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梦死(H)
她坐在他身上,等稍稍适应了,便开始在他身上像蛇一样放纵地扭动,身下的水穴紧缩着,一圈圈吸吮他挺立的坚硬。
他唇瓣微微张开,眼前一片迷雾,嘶哑地粗喘着:“梁笙......别动......”
她反而加快了速度,腰肢款摆,上下挪坐,娇笑着:“别动?你下面答应么?”她调皮地收紧穴,他喘得更大声,下半身也更加滚烫伟长,顶得她花心酸软,水流潺潺,也抑制不住喘叫出声。
“快活么?”她俯下身,两团娇软的丰乳碾着他的胸膛,温柔地问。
许静庐紧咬牙关,未答,面上一片酒晕潮红,小腹绷得极紧,整根阳物被她用穴来回裹吸着,寸寸吸附,像被无数条湿滑的舌头舔着,缠绵的、酥软的感觉直冲头顶。
她动了一会儿,再加之秘处一直被硬物捣插着,腰肢酸痛难安,遂缓缓起身,把体内阳物慢慢吐出来,低声道:“静庐,你来动罢。”
那根阳物被她绞缠许久,已是一片湿润淫靡的水光。许静庐低低喘息着起来,看她眼角染上一片情迷的绯色,大张着双腿坐在他面前,腿心一点嫩红湿润诱人,他喉头微微动了动,下半身直挺挺地翘高,正对着开阖的湿穴。他忍不住倾身向前,本能地用硬烫的阳具上下摩擦着她娇嫩的秘处,磨得一片淫水泛滥。“唔......”女人软软地叫出声,面上红潮更深,她两只莹白的玉臂揽住他的脖颈,低声催促道:“快些。”
他再难忍耐,膨大的顶端顶开两片深红的花唇挺送进去,直直顶入花蕊深处,开始前后抽送,她的腰肢被他入得猛然挺起,绷成柔韧的琴弦,很快扭身辗转迎合起来,忘情地高声呻吟。
两人像浮在芙蕖浪里的一对鸳鸯,只顾着酣畅交欢,那黑绒沙发被他俩重重撞着、荡着,光洁绒面沾了交合处淌下的粘稠体液,吱呀吱呀地发出响声,与二人共同沉入欲海深处。
那天结束后,许静庐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想要的是光明正大的恋情,而不是做她见不得光的隐秘情人中的一个甚至不是唯一,她究竟有多少情人?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但她总是在下班后找他,约他到办公室,或是她家,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就无力抗拒了。在她面前他的意志是软弱的。
他忽然理解那些鸦片烟馆里的人,起初只是抽一筒,美名其曰“试一试”,再之后又来一筒,等发现越抽越多时,早已烟瘾无法根除。
每日只能活在飘渺的云烟之中,吞云吐雾,把一切顾虑和道德抛之于脑后。
如果戒烟,那将比身处地狱还要熬煎痛苦。
两人总是在下班后的办公室,黄昏时分,光不敌黑夜的时候,阳光是蒙蒙的,天空是黯淡的,这种奇异的景象弗如寻常,像是在梦里才会有。
交欢前,她会把窗户关好,窗帘拉上半边。那窗户是绿色的,还有桌上那一大块绿色玻璃板。让人想到如果沉到水的深处是否也是这样,绿幽幽的,只有一点点微漠的阳光,不见天日。
他也像沉到水底一样,明知是在堕落,但什么也不愿听,也不愿想。
就这般任由没顶。
*
办公室内,梁笙翻阅着日占区的报刊,果不其然,这份报纸把碧落刺杀近藤司令一事,称之为“又一起租界缔造的恐怖主义行动”,目的在于摧毁中日友好关系,破坏大东亚共荣圈,并且提出日本驻军应当对租界的反日活动采取应对措施。
不过租界的报刊依然旗帜鲜明地支持碧落的举动,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日本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过几天,不出意外传来了日本人收买租界报纸发行人的消息,这是他们惯用的招数。
除开一些地下报刊,租界的报刊大多都是由外国人当发行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以“洋旗报”的身份来宣传抗日。但日方也能用金钱诱使这些外国人放弃发行人的职位。
她的发行人也在几天后找上门来,是个叫做洛尔的法国人,她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梁,我要回法国了。”洛尔神色略带紧张地说道。
她泡了杯茶,端到他的面前,不慌不忙问:“法国不是已经被德国占领了么?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洛尔满头大汗,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丝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姿态优雅,试图维持名流的风度:“我听说德国人对法国的非犹太人还不算差,应该没事的,你不必担心。”
梁笙心知他既然要走,她也无法挽留,只能退而求其次问:“洛尔,你有没有能够接替你的发行人推荐?”
他念着和她多年来的交情,在回法国前还是提供了几个可靠的人选,梁笙在心里也没有多责怪他,趋利避害本来就是人的本性,况且中国的苦难与他无关。
她决意先去拜访一位法国大使的夫人,这位夫人名唤阮燕容,原本是中国人,嫁人后入了法籍,在申城负责一个儿童收容所。梁笙记下那收容所的地址,去买了几盒她自己爱吃的点心,准备抽空上门去拜访。
静庐被玩坏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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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 故人
梁笙叫了辆三轮车,那三轮车夫是个高大活泼的年轻人,穿一身短打,骑车很快,载着她从马路上驶入了一条僻静的街道。等到终于豁然开朗时,她只瞧见一栋栋粉楼横排并立,楼下种着几棵矮树,零零星星几片小草坪上,好几个小孩子正在嬉闹,追逐着一只小小的球,笑着,撒着欢。
梁笙付过车钱,走到门口,和门房说明来意。那门房佝偻着背,闪进屋里,不过半晌就出来了,引着她进去。
她一进会客室,就看到了那位大使夫人阮燕容,穿一件阴丹士林蓝布旗袍,眉眼十分和善。两人握了握手,阮燕容便招呼她坐下。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姑娘从门外走进来,看上去不过十几岁,背后甩着一根乌黑的大辫子,面色红润。她手里托着一张木案,案上是一只敦实的黄陶茶壶,几只小茶杯。
小姑娘动作麻利地给两人倒了茶水,笑嘻嘻地推门走了。
关于发行人一事,阮燕容答应得十分爽快,梁笙不免怔了一怔,微笑道:“夫人没有什么顾虑么?”
“当发行人不过是个闲职,又能帮到你们,没什么好顾虑的。”阮燕容垂着头,手指抚摸着茶杯,把茶杯旋了个圈,里面澄黄色的茶水立刻晕开波纹:“而且,在您之前,也有好几家报馆找我做发行人呢,我也都应下来了。”
梁笙呷一口茶,轻轻道:“现在报馆确实很难做,日本人在租界那边虎视眈眈着,多亏有夫人您的帮助。”
阮燕容叹息一声:“只是稍微解决了一下你们的燃眉之急罢了。我看日本人迟早会打到租界这边来, 蛧 ???????? : ?? ?? ?? . ?? ?? ?? ?? . ?? ?? ?? 到时候整个租界的报馆都得被他们管控,您有什么打算?”
“只能是且顾眼下了。”她放下茶杯,忽然发现她们坐的这张小茶桌,在木纹杂乱的桌面上,画了一大堆小人小动物,水浒传里的英雄人物、西游记里的妖怪之类的,还歪歪斜斜写了好几行字,一看就是孩子手笔。
看着这些画,梁笙忍不住一笑,阮燕容见她望着桌面,也跟着笑了:“这群小顽皮,趁我不在,就把桌子涂抹得乱七八糟的!”
又看她笑得眉眼生动,颊边浮起浅浅的笑靥,比不笑更添十分姝丽,忍不住道:“梁小姐生得真美,而且,还有几分像我以前认得的一个人。”
梁笙颇感意外,止住了笑,望着她问:“是哪个人?”
“一时想不起来了。”阮燕容对她含笑点了点头:“等我想起来再和您说。”
梁笙看到放在一旁的点心盒子,想起来还没把点心送她,她把那食盒端到桌上,往阮燕容那边推了推:“夫人,这是我给孩子们带的一些小点心。”
阮燕容笑道:“梁小姐真是有心了,不如我们现在就拿去给他们吃罢。”
两人走出屋子,到了草坪上。阮燕容招呼那些小孩子们过来,梁笙蹲在地上,打开食盒,里面满满装着她最爱吃的杏花糕,其实就是寻常的甜糕做成杏花模样,粉粉白白,煞是可爱。那群小孩子倒也挺喜欢的,一个个拿在手里欢天喜地地吃。
阮燕容瞥见那杏花糕,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人,她立即脱口而出:“梁小姐,你认不认得梁煦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