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地安抚着,手下的麻绳却慢条斯理地继续攀爬,将她的大腿同小腿绑在一起。他的手指穿过腿缝,在腿的外侧留下一排加固的绳结,一直到脚踝。余绳被擒着,穿过手腕上单股结的圆环,缓缓抽出,绳头的穗扫过她紧绷的足尖,好似一阵不经意误入的风。
脚被吊了起来,像一根绳上的两只粽。
脚踝和手腕上的绳结愈来愈紧,直至四肢再也动弹不得。林静的身体像一把拉满的弓,胸腔空荡荡的,好似塞满了雾。她大口地喘着气,在一片静默地黑暗中只能感到肖景行的温度,香水味和那些绑在她身上的绳子。
长时间的紧绷让她的肌肉愈加酸胀。渐渐地,她气力殆尽倒在绳上,任由几股细线支撑起她的骨肉,像是杯子局限着酒,也盛着酒。她喘息着,松弛得像杯中的一滩酒液,被拘束却又平展。
吻又落了下来,像新雪,像细雨,淅淅沥沥地飘满她的脖子,肩膀和手臂。林静张着唇,脑中什么都无,好似此刻万物焚寂,只留她一人躺在岁月的长河中,时间静静淌过她的身躯,向前流去,而她停止在原地,四周是虚无的灰烬。
忽然,一枚石子落进河水,激起的涟漪走过她的腿心。林静茫茫然回过神来,发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腿心,大约有卵石大小的椭圆状,光滑的金属感。下意识地,她想要起身躲开,可肖景行的绳子牵着她,使她像一条脱水的鱼般,再怎么勉力甩尾,最终还是跌回他的篓里。
“肖......”绳子拦在舌面上,她摆动着舌头,绳子濡湿一片,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响。
肖景行吻着她的唇角。扶着她另一侧的脸颊,他抱着她的身体微微前斜,舌头钻入她敞开的,不设防的口腔。手臂搂着她的腰,他的手指拨开她身下的瓣肉,修长的食指将跳蛋推入,顶端刚好抵在阴蒂头上,翘起的尾部浅浅陷入湿润的穴口。
“不用担心,”他贴着她的耳朵,“已经很湿了......”
他的手指滑过张合的小阴唇,指尖晶亮。似乎为了证明这点,他施施然抽出手,指腹贴在她的小腹上,画了一个圈,在温暖的皮肤上留下长长的,带着凉意的湿痕。
“是不是?”他问她。
林静自然是无法回答,唯有随着他的指尖收缩。
肖景行或许也并不指望她的回答。唇贴上去,他继续吻着她,扶着脸颊的手沿着腰线慢慢下移,尾指勾住垂在尾椎骨的绳子,转回手中,向着股缝狠狠一拉。
林静“呃”了一声,脖子仰得笔直,下颌发紧。绳子穿过双腿,提到了小腹上的绳结,将跳蛋勒进阴阜中,阴蒂被压得扁扁的,跳蛋的末端插得更深。
肖景行的舌挤着她的舌头,吞没所有的质疑。隔着一跟绳,两条软物纠缠着,透明的口液将黑色的麻绳全部浸湿。林静呜咽着,他却毫不留情地抽紧了绳,绳子划破空气,好似一击响鞭,最终再胸下系好收尾的结。
她吊起的脚顷刻弯成两道弧,尚未有片刻的松懈,震动接踵而来。
林静不由挣动起来,身上原本平静的绳子,此时却好似入春经雨的野草般活了过来,将她牢牢绑住,每一动便牵连着四肢,手一抬,脚便吊起,腿欲伸,阴阜里的绳便埋得更深。她越是反抗,绳子便越是勒紧,在软皮上留下浅淡而混乱的印。
身下的跳蛋嗡嗡作响。毛糙的绳随着震动,在细嫩而敏感的内阴上摩擦,将两边的粘膜摩成更深的红色,阴蒂被挤得肿大,顶在穴处的绳早已润得滴水,水液顺着绳往下流向股缝,滴在肖景行的西裤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湿迹。
林静吸着气,呼吸声像冬天破了洞的窗子。她浑身都在打颤,下身又麻又痒,好似被人放在姜片上剐蹭,抖动中每每带来火辣而尖锐的快感。领带下的眉紧紧皱着,她呜呜地想要将嘴巴闭上,但那根要命的绳子却使她不得不张着嘴,任由口液从嘴角渗出。
她的腿上出了一层汗,热得感觉全身都要化了,化成一滩水从绳子的间隔流出去。偏偏最大的热源还拥着她,她近乎全身陷入肖景行的胸怀中,好似受伤的小鸟掉进一只巨大猫咪的毛毛里。
巨猫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伸出粉色的舌舔过她落下的口液,明知故问地说:“舒不舒服?”周身浓密的毛毛簇拥着她,蹭在身上软得发痒,还要不时按过她乳首上的绳子,挑起小腹上连着会阴的绳结,给予阴穴更露骨的折磨。
高潮一次叠着一次,不给她半分舒缓的机会,将本就汹涌的情潮越推越高。她被激得震颤不停,不时发出尖细的喉音,只觉自己像是被放入搅拌机里的番茄,被打成一团柔顺的果糊。
眼前一片朦胧,好似烟花爆炸后黑夜,她懒懒地倒在肖景行的怀里,进入一种梦幻而空灵的眩晕,任凭他摆弄着松开身上的绳子,摘下那颗跳蛋,她只是靠在肖景的肩上,抱着他喘气。直至眼前的领带被解了下来,肖景行擦干手上起雾的表盘,看了下时间,说:“八分钟。”
她才逐渐回过神了,发觉时间只过去了那么点,而自己不知何时,竟满脸都是生理性的泪水。
“八分钟。”他又重复了一遍。
向来洁癖的肖景行若无其事地抱着汗涔涔的林静,像猫一样舔吻她抬起的下巴和脖子,用一种近乎华丽而迷幻的声音,说:“你高潮了三次。”
林静的手抵着他的肩膀,一点也不想搭理他。目光聚在他的脸上,却不禁怔住了。
此刻,肖景行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眼尾晕染开朝霞似的粉。他的额上浮着薄汗,原本整洁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早就已经乱了,纽扣开到锁骨以下,隐约露出起伏的胸膛。
竟同她一般狼狈。
“林静。”他的声音哑得厉害,牵着她的手往下摸,碰到那片压抑许久的拢起,他忍不住挑着眉喘了一声。抬眼间,隐忍的目光透着一丝难掩的兴奋。
“你觉得......再来一次......”
他舔了舔嘴唇,问:“怎么样?”
第0089章 后续(四)铁打的林静关不住流水的鸡
他的嘴唇湿漉漉的,像是被粗鲁地蹂躏过。原本锋利的唇线微微上翘,嘴唇晶莹艳红,好似被涂上了一层甜蜜的唇釉,像是脆皮草莓甜筒外层美丽的糖壳,又或是镶嵌在奶油蛋糕顶上那颗诱人的樱桃。
林静的视线扫过他的嘴唇。在捕捉到那点飞速扫过的舌尖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沉寂的欲望在此刻死灰复燃。她慌乱地垂下眼,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而肖景行只是轻轻地笑着,上下的长睫叠起,像是准备攻击的捕蝇草,他自顾自地摘下手上的戒指和腕表,然后开始解剩余的衬衫扣子。
一颗一颗,他的动作非常缓慢,比起脱衣服,倒更像是在表演,就像塞壬用歌声吸引海上的水手,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林静,耐心地等待她抬起头,主动掉入他的陷阱。
“为什么一直低着头,刚才不是摸得很开心吗,怎么现在就不想看了?”他明知故问道。
“还是说......”他的嘴唇贴着林静的耳廓,好似一朵散着热气的红玫瑰。
他用气声说:“你想要亲自动手。”
林静只感觉自己被一朵云蹭过耳面,耳道痒痒的。她努力继续低着头,不跟他对视,目光的边缘却出现一件白色的衬衫是肖景行方才脱下的,被他扔到了地上。
她的脑子突然装满了肖景行出浴时的画面,他总是喜欢赤裸着上身,如果洗头了,他会任由头发上的水珠掉下来,沿着那些曲线滑落,直至顺着小腹上的人鱼线,没入下身包裹着的浴巾,然后走到床边,十分自然地让她给他擦头发。
他知道她喜欢他的胸,他知道她最受不了什么。
“林静......你要帮我脱裤子吗......”他语气坦然地问询,唇间溢出的气流像迷雾钻进她的耳朵里,温热而潮湿,刻意压低的嗓音满是蛊惑的意味。
林静咽了下口水,想要继续装作不在意抬头时,却还是被他扑面而来的胸肌晃到了。
好大......林静咬着嘴唇,想起肖景行上次跟她抱怨,他的衬衫扣不上了,需要全部买大一号,然后她回过头,看到他有些苦恼地抓着自己的胸,胸肉从指缝里溢出来,像是软绵绵的蛋糕,不放一滴水的那种。
“我我现在很困,”她艰难地移开眼,“我要去睡觉了。”
“可是,”肖景行像是没看到林静的眼神,不仅将她搂得更近,还紧贴着她挺了一下腰,“我这里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
他的声线平静得仿佛在办公,却又含着暧昧和委屈。林静被他抱在怀里,他勃起的下身顶着她尚且湿润的阴阜,两瓣尚未闭合的软肉坐在他的西裤上,随着挺动,被轻轻撞了一下,不重却让她头皮发麻,她一时间失去平衡地倒向他,两手恰好撑在他的胸上。
果然好软好大,她一只手都握不满。林静悄悄地捏了一下,不禁在心里感叹,嘴上仍强硬地说:“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