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洗漱完毕走到饭厅,却真的看到肖景行衬衫外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过了会儿,他端着盘子走出来。西红柿炒鸡蛋和炒青菜,刚好两道菜摆在餐桌上。

林静各夹了一筷子。嗯......有些淡了,但算不上难吃。

“还行吗?”肖景行在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你......会做菜?”

“我看着视频做的,”肖景行围裙脱下来叠成一块小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又问,“味道还行吗?”

“有点淡了。”

“嗯,”肖景行应了一声,“下次会注意的。”

居然还有下次?!林静有些诧异。

“你不是一直觉得做饭浪费时间,怎么突然喜欢上做饭了?......”

“没有。只是突然发现......有时候叫阿姨过来确实不太方便,我应该为各种突发状况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肖景行淡淡地说:“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那下个月的饭都你来做。”她随口调侃道。倒也不期待肖景行答应,毕竟他现在正处于创业的关键期,哪来的时间每天做饭。

没想到他却只是挑了下眉,说:“可以。”

“你......认真的?”林静有些诧异地问,感觉他今天有些奇怪。

肖景行沉默了一会儿。“这段时间我太忙了,”他突然提起了昨晚的事,神情认真地说,“没有顾及你的感受。这的确是我的问题。”

诚恳的认错态度让林静一时间自惭形秽,有些窘迫地低下头。

“创业本来就忙,我应该有心里准备的,不怪你。”

“所以你原谅我了?”肖景行盯着她。

“嗯......”林静有些无措地吃了口饭。

“那就好。”他的眉宇舒展开。

打开手机,他开始看消息,面色颇为严肃。林静猜测他应该是在处理那件让他临时回国的紧急公务,就没有打扰他。等她吃完饭,把用好的漱口水放回桌上准备起身时,却被轻轻地按住了手腕。

林静抬起头看到肖景行不知何时放下了手机,一双幽黑的眼正望向她。

“......怎么了?”不知为何,林静突然有些紧张。

肖景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如粘稠的蛛丝,似乎有千丝万缕。一步一步,他不紧不慢地走向她,随后俯下身,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织一张无法逃脱的网,将她的困在他的双臂间。

林静的后背贴在椅子上,他注视着她,悠悠地问:“吃饱了?”

他们离得很近。林静可以闻到他脖颈处古龙水的味道,清冽的气息侵入她余醉未消的神经,好似瓦解意志的迷香。那条真丝领带垂下来,柔软的尖端在空中轻晃,恰好点到她微曲的手指,凉滑的面料扫过月牙线,带来轻微的痒。

原本平静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林静缩了下手指,有些不敢看他,小声问:“不是说有事嘛,你怎么还不去公司。”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笑着说,“现在我的时间很充足。”

显然,优雅的蜘蛛先生早已做好了详实的餐前准备,将他无知无觉的猎物层层包裹,此刻终于露出了他锋利的螯牙,准备享用他烹制已久的美味。

第一个吻落在额上,第二个则在鼻尖。他吻得轻,动作缓,林静被他磨得愈发紧张,索性手指一卷拽着他的领带,让他低下头,她抬起下巴主动覆上他的唇。

肖景行轻“唔”了一声,张开双唇,眯着眼任她予求予取。唇齿缠绵间,他抽出塞进西裤下的衬衫,然后握住林静的手。

他拇指的指腹安慰受惊的小猫般轻抚着她的手背。在换气的间隙,他抵着她的嘴唇,说:“不是要摸吗?”

后续(二)摸胸+蒙眼play

林静啄吻着他的嘴唇,嗓子里发出疑惑的轻哼。

“昨天。”他提醒她,沙哑的声音含着轻微的笑意,带着她的手探入衬衫下摆的阴影。

林静的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结婚数年,她知晓肖景行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大小走势,犹如熟悉报表上每一条科目的核算方式。她清楚那些肌肉有多漂亮,哪怕隔着衬衫,她依然可以用手看他。在温柔的触摸中,她依然可以想象那些幽邃的曲线将如何在她的手中收缩颤栗。

“来”

他握着她的手,沿着人鱼线往上摸去,压低的嗓音好似勾引良家女子的狐妖。昭然若揭的意图,正大光明的阳谋,却就是让她无法抗拒。

林静堵住他放肆的嘴唇。摊开五指,她一寸一寸度量他的身体,感到手掌下柔韧的肌肉如活物般跳动着、呼吸着。

当她摸到他的胸膛时,他的乳首已经彻底硬了。她松开揪在手里的领带,将另一只手也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拳峰在衬衫上顶出两座若隐若现的小山,尖顶高高低低地游走,似荒漠中随风飘动的沙丘。

躬着上身,肖景行的双眼紧闭,两条英气的眉轻轻蹙着,有些隐忍地任由林静抚摸。他的舌头软绵绵地躺着被她的舌摆弄着,藏在衬衫的肌肉下意识地绷住,又在他刻意地放松下,被强迫着变软,好似有破洞的车胎,在鼓动中变幻。

林静揉着他的胸,用手指拨弄他立起的乳首,感受着他愈加沉重的呼吸,忍不住掐了一下。霎时间,他的肩线一低,高大的身形踉跄。

他连忙用手撑住椅子,问:“摸够了?”声音却像是未清洗的贝类,含着粗粝和躲闪。

林静的手一顿,退潮般从他的衬衫下抽出,伸手去解他的领带。肖景行低着头,配合她的动作,直到她开始解他的扣子时,才按住她的手。

“今天,你不能看。”

“......为什么?”林静有些蒙。

他说:“看的份额,你昨天已经用完了。”

林静就问:“什么份额,我怎么不知道?”

“昨晚,我在伦敦认真开会,但有位已婚的女士却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还打电话来说要看我自慰,”肖景行注视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始算账,“她一刻也不愿等,我不同意还威胁我,说她不要我了,要去看其他男人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