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魅魔没发现我,孤独地像个站在悬崖边的鹰,缓缓抽着最后一根烟(我很久以后才知道那是烟),神色难掩落寞,像是藏着不为人知的往事,等待一个有缘人揭开。
这我哪里忍得了,连滚带爬地就冲上去问:“前辈!要怎么当一个真正的狐狸精啊!”
然后我就和他一起被架在火刑架上了。
狐狸精不会死,天生通晓所有语言,无论人类还是动物,长得也好看,例如我,所以我不怕。被架在他身边后,我絮絮叨叨地问:“前辈!您就是魅魔吧!噫,怎么和画像里的长得不太像……您的尾巴呢?”
他不像我们狐狸精。狐狸精用老登的话来说就是天生被人捧在手中把玩的妖艳贱货,柔媚无骨。但魅魔很高大,比我高了整整一个头,虽然看起来也很纤薄,但是似乎很强壮的样子,眼神不太能勾人,但是能杀人。
魅魔听见我的话后愣了愣,随即笑着向我展示他手中一个发亮的玩意,轻声道:“魅魔……?你是凭这玩意找到我的?”
老登在把我丢过来前给我看过魅魔的画像,他们的尾巴像猫,长长的,尾尖上都挂着一个铃铛,上面有繁复的美丽图案,而这人手里握着的,就是一个小铃铛,一动就叮当作响。
“魅魔老师!”我惊叫出声,由衷称赞,眼看着他的眸中出现了我亮晶晶的双眼。
“老师可以教我怎么当魅魔吗?教教我好不好,求您啦!”
我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狐狸,能看出来吧?
他把视线别开,身体有些颤抖。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憋笑到颤抖…但当时我以为他被我的真诚感动了,加倍殷勤地问东问西,要不是被铁链拴住的话我能凑到他身上用热情的视线烧死他。
“老师老师,我是小狐狸精呀老师,和你们魅魔差不多的!”
“我也有尾巴!等到没人的地方我给老师看!对了对了我还有耳朵!”
他一直在抖,没理我,我大怒,愤起控诉:“老师!你别耍大牌!不然我让玉皇大帝那个老登弄死你!你别以为你在这什么…西方就躲得过,他派出二郎神带着哮天犬嗷嗷嗷就能一口咬死你你信不信!”
天庭的人老说我脾气臭,但我感觉良好,因为这魅魔实在有点太装,看不惯,不能怪我。
他终于给了点其他反应,鬼鬼祟祟地凑到我耳边,低声:“我现在是你老师了,小狐狸?”
我立刻化干戈为玉帛,大人不记小人过,殷切点头。
他想说些什么,但底下围观的群众显然有些受不了了,高喊着烧死魅惑众生的魅魔云云,催促着行刑者往我们身上泼油。
我没见过这场面,天庭偶尔鸡飞狗跳,但大体上很和平,见识短浅的我一时有些被唬住,只能用求助的眼睛望向魅魔。
魅魔接受到信号,将被铁链束缚住的手艰难地伸向我的,我立刻一把握住,等待神秘的西方幻术。
他没有让我失望,眨眼间,底下群情激奋的人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西方的古堡。看起来像一座寝宫,内里光线昏暗,墙上挂着一幅古旧的织锦,边缘微微起卷,整间屋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沉木香。
我忍不住耸鼻子多嗅了几口,却不经意间看到四柱大床的帷幔上挂满了铃铛,和先前在魅魔手中的一样,上面印着稀奇古怪的图案,看起来像个桃心,它们全都是原本该悬于魅魔尾巴上的。
我看呆了。
这就是顶级魅魔吗,不愧是能活到现在的超级厉害的前辈!!!
我几乎要滑跪,却被笑吟吟的魅魔老师扶起,搀着我让我坐在软哒哒的大床上。
天庭的床打着磨其筋骨苦其心志的名号,向来硬硬的(不过我猜老登的应该不错),因此,当狐狸屁股一陷进温暖的棉絮中,我整个人就像被沼泽吞没一般一股脑钻了进去,用热乎乎的脸蹭了蹭被子上冰凉的丝绸,发出由衷感叹:“老师,您太厉害了!!”
当魅魔真好啊。
我埋在被褥里,看不见魅魔老师的表情,只是突然察觉到他颇为宽大的手抚上我的狐狸屁屁,很没礼貌地捏了捏上面的软肉。
隔壁小蟹将说了,不管我是狐狸还是人,都不能把屁股给其他人摸。
我立即一个飞窜往前拱,把我的屁股拯救出来,恨恨地盯着他,怒气冲冲:“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个当老师的怎么能不知道?”
魅魔老师在我身后轻笑一声,用手摩挲我的眼角,他的指腹很粗糙,我感觉我的眼皮肯定被他摸红了。
我更加生气,作势要咬他,却听见他轻声说:“想当魅魔的话,要听老师的话呀,不听话的话怎么能达到目标呢?”
我愣住,听到他补充:“我是想教你一些魅魔的独门技术,真的哦,你不想学就算了,可惜以后就不能睡软软的床,吃好吃的东西了,只能变成一个小鬼头被追打。”
天塌了,当魅魔居然要付出屁股。
我视死如归地把头埋进被褥里,闷声:“我知道了老师,你继续吧,我不会怕的。”
他乐不可支地笑了好久,笑声让我的耳朵滚烫。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没见过世面而已,又不是把人剥皮抽筋了,为什么要笑我。
我郁郁寡欢地瘫在床上,任由他剥了我的裤子。入乡随俗,老登给我安排了一套鹰哥烂清纯美少年套装,和仙庭的衣服比起来太过单薄,一下子就被拽掉了。
屁股凉凉的,我不安地夹了夹腿,问他:“必须不穿衣服吗,老师。”
“必须的,小狐狸。”他对我有问必答,让我增添了不少安全感,于是我闭着眼,强行忽视他从我的股缝向下伸的手,安慰自己这是每一个狐狸精和每一个魅魔都得经历的,没什么大不了。
下一秒,我的安慰不攻自破,因为一根手指突兀地停在我从未关注过的地方,钻进去一截。明明只伸进去一个指节,我却像被刀劈了一样痛。
尽管我没被刀劈过,但我觉得我现在的痛苦应该毫不逊色。我连滚带爬地翻身,尖叫:“好痛!老师你干嘛啊!痛死我了……”
我不想哭的,我想装得没那么脆弱,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地往外流,顺着脸颊滑落,痒痒的。
他轻柔地用唇吻掉我的眼泪,说:“对不起,狐狸宝宝,可是这是必须的,你真的不想当一个合格的魅魔吗?”
明明我是狐狸…我想这么说来着,但是脑子里突然出现老登的那句话:狐狸精和魅魔不差不多吗……
好吧。我忍辱负重地用手捂住眼,等待痛苦降临。
但是他却没有再一次用手捅我的屁股,而是轻轻抚上我身前难以启齿的物事,用手轻轻揉搓前端的沟壑,用指甲盖抠顶端的小孔。
这下没有痛苦了,只有一阵一阵的舒爽。我从来没这么爽过,就算把天马的尾巴绑着当风筝放没被发现时也没这么爽,爽得我头皮发麻,不受控地挺腰,把身前那玩意送入魅魔老师的手心,断断续续地问他:“呃啊…好舒服,老师…当魅魔…啊哈,当魅魔这么好的吗,老师…”
老师却反问我:“这里没被用过吗?自己也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