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顶弄,他柔软的臀嘭一声撞在玻璃上,发出嗡响。大概是痛的,他摇晃着臀想跑,却被alpha一把攥住臀上的软肉拧弄,留下清晰的鲜红指印,下流地在玻璃上蹭来蹭去,刮去一片朦胧。
他皮筋扎起的小马尾被顶散,乌发墨水般倾泻,在他纤瘦的肩头弹动,翘着柔软的发尾肆无忌惮地大行引诱之事。
他的肩也在弹动,微不可闻的,随着玻璃被撞击的闷响而一阵又一阵瑟缩,蝶翼般的肩胛骨展开又合拢,带着些痉挛的意味颤巍巍地张开他全部的羽翼,承受alpha恶犬一般的啃噬。
明毓听不到声音,但他甚至能身历其境地听见叶瑜难耐的闷哼从朦胧水雾中逸出,恶劣地钻入他耳中,激起惊涛骇浪。
许久,他垂下眼睑,将被汗液濡湿的石块随手丢入郁郁葱葱的花丛间,悄然离开。
作者的话:其实我自己也有点忘记前面的剧情了(擦汗)
83可怜虫
在叶瑜怀孕八月时,卢西亚诺回到了庄园,带着叶瑜打开了庄园内落灰已久的电脑。
半月未归的alpha浑身上下包裹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棱角都冷冽了不少。
叶瑜出于孕晚期对信息素的渴求,仍然执着地勾着卢西亚诺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地乱蹭。
卢西亚诺撸猫一样轻抚叶瑜扎成小辫的碎发,一言不发地打开了一条视频。
电脑屏幕的荧光微弱,被卢西亚诺强行戴上的平光眼镜隔绝在外。尽管如此,叶瑜的目光依旧逐渐凝滞,瞳孔随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斑微微收缩。
屏幕上的人是裴濯。
记忆中的裴濯总是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规矩得近乎刻板。叶瑜曾无数次疯狂地想要从那严丝合缝的衬衫下窥探出几分秘密,却总被裴濯那冷若冰霜的态度拒之千里。
那时的裴濯,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冰山,冷峻而遥远。
而如今的裴濯,他妈的是一座喜马拉雅山脉。
一年不见,他已不再是那个穿着地摊衬衫的少年,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衬得愈发挺拔,昔日的廉价衬衫早已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曾经在小店里随意修剪的头发如今由专人打理,一丝不苟地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唯有几缕碎发不经意间滑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弹动。
叶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几缕碎发上,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想摸摸它们,想摸摸那份曾经遥不可及的温度。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手伸出一半便被卢西亚诺一把拦住。叶瑜恍然抬头,正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眸冰冷、深邃,毫无笑意。
“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心里却惦记着前妻?”卢西亚诺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忽然伸手揪住叶瑜的马尾,迫使叶瑜仰起头,将他那张惶然无措的脸庞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中。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变化太大了。”叶瑜咽咽口水,声音艰涩如从喉咙深处强行挤出。
卢西亚诺的手缓缓抚上叶瑜的脸颊,指尖冰凉,如同毒蛇般缓缓游走,掌下的皮肤瞬间紧绷,汗毛直立,每一寸神经都在竭尽全力抗拒。
许久,卢西亚诺终于松开了叶瑜的头发,转而将他紧紧箍在怀中,强迫他看向电脑屏幕。
屏幕的光映在叶瑜眼底,闪烁不定。
电脑屏幕里,裴濯端坐在办公桌前,原本棕褐色的瞳孔因摄像机的光线显得漆黑如墨,所有的情绪都被掩藏在那双冷静的眼眸之下。
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沉稳而有力:
“各位公民、政府代表、社会各界同仁:今天,我站在这里,宣布《Beta平权法案》的诞生。这份法案,是为了纠正一个长久以来的错误beta群体所承受的系统性不公。”
“beta占人口的多数,却始终被忽视。他们做着最繁重的工作,却拿着最低的工资。这不因为他们能力不足,而是源于社会的偏见与歧视。”
“《Beta平权法案》的提出,是为了打破这种不公。我们希望通过这份法案,让beta获得平等的权利与机会,让每一个公民都能在公平的环境中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不仅是为了beta,更是为了我们所有人的未来。只有当每个群体都得到尊重与平等,我们的社会才能真正繁荣。”
镜头切换,大楼外簇拥的beta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高举双手,呼喊着裴濯的名字,声音如同浪潮般席卷整个夜空。
大楼嵌着的巨屏洒下荧荧绿光,取代了黯淡的月光,将人群笼罩在一片冷冽的光晕中,带来一种近乎希望,又类似无形压迫的光芒。
叶瑜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后背发凉,仿佛被那光芒刺穿了心脏。
话筒递给了一个beta。
那是一个佝偻的男人,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接过话筒。他面向镜头,热泪盈眶,声音哽咽:“真的……真的谢谢裴先生。他作为一个omega,却为我们这些普通的beta谋福利……真的,谢谢他……”
旁边一个年轻的beta挤了过来,冲着话筒激动地大喊,脸上满是稚气未脱的兴奋:“裴濯太牛逼了!作为一个贫民omega,大学时就通过辩论宣讲为beta发声,现在成为议员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动beta平权法案!真的太牛逼了!”
荧幕中一片欢腾,荧幕外的二人却各怀鬼胎。
卢西亚诺的手指轻轻缠绕着叶瑜的马尾,动作温柔,掌控感却如影随形地缠上叶瑜的身体。
他低声问道:“看出些什么了?”
叶瑜的身体僵硬,摇了摇头,转头瞥了卢西亚诺一眼,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无比冷淡:“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卢西亚诺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讽:“所有人都以为他当上议员的第一件事是推动beta平权。可只有我知道,他真正的第一件事,是向我施压,要求我交出你以政府的名义。”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扫黑除恶’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你们那边的人都喜欢搞这一套是不是?”
……有点幽默。叶瑜想笑,但是不敢。
“在beta眼里,他是救世主。”卢西亚诺轻点屏幕,视频定格在裴濯微笑着向民众点头致意的画面,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在脖颈处投下格外深邃的阴影,无法言述的私心仿佛也藏匿于其中。
“可惜,只有我和宝贝知道,他骨子里是多么龌龊。”卢西亚诺用下巴轻轻磨蹭叶瑜的头顶,声音低沉幽冷,“多励志啊,一个从贫民窟爬出来的omega,想要突破叶家和宋家的重重围堵,找回他的小宠物,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些自以为得到拯救的可怜虫。他做得很成功,你的哥哥们,还有你那个好朋友,现在都不敢动他了。”
叶瑜不假思索地反驳:“有野心是什么坏事吗?”
“当然不是坏事。”卢西亚诺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嘲弄,“但宝贝,你没发现吗?他给这些beta的,不过是空头支票。他的话听起来句句关切,可实际上,没有一个字落到实处。alpha和omega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物种,自视甚高,仰仗信息素横行霸道。裴濯也不例外,只是他更聪明,懂得如何煽动情绪,如何利用人心。他知道无法撼动我的根基,于是开始利用你的同类。”
“到时候他成为beta的英雄,轻飘飘说一句旁的什么,例如……一个可怜的beta被囚禁在异国他乡,肏大了肚子天天像只小猫一样等着老公回家,那些beta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聚在庄园门口逼我放人?”
“杀一个人多简单啊。”卢西亚诺轻叹着拨开叶瑜颊边的发丝:“但是杀一群人?宝贝会愧疚的吧。”
叶瑜立刻反唇相讥,声音微颤:“是你要杀的,和我没关系,我压根不在乎那些陌生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