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躺在他的沙发上翘着小腿说我不管,我喜欢你这里的味道。

0002 “你把那里的毛也脱掉了”“闭嘴!”

“你身上的毛没有了。”在仔仔细细端详一番后雅男终于发现了一直以来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鱼人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他说过他不喜欢长着汗毛的人类,但是她的体毛很短,浅色系,如果不认真看的话是看不见的。

“我去做了脱毛。”joa耸耸肩,她穿的很少,这里恒温18度,他伸手触摸她的身体,冷冷的,她努力放松去迎合雅男,他说你不必这样,不是每个人都会习惯别人的触碰,果然从善如流,她的身体僵硬了起来,雅男细长分叉的舌头品尝她的脸颊,钻进joa的嘴里和她的,柔软的舌头纠缠,这是他第一次触碰人类,他尝到微微苦涩的紧张,很多的,稍稍发甜的期待,还有温暖的光线,之后雅男回忆起这次亲密接触时才猛然发觉,她在他这条并没有太多情感,更多凭借本能行事的鱼人面前就像一枚彗星一样光芒万丈。

少女的嘴唇和雅男的嘴唇触碰,她的心率变快,雅男无暇再去顾及人类对他来说过于温暖炽热的体温,我喜欢你,在结束了漫长的亲吻后joa满脸通红喘息着把雅男按在单人床上,她大概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等待着这一刻。

短暂的逃亡生活结束后不久,她再次见到雅男的时候。joa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孩子进入青春期,在学校里,别的女孩们开始注意身材,注意脸上的痘痘,她问过姐姐oliv为什么她们会注意这些,oliv说因为她们有喜欢的男孩子,为什么有喜欢的男孩子就会这样,她在小床上翻个身问姐姐,月亮照在窗户上,让她的下半身映着和窗户上一样的鱼鳞状的花纹,她想起了雅男同样月光色的,莹莹发光的眼睛,他会看着joa入睡,用人鱼的语言呼唤她的名字,joa坦言她对父亲···不,enos的旗舰一点都不留恋,但除了某个漆黑房间的黑色水池,她虽然也叫enos父亲,但对她而言,爸爸永远只是ace。

那个水池里有台阶,她不止一次在梦境里踏进去,水是冷的,雅男在水中结茧睡觉,她看不见完整的男人,只能看见半个身体,双腿,或者大团大团墨绿色摇曳的头发,她总是想看他的脸,在很多个类似的梦境过后joa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她记得这条鱼人带给她的感受,他是在这座飞行着的钢铁城市中的海风,森林,泥土,她在雅男身边唱歌,踮着脚跳芭蕾,在他泳池内台阶的前三级看他,如果他还不醒,joa就会枕着他各种材质,各种颜色的浴巾也睡着,不知道为什么,她醒过来的时候鱼人总是看着她,他的眼睛很不像人类,虹膜是横着的黑色长方块,但是,joa想,我很喜欢。

再次见面后joa发现他们的关系还和以前一样,就像从未分别过数年之久,只是她开始会去在意雅男说过的话,他无意间说过自己不喜欢长毛的,毛孔突出的人类,她开始注意自己,在一个月一次雅男登舰时,她会好好打扮,在镜子面前长时间端详着自己,Oliv觉得奇怪,说你就像是去见暗恋对象。

“我才没有!”

她去雅男亲冰冷的脖子,那里有辅助他呼吸的设备和他的呼吸器官,是腮,joa温暖的舌头拂过脆弱的泛着珠光色的鳞片,一片冰冷,少女能感受到雅男的战栗,他和她自己一样紧张,鱼人的手抚摸着joa睡衣下的身体,从大腿开始,他第一次认真的去摸一个人类少女,她的触感很滑,不是鱼类的那种,他的手游离到臀部,去摸双腿之间的部分,joa在他的脖子里轻轻吸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挣扎,这个部位在他印象里那里应该有毛发覆盖,你把那里的毛也脱掉了,他仅仅是陈述事实,joa轻轻咬了他锁骨一下说闭嘴。

雅男没有和人类做过,她的形状和自己的生殖裂差不多,他能摸到和外面的皮肤触感不同的褶皱,不止一层,他的动作并不温柔也并不粗鲁,他只是好奇人类的构造,他只知道这个地方应当覆盖毛发,他想,脱毛应该和拔去鳞片一样疼痛。在肉褶的内部他摸到了微微湿润的部分,男人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他去触摸小腹,没有一点赘肉,再被带着----joa亲吻他的身体,一路向下,他的手不能慢慢去摸索了,它们掠过柔软的肚子,毫无鳞片的光滑身躯和那些他之前的交配对象们完全不同,她亲到雅男肚脐上方的时候他的双手握住了少女的乳房,手感比她的身躯更柔软,更美好,那些母人鱼可没有,他们种族已经进化到无需哺乳,产下卵直接统一孵化喂养,碍事的乳房逐渐退化变得一片平摊,他抚摸着这两团柔软的东西,joa的呼吸轻抚着他的腹部,他们无声的对视了一会,joa的胸脯离开了他的掌握,她可能是想要取悦他,雅男想,她的嘴唇覆盖在他紧闭的生殖裂上,我……雅男说话的时候joa抬头疑惑不解的看他,嘴唇上沾着他的黏液,亮晶晶的。

“我不喜欢这样。”

0003 但他确实感到了满足。

他出去执行任务时通常不留活口,因为之前常年在外环工作不常回来,因此论坛八卦上常年有雅男和ace是不是帝国吉祥物的讨论,他带兵屠城,杀死国王后闯进他的宫殿,他对人类的工艺品和金银珠宝不感兴趣,对金钱的欲望几乎没有,他踏着大殿流光溢彩的宝石地毯,问跪作一团的妃子们有没有食物,有几个胆子大的为他端来吃食和饮水,为他擦干净被血染红的盔甲,或许是她们取悦了自己,在短暂地补充体力后雅男大发慈悲让那些女人各自逃命,作为一个异族人,他同样对人类不感兴趣,什么样子的都不感兴趣,但那些女人中留下来一个,她把大殿内侍卫的尸体收拾干净后柔顺地跪在他面前,问他有什么吩咐。

他今晚要住在这里。

这个国家,不,这个星球拥有丰沛的水晶矿,最大的矿藏在这个国家的首都地底下,enos不能胡乱用杀伤力太大的武器将这个公开宣传反对enos统治的星球直接炸烂完事,雅男坐在全息会议上听他们他们讨论了两个半天没有个结果,那种烦躁又如同蚂蚁一样爬上他的心头。

他说我去把那个国家解决掉。

会议那边安静了可能有两分钟之久。无论是会议还是年会现场,或者是其他需要雅男出现的场合他都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甚至有人认为雅男是一条鱼人,所以应该没有发声器官。

你们他妈的小美人鱼看多了。

鱼人的耐心有限,可以结束了?

在实时会议解散后雅男看着自己办公室上方的透明穹顶开始发呆,他的空虚经常吞噬他的精神,让他烦躁不安,想要杀掉更多的活物,在刚刚成年的那个晚上他一个人来到动物们迁徙的洋流处----那一晚他可能杀掉了五百头海龟和无数鱼类,仅仅凭借一把虎鲸牙齿做成的匕首,等到黎明时,海水的颜色变亮,他从血色中疲惫地站起身准备回去,他遇到了本族的族长。

“你全看到了?”他吸吮着虎口,这是被刀柄磨破的。

那个一头白发的老头鱼人对雅男说你去陆地上吧。

他原本不想杀掉那个女人,在就寝的时候她爬上了他的床,雅男相当困惑不解,他不需要什么床伴作为杀戮一天后的消遣,可能别人会这样,可是对他这个鱼人来说只有杀人才会获得满足,那个俘虏女人认真的跪在他面前,舔舐着他的生殖裂,用嘴试图抚慰他的时候,鱼人哑着声音问她你想满足我吗?

“我想。”

他其实经常会回忆起那个女人的表情,可惜时间太过久远,他连那座皇宫是什么样都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是个人类回答了是,他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带着女人来到外面阳台后一刀捅死她。他用镶着金丝的丝绒窗帘擦干净手上的血,回到床上躺下,只杀一个还是填满不了已经逐渐再次裂开的欲望之壑。

但他确实感到了满足。

雅男闭上了眼睛。

在盯着他黑灰色的生殖裂皱眉思考片刻后女孩坐起身把睡衣提起来,脱下,鱼人坐起身来捧着joa的脸从头发开始亲她,他很认真的吻joa,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在他这样拥有漫长寿命的生物面前成长的太快,明明不久之前joa还是个小孩子,溜进他虚掩的房间里。

他被救回来以后疲惫不堪,连enos都不见先急着修整,他的泳池里提前放满了水,鱼人在飞船上的淋浴水池里洗了最起码五遍才把身上干涸的血迹冲掉,人类的血又粘稠又容易凝固,他来到那个通讯站后第一件事情不是找通讯设备而是把人统统杀光,其实通讯站只有十几个人,他全身干瘪,肤色暗淡,在外面为了保护脆弱的双眼,他甚至把眼睛蒙上听音辨位,他把尸体倒吊起来在浴缸里放血,再舒服的躺在血液中,从日光高悬到夜色笼罩,直到血液凝固成深色的固体再也不能为他补充水分时他起来,抖一抖干涸的血块开始给enos发信息,加密全息通讯里的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他看着赤裸的,全身血迹的雅男。

“别人的血。”他解释,然后发了坐标,enos说可能要一天半,他骂了一句enos听不懂的家乡话,多带点食物,他起身去翻通讯站的冰箱,只有高盐糖高油的能量棒,他胡乱往嘴里塞吃的,我怕我把驾驶员给吃了。

幸运的是雅男在把食物吃完后终于捡回了一点点理智,甚至找到了备用水源,他把水箱顶部削掉,直接把自己塞进尚未过滤的水源里,水箱底部有沙子,有土,有干掉的植物碎屑,他在水里呆了一天半,身体的才不再干燥发皱像是人类的模样,天晓得他严重失水时皮肤紧缩。

他只能四肢着地,远看就像一只走路姿势怪异的蜥蜴。

在淋浴过后他就直接把自己扔进咸水中,雅男不知道睡了多久才从休眠时结的茧中醒过来,他看到一个小女孩趴在浴缸边缘看他,他从未在睡觉的时候被打扰过,一定是他回来时太匆忙没有关门,鱼人受惊,探出水面想要咬她的脖子,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他看到女孩穿着这里的制服,雪白的獠牙收回去,他的眼睛看着女孩的眼睛,雅男常年戴着护目镜,因为他的眼睛实在和人类的不那么一样,当然日光也会将它灼伤,他想把这个偷看他睡觉的小孩子吓跑。

那个孩子被吓到了,只是和他简单的鱼脑子里想的不一样,他想把孩子吓跑,但她没有被吓跑,而是他面前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雅男缩到泳池角落,捂着耳朵恨不得立刻潜进水里。

0004 死神爱上了你,joa。

雅男很喜欢joa的胸脯,最起码joa是这样认为,她的性经验为零,远不如雅男的,她还有些气馁的想就算她想要取悦雅男,他毫无反应,鱼人很凉,摸起来和人类也很不一样,他毫无毛孔,肤色苍白,鼻梁高挺,睫毛很长,这是从她视角能够看到的,男人的青灰色舌头掠过乳尖,joa呜咽一声,男人的手指握住一只乳房,另一只被鱼人的嘴唇覆盖住,他很小心,坚硬的獠牙擦过柔软的肉体,墨绿色的长发落在joa的大腿上,痒得她忍不住战栗着呻吟出来,手足发颤,不知道过了多久雅男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你很软,他用舌头舔干净joa嘴唇上的黏液,她是高傲的精灵,雅男并不想让joa做出口交这种事情,或许她看过的视频资料误导了她对于性行为的理解,他窥视到joa脑中为了今夜做的诸多准备,包括一些视频,看那里面雌性的表情并不好受,既然并不喜欢为什么要做,雅男不能理解。

当然joa不知道雅男在想什么,现在少女的目光落在从他生殖裂里探出的性器上,对于人类----尤其是joa来说,她查阅过很多讲鱼人的书籍,从来没有人描述过他们的生殖器官是什么样子,毕竟平时不用的时候就收起来,普通人没事为什么会知道鱼人的生殖器官是什么,她还以为雅男对于性的态度应该是相当放得开,她看的一本书里有一段鱼人的口述,在繁殖季节到来的时候他们会开群交派对,一个雌性要和很多雄性交配,怀孕后将卵交给繁育中心,雄性人鱼会为了雌性打架,更多的是打完了以后继续和雌性交媾,不过是谁先谁后而已。joa在今夜之前看过很多书,视频资料,她为自己做了万全的准备,她没有料到雅男的那一部分是蓝色,上半部分是暗淡的蓝,下半部分是青灰,从湿润的生殖裂里探出来,拥有正常人类……的视频资料里不曾拥有的惊人长度,表面和他没有覆盖鳞片的肉体一样泛着珠光色,她上手去触摸时,雅男皱起眉头,好奇的女孩还去闻了闻气味,怪怪的,她自言自语。“介意我在上面吗?”joa说这句话的没有等他同意或者拒绝,这位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听信所谓的第一次要由自己掌控云云,joa分开双腿,扶着雅男的阴茎企图直接进入,因为紧张,女孩并不是很湿润,就算雅男自带润滑,也只进入了一点点就停下来,joa痛的眉头皱起,呼吸急促,只能原路退回去,那些书上没有人说过会这么痛,joa甚至觉得是不是进错了地方,没有错吧。

“你流血了。”雅男的声音提醒了joa,那就是没有错,应该是这个地方的,第一次就是会流血的,joa装作满不在乎的的样子,

下一秒换joa被压在床上,你真的做好准备了?雅男作为鱼人罕见的学着人类叹气的样子,人类女性是如何被取悦,如何被撩拨到情动,雅男想了想后俯身去亲她,他需要探查joa现在的心情,奇异的是这个人类女孩明明痛的流血,内心却对接下来的事情依旧充满期待,他根本不能理解,如果眼前是一条母人鱼,恐怕已经和他打起来了。

鱼人发现joa很喜欢他的牙齿划过皮肤的感觉,只是啃咬,不会弄伤她,在品尝她紧张又期待的肉体时,尤其是经过女孩代表着生命力的脖子的时候雅男总是要极力去控制自己,在他之后无数次和joa在水里在沙滩上互相纠缠时一样,他想获得比性快感更加激烈的愉悦,他想在两人交合时咬断joa脆弱的脖子,看着人类温热的红色血液浸湿他的上半身,他之后做过梦,梦见他真的这样做,他很满足于这种感觉,待喷溅到他身上的血渐渐冷却,和joa的尸体一样后巨大的空虚和寂寞像深渊一样吞噬他,鱼人杀光一个国家的人依旧寂寞空虚到发狂,他到荒原上去,杀死所有的活物,像龙一样大的飞天蜥蜴,用他们的血去浇灌自己的身体,joa死去,他的空虚再也填不满,哪怕是暂时的,雅男恐惧这种失控感,他闯进一秩夺走joa的尸体,抱着冰冷僵硬,睫毛挂着霜的女孩身体时他感受到自己欲望之窟在慢慢愈合,又在他和joa说话却并得不到回应时又裂开,那里流淌出他如同沥青一样的欲念,他想复活她,他深深自责着,可是她的灵魂早已回归原力,你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joa,他去整理女孩的头发,为她戴上头纱。

灵魂如自由鸟一般的女孩怎么会留下代表着依恋的鬼魂?

在杀掉那些闻讯而来的赏金猎人后雅男来到他出生的那片海域,那里的海中央有一座几百公尺高的塔,他抱着披着白色婚纱的尸体,一步一步穿过两千个台阶来到高塔最顶端,那曾是海洋之王的寝殿,在那里可以看到这个星球上最美的日出日落,他杀光族人后还是烦躁不安,joa,他自言自语,joa,我很想你,他把解冻后开始慢慢腐烂的尸体放在宽敞的床铺上,婚纱的领口很高,遮住了那处致命的伤口,除了她的脸色是死亡的青灰色,joa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的鱼人内心被巨大的愧疚和痛苦淹没,永无止境的烦躁不安和失落如影随形般吞噬着他,他直视着太阳的日升日落直到眼睛瞎掉陷入黑暗,长期失水让雅男的皮肤干瘪收缩,他金色的虹膜流出血来,joa,他一遍一遍重复着女孩的名字,鱼人不吃不喝能活很久,直到她腐烂变成白骨,雅男还沉浸在黑暗中被痛苦折磨,enos和ace搜索了所有能去的地方后才想起还有个地方没有去,两个男人抵达雅男的家乡星球后见到了本宇宙新诞生的西斯,比那些科里班的鬼们更危险,他们想带回的东西正是这位西斯守护的东西。

在那个梦后雅男有一段时间并不想再见joa,鱼人不想被这样的痛苦折磨,他不知道这算不算预知梦,他亲吻joa的脖子,被里面的生命力深深吸引,他品尝到少女的期待和渴望,可我是死神,他在心中默念,死神爱上了你,joa。

0005 “没有人能够属于谁。”他回答joa。

他印象里的小女孩在哭了一会后来到泳池边再次接近他,脆弱的鱼人受了伤,他闯进通讯站杀人时干瘪的皮肤崩裂开,在休息过后这些伤口开始疼痛,他的精神并不好,雅男需要更长时间的休息让伤口和精神得到恢复,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鱼人想应该说什么好,他想让这个女孩赶紧离开这个房间。

“你从哪里来?”

结果从他嘴里就问出来这点软绵绵的疑问。

enos那里,女孩对这里的最高领袖直呼其名,这时他才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睛和很久以前就离开这里的某个人很像,又不像,他记忆里的那个男人的头发柔顺笔直,要么披着要么安静的束在脑后,女孩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说了一串鱼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