一只手猛地抬起来拽住我,一用力就将我整个给拉了回去,这一下叫我撞在他身上,似是叫那人痛得一声低呼,我一转头,就见阿柒痛得睫毛颤抖,身体也微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少爷……我忍不住……”阿柒像落水的狗儿一样可怜地说,“见到少爷就忍不住,太喜欢少爷了……”

我张了张口,半晌说不出想骂他的话来,只能在心底暗道,怪我谢辞太有魅力,将这狗儿迷得找不到北,我本就将他当做我的狗看待,这普天之下人养狗都要狗亲人才好,这么一想,他如此喜欢我也并非他的错。

这么一想后,心中那手足无措的感受便消散了些,我轻哼了一声,在他眼巴巴的目光下重新坐在他面前的软垫上,口中漫不经心地说:“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谁叫本少爷太招人爱了。”

阿柒盯着我唔了一声,不过我却不想再给他上药了,从储物袋里又找了枚丹药递给他,阿柒接过来却不吃,只握在手中,抬起那双乖顺的黝黑眼睛看我。

“看我干嘛?吃!”我横眉竖眼地凶他,阿柒垂着眼,说:“之前……都是少爷喂我……”

“那是之前你昏着你,你没昏?”我刚骂他时,又品出些不对,正气吼吼地准备质问时,就见阿柒仰头一吞,将丹药给吞入了口中,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最怕与他这双天真无邪坦然不备的眼睛对视,转过头调息着,干脆根本不看他。

阿柒便自己握着金创药给自己涂起来,他动作很快,期间似是痛极了,却也不出声,到脊背上碰不到的伤口时,才又低低地叫了一声“少爷”。

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瞥见他深深地盯着我,低咳了一声,接过金创药让他转身,他脊背上的伤口几乎比正面还要惨烈些,瞧得我心惊胆战,几乎是闭着眼仓促地给他乱抹了一通,又取来绷带重新系上。

到天色暗下来后,我几人下了马车,阿柒眼下外伤瞧着可怕,可气力是恢复了些,见我出去便也要跟着下马车,我见他这样子阻拦不住,只能让他牵着我的手一同下马。

少女和她的师兄已经点了一团篝火,见我二人下车便兴奋地朝着我们打起招呼,我环顾着四周,正是一片荒草丛生的荒凉去处,很容易让人想到那些民间志怪中狐仙出没的地方。

“阿柒现在感觉如何?”官姑娘开口问,阿柒在外人面前却不像在我跟前那般模样,倒像是一匹桀骜倔强的独狼,他点了点头道谢,又握着我的手与我坐在一处。

暖烘烘的火光映在我的脸上,烤的人格外舒服,几人闲聊了几句,话题又落在官姑娘和我们聊些志怪故事上,那少女活泼可爱,到底年纪小的很,讲起那些故事听得我几人都入了迷。

阿柒像是听痴了去,听到“狐仙”的故事,怔怔地问:“这世上真有狐仙?”

“有呀,据说看狐仙一眼就会被蛊惑,中蛊的人都要将心挖出来给它。”官姑娘故意吓他,阿柒听得恍惚,像是真被吓到了,我也被逗笑了,道:“你别吓他了,他笨得很,你说什么他都要相信。”

少年人垂下眼眸低低地咳嗽着,官姑娘止住银铃般的笑声,说:“你就叫阿柒吗?这名字好奇怪,你父亲母亲呢?”

“我没有,我不记得了。”阿柒低声回答着,“这个名字是少爷给我取的。”

官姑娘没料到这样的回答,她身旁的男子则迷惑地看向我,问:“竟是如此……谢兄,你取这名字可有什么由头?”

这话是将我问住了,我如何能说这不过是个排行十七的小狗的名字,只能轻咳着转移话题,云云了几句“好听”“寓意好”之类的话。

之后终于跨过了这个话题,官姑娘心善,听到阿柒无父无母又没有记忆,便说要找师傅给他看看之类的话,我早就打定主意此后与这少年桥归桥路归路,便一只手捻着树枝去戳火光,若有所思地听着。

后来又聊了些“鲛人”“异兽”之类的闲话,车夫和引马人也上来跟我们一起聊天,困意袭上,我困倦地一只手托着脸颊,注视着火光缓慢地点头着,正这时,就听到阿柒忽然喃喃着:“这世上有狐仙。”

众人看着他,就听他说:“少爷就是狐仙。”

我抬起脸颊,一时间不知他这疯话是在说什么,官姑娘噗嗤一声笑了,说:“行了行了,知道你家少爷绝色无双了!从前同顾庭雪一起时我还不服气来着,不过看到他喜欢谢兄这样的人物,倒也没甚奇怪的。”

她本是随口一提,却听得我一惊,那阿柒也目光沉了下去,嘴唇紧紧地抿着,下颌也倔强地绷紧了。

这会儿官姑娘便也品出了些怪异,正要开口,就听到一旁的老车夫忽然插嘴道:“几位小仙长有所不知,我走南闯北这些年来,听走道的弟兄们说,这世上没有狐仙,有虎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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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白虎终于要重新上线了啦啦啦,还有仙君ww

78、小乖狗进化成狼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听到他这么说吓得一个激灵瞌睡全没了,张口急急地问:“虎仙?什么模样……可,可是通体花白的一只斑斓大虎?”

那老车夫也愣了愣,接着便捻着胡须笑呵呵地回话:“小仙长说的白虎可稀罕,寻常人哪见过呀,这虎仙人说是个赤黄色大虫,就跟话本里画的一般模样。”

听他这么说我才将心放在肚子里,暗叹一时莫要自己吓唬自己,如此杯弓蛇影显得局促,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眯着眼捧着脸蛋惬意地烤起火来。

夜风渐沉,吹在人身上带着些微凉的冷意,火堆渐熄时,官姑娘打了个哈欠起身,“谢兄,今夜早些休息吧,明日就能到药王谷了。”

我点点头,黑发的少年捂着腹部苍白着面孔起身,瞧见他这可怜模样,我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来叫他扶着。

阿柒抬起眼来回望,下一秒,反手握住我润白微凉的手掌,又对着官姑娘微微顿首,牵着我慢慢往马车处走去。

我微微皱眉,有些迷糊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马车里宽敞的很,二人坐着绰绰有余,阿柒却非要与我挤在一处,每每当我抬眼要凶他时,被他拿一双乌溜溜的乖顺眼眸望着,到底没了脾气。

这些日子少年似乎是拿准了我的脾气,痛了要我给他敷药按摩,渴了又叫我给他拿杯子喂水,鸡巴硬得像石头都要把我抱在怀里不让走,美名其曰抱一会就好了。

抓着我不叫人走时力气大得很,轮到自己换药换衣时又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落水小狗。

后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时,差点窒息得喘不上气,就见少年不知何时又将我纳在了怀里,一只手横着圈过我的细腰便将我死死扣在他掌控之下。

“松手……!”我伸手推他,就见阿柒缓慢地睁开眼来注视着我,微微皱着眉,手却圈的更紧了,与他挨的这么近,叫我不得不再次感受到他鼓起的性器直直地顶着我与他相贴的腹部。

“你怎么天天发情……那药把脑子毒出问题了吗?!”我恶声恶气地问,手上却到底没有发力推他。

阿柒垂眸不说话,只是却根本不松手,那顶着我身子的鸡巴甚至显出更激动发硬的样子。

他这样子倒让我心中一惊,豁然意识到或许这人真叫那草药毒出了后遗症这少年已是伤的剩下一口气吊着,竟还有本事每日如此“生龙活虎”。

怎么想都像是被药坏了身体……传言江湖中有叫人中毒后不停交媾至死的可怕毒药,他,他不会是误打误撞被我药成了那副样子

“少爷怎么这么软……”他在我耳边喟叹着,“……我,我难受,少爷……”

“你,你等等”想到他或许真被我药成了这幅要交媾至死的模样,便着急地下意识地就要问个清楚,“你这儿,这儿疼吗?”

阿柒眨巴着眼睛,黑暗中他那双眼瞧着竟像是闪动着莫名的微光,透着股桀骜和强悍。

“哪儿?”少年慢吞吞地问。

“就是……”我心下一急,伸手到他压在我身上的下腹,隔着衣衫都叫人能感受到那硬物上蒸蒸的热气拿指尖隔着衣衫点了一下那鼓起的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