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会有一场小型的拍卖会在东区举行,不知道是不是孤月有意安排,总之,预热的节目是一场声色表演。
孤月领着杨冽到现场的时候,舞台上第一个奴隶的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了,不是特别大的展示厅卡着遮光的帘子,里面亮着带着色情味道的绯色灯光,展台上奴隶柔媚入骨的喘息通过环绕音响清晰地呈现在耳边,背后的液晶大荧幕把正在为自己手淫的奴隶每一个微小的动作细节都清晰展现看客眼前……
杨冽被孤月领到一个人少的角落,他看见台上的跪着的是至多不会超过十八岁的少年,他此刻的动作有些凌乱,明明被情欲蛊惑的眼睛里却带着莫名的惶恐,杨冽觉得那是一种迫切的想要些什么,却因为得不到而不安害怕的眼神。
杨冽觉得有些奇怪。一个男人已经到达了即将高潮的那个点上,就算是没有沉迷和陶醉,可是却也没道理会出现这样惶恐不安的表情。
杨冽看看孤月,孤月笑着向观众席的方向扬了下头,杨冽联系昨天的经历,忽然一下子明白了孤月的意思和台子上面那个少年的惶恐……
表演台下面的看客们,虽然每一个都对此表现得很兴奋,可是却没有人真正动情。
而就在杨冽看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台上的少年终于在无法再继续忍耐的时候高潮了。
那个少年之后被人从表演台上带下来,然后推到人群中间。在座的男人们在外面的身份每一个都不容小觑,可是在这里却都放纵地剥开伪善外衣,暴露这人性阴暗丑陋的一面杨冽就在边上眼睁睁的看着那样一个还没满十八岁的孩子被人七手八脚地压着跪趴在地上,被迫用手、用嘴、用后庭去承受男人们的欲望,他痛苦地哀鸣求饶,却只能换来兴奋的男人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玩弄……
“在东区,奴隶对外的表演如果不能勾起在场观众的原始欲望,即为失败。”
孤月漫不经心的声音轻轻飘进杨冽耳朵里,带着微小的、诱惑的磁性颤动,可那低沉华丽的语调听在杨冽耳朵里却只让他觉得浑身发冷……
本来还在为那个少年的遭遇感觉愤怒的杨冽此刻再也没心思去为别人的事情抱不平。他开始害怕,他想起来早饭的时候孤月说的那句要教会他如何使用身体,再联想这眼前这个少年正在用身体俯视男人的画面……忽然就觉得恶心和害怕。
他无法控制地打了个冷颤,但是他没有开口询问。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保持沉默。
孤月没有管他的反应,说完那句话后就径自的往展示台后面走,绕过后台的拍卖准备区,再往前走是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室内长廊。走廊里回荡着孤月高跟皮靴踩在地砖上的非常规律而空洞的声音,而这种频率却在不知不觉间层层包裹住杨冽内心,把他整个人都勒得仿佛无法呼吸了一般……
他实在猜不透他的调教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而就在他心里异常忐忑不安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孤月头也不回地忽然开口,声音轻漫,“这是一场失败的表演,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但是”孤月说着,停下来,回过头斜睨着他的奴隶,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看人的感觉,带着不容反抗的威压,“这应该给你敲响了警钟。我要告诉你的是,当一个性奴没有绝对魅力的时候,那么,他只能是被蹂躏、被糟蹋。而相反,他则有可能逃过一劫就像昨天隔着玻璃你所看到的那样。”
“讨好你的饲主,有时候并不是绝对屈服的表现,而是让已经做了奴隶的你,能够活得更好的一种手段。”孤月说着,转身重新走到杨冽身边,鞋子踏在地砖上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杨冽心尖儿上一般。杨冽看着那个妖娆的银发男人一步步的走过来,在自己身前站定,然后伸手,向来没什么温度的指尖轻而易举地扣住自己的下颚,以一种轻佻、但不容反抗的动作轻漫地抬起,就在他们相互看得到对方的眼睛的时候,孤月缓慢地勾起嘴角,挑出一个说不出的好看的笑容,然后偏头在杨冽耳边轻声开口……
他灼热的气息沿着敏感的耳廓一直钻进被他扣住下颚的男人的身体里,通过气流摩擦而发出的声音出乎意料的低沉磁性,每一个字最后都有微小而奇妙的颤音,带着某种色情的暗示味道……可是那样勾引而诱惑的语气,却让杨冽在禁不住敏感颤抖的同时,也猛的神经一凛!而孤月在杨冽的耳边说的是
“我要你,能让所有男人疯狂。”
作品 月光岛之沦落的五课(BDSM强制调教,重制版…) - 第七章 诱惑·学会取悦(17)还不够 内容
孤月说的这句话带给杨冽的暗示实在太明确了。刚才眼见的一切加上孤月的暗示一层层的叠加在一起,到了最后,当孤月终于把他带到了昨天到过的那一排单面可视的房间时,恐惧终于达到了最顶点,把他整个人都逼到了一种濒临反抗的边缘上。
孤月把他带到了镜前的房间。
他的前面,是一面占据整面墙的镜子,如果不是孤月带他到镜子后面的房间去看过,他无从想象,镜子竟然是单面可视的。
屋子里的淫荡,能时时刻刻被隔壁看得清清楚楚。
即使他现在受着约束成了这里的奴隶,但那早就渗透到生命中去的高傲和自尊让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像刚才看到的那个少年、或者说像男妓一样,对围上来的人献媚讨好,摇尾乞怜。
他从骨子里害怕自己变成孤月说所的那样子。在来到月光岛之前,他是一个纯粹的异性恋者,因而他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孤月的目的达到了,那么能让所有男人疯狂的自己,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但是不管是什么样,都让他感觉非常害怕和抗拒。
他下意识地想逃。
孤月在他前面,背对着他,他身后的门也没关上,只要他悄无声息地转身,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跑出去……
或许也可以暂时摆脱即将被他改造的命运。
杨冽这么想着,不自觉地警惕起来,一双线条锋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紧紧盯着孤月的背影,停下脚步,试探着,后退了一步。
这个独立的空间不大,他后退一步,手就摸到了门框。
他用眼角余光快速扫了下走廊两段仍旧空无一人。他可以逃。为了保险起见,避免孤月立刻发现他做出反应或者按响警报,在这个没人经过的地方,他甚至可以先袭击孤月,然后快速的找个地方躲起来孟竹希先前跟他提过一个计划,在这个时候,或许真的可以奏效。
杨冽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这个想法而紧绷,整个人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他身手不错,打架的时候从来没有像这样紧张过,可这时候他发现,孤月带给他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因为就连袭击调教师的这个念头,都会让他分外的警惕紧张以及……害怕。
他的脑子有点乱,利害关系此刻考虑的并不周全,整个人只是因为孤月刚才的那么一句话而下意识的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里,他不想变成孤月说的那样,所以势必得做点什么来阻止。
于是他摸到门框的手指紧紧抠住门框,深吸口气,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胆气地在孤月背后抬起手来他想,如果顺利的话,一记手刀就可以让前面的男人昏迷,那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可是就当他举手正朝孤月后颈作势劈下的一瞬间,那个简直可以与危险画上等号的清冽声音忽然悠然而慵懒地响起,使他生生止住动作,全身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我要是你,就好好学这一课。”孤月说着,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他举着的、此刻显得分外可笑的手臂,最后落在他那双攻击情绪还为散尽的眸子里,“因为这是你能够报仇的唯一筹码。”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把杨冽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冲动、勇气和决心清扫得一干二净。
孤月的可怕就是在于他永远知道你最想要的和最害怕的究竟是什么。所谓蛇打七寸,被揪住了死穴,就永远没法翻身……
孤月说的对,现在的他,就算侥幸逃出这个层层守卫的月光岛,出去之后,他没有资源没有人脉没有筹码,拿什么来报仇?拿什么来取回杨东霆从他和他父亲手里夺走的一切?
现在的处境,他想报仇的话,唯一的办法只有让杨东霆为他疯狂,甚至于……为了他而丧失理智。否则处于绝对劣势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僵硬举着的手臂颓然放下,杨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地重重吐出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憋在胸中的那口浊气,疲惫地抬眼,看着孤月苦笑,“您一句话,就打消了我所有反抗的念头。”
孤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过头目光落在一旁的皮质躺椅上,轻轻抬抬下巴,示意杨冽自己上去。
杨冽看着那躺椅的设计跟昨天在孤月暗室里的那个差不多,想着自己昨天在那张躺椅上被折腾得经历,顿时就对这张椅子有点儿抵触。可他只是刹那的犹豫,然后便无声地深吸口气,走到躺椅边上,攥紧拳头的同时,按照昨天被孤月要求的姿势半躺了下来。
他很害怕看不见的镜子后面还站着其他人,就如同他们昨天看着那个奴隶时候一样的在看着他,而这个时候,孤月却从一边的置物架上拿过摄像机的架子在杨冽前方摆好,同时打开了摄像机。
“如果第一次就把你放在表演台上让你达到我要求达到的效果,使台下的观众兴奋高潮,恐怕你非但做不到,还会适得其反,所以我们循序渐进。”孤月一边说着一边调整好设备,并没有将他绑起来,“镜子后面没有其他人。而你前面的这台摄像机你可以忽视它的存在。”
他说着走到杨冽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装着奶白色液体的拇指粗细的小药瓶,递给杨冽,言简意赅的命令,“喝了。”
孤月给杨冽的是一瓶催情剂。
杨冽即使知道这东西喝掉之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还是得按照孤月的命令,把那小药瓶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药性烈,起效又快,只不过短短五分钟,就足以逼得杨冽那样坚韧的人失去理智,被勾动得本能的在几乎灭顶的欲望需求里沉沦……
全身上下都像着火了似的,身体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已经将上面的衣服撑起来了,杨冽难耐地凭借本能在椅背上小范围的扭动身体试图给自己的欲望带来一些纾解,可是除此之外,他却没法凭借本能给自己更多……他毕竟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在来到月光岛之前的二十几年里,他受着最正统的教育,有比普通人更加明确的礼义廉耻的观念,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此刻的自己……
他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了,单薄的白色衬衫湿漉漉地贴着身上的每一块绷紧的肌肉,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整个人被缠在保鲜膜里似的,每一个毛孔都被堵死,体表的热量排不出去,最后又被硬生生地逼回到身体里,折磨的人几乎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