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你回来了,晚上我终于不再一个人睡觉,我耳畔有你的呼吸声,我说你会给我兜底,你带我出去玩,你护着我,你满足我的一切。”

“谈思潭,我今年十九岁了,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不是小孩子,我说喜欢你就真的喜欢你,我一辈子就只认定你了。”

谈绵鍏扮敓鏁寸悊小心翼翼地问:“谈思潭,你喜欢我吗?”

谈思潭屏气凝神,他不再看谈绵,“不喜欢,而且我们是亲兄弟,还都是alpha,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谈绵不死心,他接着问:“谈思潭,是不喜欢还是不能喜欢?”

谈思潭被谈绵追问式求爱逼得难以呼吸,他仓皇地下床离开了,只留下谈绵一个人,谈思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正逢屋外下了雨,变质的感情恰逢落雨天,烟圈掩住他的脸。

谈绵听见落雨的声音,又匆忙下床找伞,他以为谈思潭跑出去了他怕谈思潭淋雨,结果下楼发现谈思潭没出去,谈绵穿着他那双小兔子拖鞋,走起路来“嗒嗒”响。

谈思潭朝谈绵招手让他坐过来,俊逸的脸陷在白烟里,他说:“谈绵,我们没可能,我不喜欢你,所以不存在什么能不能喜欢你这样荒唐的话。”

“你很漂亮,也很好,我除了离开想不出其他能让你清醒的办法。”

谈绵抱住谈思潭,心里发狠,他说:“哥,你婚礼让我去吧,我看一眼就死心。”

“好。”

婚礼那天,来了好多人,新娘是个漂亮的omega,他愁眉苦脸的眼神里却隐隐约约有着期待,omega总是看着伴郎团的一个alpha。谈绵一个局外人都看出来,这婚多半是协定的。

谈思潭的假笑看着谈绵实在是难受,谈绵坐在离舞台最近的地方跟谈氏父母一起,omega和谈思潭一起给谈氏父母敬酒,谈绵在一旁淡定地喝果汁,眼神缓缓落下了谈思潭的身上,谈思潭仅仅自己是看了谈绵一眼,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逃避。

之前谈绵想要留在谈家,是因为想要更好的生活和富贵,现在他钱攒够了;后来他想要留在谈家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腺体,是因为喜欢谈思潭,可现在谈思潭要离开,留下来的意义其实不大了。

婚礼开始有两三个小时了,谈氏父母现行离开了,谈思潭明明不会喝酒,却要照顾omega为他挡酒,谈绵只是露出嘲讽一笑,谈绵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他在等谈思潭,他给谈思潭准备了一份大礼。

谈思潭喝得晕晕的,omega先回去休息了,谈绵看着可怜的谈思潭主动给他端来一杯柠檬水,谈思潭迷瞪瞪地看着谈绵,谈绵轻笑一声,他说:“哥,你不会以为我在里面给你下药吧。”

谈绵先喝了一口,谈思潭再接过水杯,谈思潭的脖颈泛着淡红,他有些烦躁地扯开领口,喝下谈绵准备的柠檬水,冰水下肚谈思潭真有些清醒了。

事已至此,谈绵也没什么好装的了,他说:“哥,让我猜猜看,你跟嫂子是开放关系还是协定婚约啊?”

看来是被说中了,谈思潭起身想要离开。

谈绵却说:“哥,你要是不想打扰嫂子的好事、给自己留几分情面的话,还是不要去嫂子那里。”

“那去哪里?”

“跟我回家。”

谈思潭酒劲上来头晕得厉害,谈绵一牵谈思潭他就跟着走了,两个人回到别墅,谈绵像是真照顾醉酒的人一样把谈思潭轻轻放到床上,谈绵给谈思潭脱了上衣,给谈思潭脱裤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谈思潭的抗拒。

谈绵却只是像小狗撒娇一样问谈思潭:“哥哥不热吗?睡觉不硌吗?”

谈思潭放开了手,谈绵锁上门,他从抽屉里拿出手铐把自己和谈思潭铐在了一起,谈绵从一个小盒子拿出五六个黄色小药丸,小药丸外面有一层糖衣,谈绵嘴对嘴渡了两粒给谈思潭。

谈思潭想要推开谈绵,但嘴里的好像是糖,还是柠檬味的,因为酒精的作用谈思潭意识已经偏模糊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谈思潭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暴躁,他知道这是易感期到来之前的征兆。

他扯过谈绵是衣领,他眼底的冷意如同风暴一般席卷而至,谈思潭对谈绵总是温柔,谈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谈思潭,狠戾又冷硬:“你给我喂了什么?”

谈绵脱了自己的衣服,笑得璀璨,他回谈思潭:“一个让你能面对自己本心的东西。”

这个药能让谈绵体内激素增加短暂恢复成omega,他之间总是压制发情一直打抑制剂,药力可想而知。

房间内椰奶甜甜的味道最先涌了出来,再是谈思潭那铺天盖地的冷杉味。

说来也巧,谈绵去医院买药的时候遇上个熟人,当时谈家的私人医生也是把谈绵带到谈家来的知情人之一,他老公好像还是干殡葬的呢,日子看着比谈绵过得好很多。

谈绵以要告诉谈氏父母真相以起诉他们为威胁,让那个私人医生给谈绵找一个没人认领或者被遗弃的尸体,医生权衡之下应了谈绵。

谈思潭面前的谈绵说不出的漂亮,他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味隐约让谈思潭觉得有些熟悉,这时候谈思潭也发现了,面前的谈绵是omega。

一个彻底的omega。

你爱我,你不敢认

易感期的谈思潭像是变了个人,狠戾又暴躁,几乎是惩罚性的性事让谈绵苦不堪言,谈绵双腿叉开身后是谈绵难以承受的重量,谈思潭拉着谈绵的双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谈绵像是一条快要渴死的鱼张嘴不断喘息,汗衫洇湿了他的头发,为了能省点力气,谈绵前胸贴在床上,尽量让重心靠前,他腰酸得厉害,谈思潭便用手握住了他的腰一个劲地往自己下腹撞。

因为缺氧,谈绵整个人都泛着淡淡的红,极大的快感让谈绵更上一层楼,谈绵难以承受谈思潭高强度的击打很是脱力,腿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床上,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后的谈思潭穷追不舍。

他单手撑床,另外一只手直接捏过谈绵的下颚用力地吻下去,并不是想象中霸道的吻,而是谈思潭在给谈绵渡气,alpha的易感期趋近于兽化,很少有能控制自己理智的。

谈绵伸舌在谈思潭的唇缝上轻轻舔舐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勾引,又像是在表达诚心,谈思潭却咬住谈绵乱动的舌头,等渡完气谈思潭,他厉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谈绵心想,他胆子一向很大,谈绵的小腿缠上谈思潭的腰,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落水的小狗,漂亮的眼睛聚焦不了有些溃散,眼尾泛着殷红,银色的手铐上的锁链一直发出有节律的脆响。

谈思潭的右手、谈绵的左手手腕上被手铐压出来一圈圈红痕,两个人就像是被红线牵在一起。

七天之后,谈思潭和谈绵都彻底清醒过来,谈绵身上遍布青紫,谈思潭起身坐起来,谈绵就躺在谈思潭的大腿上,谈思潭神情冷漠,瞳孔里的寒意一层一层叠加,他问:“ 鍏扮敓顭ф煚妾

谈绵,你不是alpha?”

事已至此,谈绵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了,他哑着声音摊牌:

“谈思潭,你的亲弟弟谈绵,十九年前得肺炎死了,我是被当初在谈家的佣人从福利院抱过来的,那时候我只是个婴儿,我什么也不懂。”

“后来我稍微大点,他们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要怎么配合才能拿到钱,可我从那以后也睡不好了,我一旦躺下就会害怕,因为尽管我演的再好,这里的一切都不是我的。

“你知道从黑天等到白天的感觉吗?我就静静坐在床上等白天,我不知道哪一个白天你们就回来了,我是劣质omega这就像烫在身上的疤,特别难藏,我究竟要怎么藏住自己的身份?”

“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你们一家三个alpha,我几乎每天都要打抑制剂,甚至有时候一天要打好几针。”

“好笑吧,我连名字都是借的别人的,我没有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