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梁笙注目着那群小孩儿们不说话,以为她走了神,疑惑地问了一句:“梁小姐?”

梁笙偏过头,对她歉意地笑笑:“抱歉夫人,我刚刚走神了。梁煦......是我的兄长。”

阮燕容没想到还有这层因由,十分惊喜:“呀,原来梁医生是梁小姐的哥哥,我说怎么这么像!梁医生战前来这里给孩子们义诊过,也带了一盒子的杏花糕过来。之后再没来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去世了。”梁笙淡淡道。

阮燕容仿佛闷头一棍,感到不可思议。去世了?还这么年轻呢。不过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死人太常见了,她只是觉得唏嘘,想那梁医生,人温雅有礼,有旧时君子的遗风,生得又好看......只得低低道:“真是可惜了,抱歉梁小姐,戳中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梁笙面容平静,抬眼极目远处,眼中无一丝波澜:“人都走了快四年了,再伤心也该到头了。”

暮色苍茫中,一辆光亮崭新的斯蒂庞克轿车开到梁宅门口,一两条经过的野狗冲着这车狂吠,车门一开,马上夹着尾巴跑远了。

段云琦看着那两条跑远的狗,懒懒地靠在车门上抽烟,一身昂贵的黑丝绒西服,打着精巧的领结。火星在烟雾中一闪一闪地发亮,坐在车里的司机絮叨着:“少爷,您又来这儿,小心挨老爷的骂!”

“我挨骂挨多了,不差这一点。”他手轻轻一抖,一小撮烟灰落下来。司机仍然在唉声叹气:“我奉老爷的命照看少爷,您不怕挨骂我可怕。”

“再说了。”他指了指这阴森森的老宅子:“您就不怕那美人儿是聊斋里的狐狸精么,专吸年轻男子精气的。”

段云琦偏过头来,眼神冷冷的,转往车内看,那司机以为他生气了,马上噤声,孰知他竟然问一句:“聊斋是什么?”

那司机无话可说,脸冒冷汗。他家这少爷啊,可以说是万分的风流倜傥,但论聪明才智,恐怕也就一分。

段云琦抽完一根烟,扬扬衣裳下摆,去去烟味,等自觉差不多了,便把车门啪地一声关上,走到宅子里,发现平日照料梁笙的那个老妈子不在。他到院子里去,忽然发现梁笙靠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偏着头,闭着眼,沉沉睡着了。

秋千畔种着好几棵杏树,早是花满枝头,随风飘坠出一片花雨,她想必是在这睡了有一会儿,青丝如瀑披在肩头,也沾了细碎的杏花花瓣,无限清灵秀美。

一看见她,他一颗心就在胸腔里怦怦乱跳,似要跃出来。

他情不自禁地快步走过去,一手揽过她,把人抱起来。偎在他的胸口,她惺忪而娇懒地睁开眼,眼睛润润的,对他笑了笑:“你来了。”

温软唇瓣碾过她的额头,他轻声道:“我来了。”

依然ball ? ball ? 互动,孤独码字希望有人交流555想知道大家的阅读体验和看文感受,笔芯~

0012 三人幻梦(3PH)

他抱着她,一路走过回廊,推开门,把人抱到榻上。她坐在他膝上,两只温软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他顿时置身于她身上淡雅的清香之中,耳边发热,什么也不顾地去找寻她的唇瓣,用力含住。他一面与她深深接着吻,一面挑开她的旗袍盘扣,内里还有一层西式印度绸内衣裹着乳房,后背一排精致细密的小纽子,他颇费一番功夫才解开。

他没有完全把她的衣服褪下,香云纱的旗袍料,印着粗糙的暗花儿,掩映着中间白腻的丰乳。他垂下头,搂紧她的腰,贪婪地吸吮着那片白腻。

梁笙抱住他的头,仰头难抑地吐出几声呻吟,一双长腿夹紧,一股情热涌上面部。

他吸得一对白乳红痕斑斑点点,娇红的乳头也肿了一圈,又把手伸入她的旗袍下摆,轻轻揉擦,触到一片湿润,问:“我帮你舔舔?”

她点点头,撤到榻边上,把短袴脱了,他也顺手帮她把两边丝袜褪下来,推开两边汗湿洁白的长腿,头缓缓埋入其中,熟稔地用舌尖挑开两边蜜唇,积蓄已久的花液流出,被他啧地一声吸进了嘴里。

女人秘处的幽香在他不断啜吸蜜穴的时候渐渐像花香一样漫开,旖旎撩人,他有些沉醉,舌尖拨弄的速度愈发加快,碾过凸起的花蒂,重重按压。

他这叫人欲仙欲死的嘴上功夫完全由她一手调教而成,若是在学业上有半分耕耘若此,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她用丰盈的大腿挤着他俊美的脸,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把他的头死死往下按,腰肢因为汹涌而至的快感而轻轻颤抖。他手顺着她的腰肢向上摸索,两手揉上了女人颤抖的乳,嘴里也不耽误舔穴,在两边齐头并进的情况下,她很快在尖叫中泄了身,喷出一股股蜜液,全盘被他咽下。

他起身脱衣服,逐渐露出精健阳刚的身躯,一面垂眼看着瘫软如春水的她,旗袍半遮半露,堆在腰间,正巧露出乳房和私处。段云琦忍不住再度俯下身,把她困在自己的身下,一口攫住她的舌尖,细细地舔吸起来。

热烫的阳具抵着她的私处,在两瓣湿黏的花唇中抵磨抽送,不慌不忙地摩擦着蒂珠,她搂着他,热情地回吻着,小腹极为酸软,一波波快感从中心似波浪荡开。

她需要正是这样的快感,任她在情欲之海里漂流旋转,物我两忘。

日色消弭时,天边乌云聚集,夜色沉沉,下起了密密细细的小雨。

淫雨霏霏,四周雨丝成线,沾湿了少年单薄的春衫,许静庐撑着伞,借着路边淡淡的灯光,走到了梁家老宅。

是她下午打电话,说让他吃过晚饭后来。

他如寻常推门而入,走到走廊处收了伞,几个厢房皆是一片黑暗,唯有她那间隐隐约约有灯光,但也不亮,昏昏的。

四周阒寂无声,但随着他越走越近,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响,不过听不真切,影影绰绰的,像梦里传来的声音。

他觉得自己也像是在做梦,浑浑噩噩的。门只稍轻轻一推,就自己吱呀一声旋开,风挟着雨丝吹入。那影影绰绰的声音霎时明晰起来,那是男女调笑的声音,她的声音在云雨时永远比平常要娇娇细细,带点急促的喘息:“我说过,不要舔这里......”

罗帐轻摇间,佳人玉体半遮半掩,但被风一吹,两边雪白的鲛帐便往两边分开,露出了两人交缠着的大汗淋漓的身体。她被压在一具精壮的男体之下,两腿缠在他的腰际,脚尖随着他顶送的节奏一上一下轻点着,而胸前的两团软乳亦随之颠出妖娆的白浪。

许静庐僵立在原地,身上血流几乎要凝滞,指尖深深掐入掌心,但毫无知觉。

他的伞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来的细微声响吸引了正兀自沉沦的两人。

梁笙偏过头,望向他,她的乌发香云似地堆叠在枕上,散发着情欲的芬芳,整张脸雨打桃花一样,汗光莹莹。

忽然,她缓缓地、缓缓地弯起眉眼,勾起唇角,眼角眉梢自然流露出迷离的妩媚。

“静庐......”在别的男人的身下,她曼声唤出他的名字。

他浑身一颤,表情木然地后退了一步。

“过来呀。”

她自帐中伸出皎洁的手臂,纤长的手指对他勾了一勾,眼波流转,艳色流泻。

这堕落又娇媚的美人。

仿佛一道深渊,诱使他坠下去。

他着魔似的,一步步朝她走去,终于到了床边,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段云琦不甘又仇恨地望了许静庐一眼,默默从她身上起来,坐到里边去。

许静庐弯下腰,一手捧起她的脸,她微仰了脖颈,目光游移,神情迷乱地望着他。

“你是存心这么做的。”他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