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冽勉强拉回一些神志,回忆刚才孤月说过的话,看看画面里那个只知道寻找声音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的神经质男人,脸色痛苦疲惫,目光绝望。

“别急,”孤月安抚地轻轻拍拍杨冽满是冷汗的苍白侧脸,“现在才是上午十点,你有的是机会,慢慢来。”

孤月对杨冽说完就转头去吩咐跟他一起进来的云池,“看着,一旦画面里那个男人射精,就把他解开放下来。”

云池点点头,孤月把手里肛塞的遥控器交给他,又吩咐了一句“保持现在这个频率”,便不再管这里是事情,转身出去了。独留下杨冽自己面对云池,默默忍受着体内那一只小小肛塞给他带来的痛苦煎熬……

从调教室出去的孤月转路到东区目前对会员开放的区域转了一圈,在月光岛做事的人早就对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流程和娱乐项目了如指掌,孤月看了一圈儿把容易出现小纰漏的事情跟相应的负责人员说了一遍,又百无聊赖地在沙滩边的小店里喝了杯芒果冰沙,等他再重新回到调教室打开隔间的隔音门时,已经是快要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在进门之前,孤月估算着此刻杨冽的状态,觉得按照那男人的情况,达到他的要求起码也要下午,他只是在午饭之前习惯性地去看一眼他的奴隶,但是却没成想,推开门的一刹那,自己竟然被门内扑面而来的桃色气息蛊惑得有了刹那的失神……

超大的液晶屏幕上,神志不清的男人手握着挺立性器神色迷离的快速自慰着。杨冽压抑又隐忍的呼吸和呻吟是房间里唯一的声响低低的、被克制和压抑的呻吟声带着性感的沙哑颤音孤月知道那是声带长时间发声之后的疲惫性沙哑。

孤月挑着一双眸色微沉的眸子去看仍旧被禁锢在特制躺椅上的杨冽,这男人也真是疲惫极了,浑身上下渗着的汗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灯光下,身上的水渍让他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性感。他并没有去注意屏幕上那神经质男人的反应,只是在身体被刺激的时候依循着身体的本能,低着头垂着眼抿着唇……偶尔从唇齿之间溢出的隐忍呻吟混合着鼻音一起在麦克里被放大,他被锁住的四肢在无意识的小范围挣扎着,赤裸的紧绷的身体在躺椅上小范围的摆动……

孤月看了半晌,忽然觉得,这男人此刻的反应好得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看见他回来的陌凉走过来,刚要打招呼就被他抬手制止了,孤月深沉到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盯着椅子上的杨冽,话却是对陌凉说的:“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刚开始没多久。”旁边恭谨站立的男人说着抬手看了眼腕表,然后更加确切的回答:“画面里的男人是在五分钟前开始有自慰动作的。”

银发的调教师闻言微微眯起那双眼角妖孽上挑着的漂亮眼睛,一边思索着一边点了点头,静默半晌,忽然饶有兴致地轻轻笑了笑,然后用那种似乎下定决心做了某种决定的声音对静立一旁的陌凉说道:“给我把肛塞的震动开到最大,电流打到第三档。”

这话让陌凉一直握着遥控器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肛塞开着震动在人体里这么久,恐怕早就被括约肌的张缩推到身体更深处去了,按照陌凉自己的经验来判断,那已经是一个具有危险性的深度了!这个时候把震动开到最大的同时电流如果打到倒数第二档,奴隶一时失控,怕是要有危险的……

他想着,于是不太确定地开口,用犹豫的语气来试图让孤月再考虑一下,“先生……”

孤月的眼睛一直盯着杨冽,格外深沉的眸色将椅子上男人的每一个微小的反应都牢牢印在眼底。他紧紧的看着他的奴隶,对旁边的人摆摆手,语气冷定,“照我的话做。”

这样的语气让旁边的男人再也没法说什么,只得点点头,按照孤月的意思调整着掌心小巧遥控器的开关……

几乎是频率刚一改变的瞬间,杨冽喘息的声音立刻就变了调儿!

他整个人瞬间非常剧烈的一阵战栗,被禁锢的四肢都在不受控制的徒劳挣扎着,原本的隐忍一下子变成了哀鸣,却在转眼间又因为对那电流强弱的惯性认知和下意识的逃避伤害而被死命压抑下来,男人拼命压抑的哀鸣中已经带上了哭腔,但忌讳电流因为声音的再度增强而被死死忍住,伤害身体的电击弱下去的瞬间,疯狂震动的肛塞竟然真的就顶在了那个男性体内最最敏感的一点上!

刹那间无法忍受的疼痛夹杂着几乎灭顶的快感从尾椎腾起一下去轰到全身的各个神经上!带着沙哑哭腔的腔调儿夹杂着一阵难以言喻的欢愉呻吟从紧闭的唇齿之间溢出来,甚至连杨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他的叫声是多么的勾人……

屏幕画面里男人手指律动的速度变得非常快,他还在情不自禁地试图寻找这个声音的由来,眼神中有一种最原始而赤裸的欲望在疯狂燃烧着,只能听见声音让他不满的张嘴低吼,他的声音这边的调教室里听不到,唯有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被超大的屏幕清晰地呈现……

甚至就连陌凉的呼吸都控制不住地变得沉重而凌乱,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孤月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偏头带着揶揄的笑意,目光轻描淡写地在陌凉染着红晕的脸上一晃而过,然后在对方窘迫的神情中抬手似安慰又似告诫的拍拍他的肩膀,施施然地转身,再度离开了这个一片绯色的房间。

被耳边声音勾得好像个毛头小子激动不已的陌凉抬手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地猛拍了几下,深吸口气看着丝毫不受影响的孤月走出去的冷然背影,心有余悸地摇头感叹,“老大真是……这定力也太禽兽了,啧啧。”

作品 月光岛之沦落的五课(BDSM强制调教,重制版…) - 第七章诱惑学会取悦(16)让所有男人疯狂 内容

午饭之后的孤月正懒洋洋躺在起居室落地窗旁边的躺椅上晒太阳的时候,他留在调教室的陌凉找了过来,交了一份打印的报告给孤月。

孤月翻开打眼一看就笑了。

他之前跟杨冽说的是只要那个神经质的男人射精一次就可以放他下来。但显然眼前这个跟了他两年的陌凉是非常懂得揣测他的心意和审时度势的。他递上来的是一份详细的时间统计报告,简略的用语言描述,就是那个男人在这段时间里一共射精三次,第一次从有欲望到勃起再到高潮一共是四个小时,第二次是二十分钟,而第三次的时候,整个过程仅仅只用了四分钟。

这可以证明,前四个小时杨冽的呻吟声根本就是无用功,对男人的诱惑性不大;第二次的时候杨冽已经进入状态;而第三次的时候,那个男人完完全全的被杨冽的声音征服了。

只有在被完全征服的时候,才是孤月所说的,可以停止这场游戏的时候。

孤月轻轻勾着唇角眯着眼睛心情不错的看完,把报告放在一边,就抬眼问陌凉,“他现在人呢?”

在那间调教室里备受诱惑的画面和呻吟摧残的陌凉,在来之前显然是已经洗过澡了,此刻头发都还没完全干,湿哒哒的,看上去清爽又青涩的样子,“已经解开送他回到自己房间,午饭也已经叫人送上去了。”

“嗯,”孤月点头称赞,接着嘴角勾着那与离开调教室之前如出一辙的揶揄笑容,挑着一双妖孽的眸子意味深长地对陌凉眨眨眼,说道:“你也去休息吧。这段时间岛上大部分游戏场所都对外开放,你可以……尽情的去释放真我。”

伪装被轻易戳穿,陌凉立刻就萎顿下来,他看着孤月,目光是无法理解的探究,语气听起来很挫败的样子,“先生,您怎么稳得住啊?刚才那样的声色刺激,您就真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孤月闻言,玩味儿地笑了笑,目光幽深,却没有回答……

………………

…………

杨冽一个人仰面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呆呆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皮儿都不眨,整个人就这样定在床上似的,一动不动。

厨房的人方才送来的午饭还放在桌子上,维持着被摆上来的时候的样子,根本连动都没动过一口。

杨冽尽量的轻声呼吸,试图不要让自己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音,他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立即就会出现他在那间全封闭的小调教室里的种种画面!可就算是就这样直直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脑海里还是会不断的回响着自己在那间调教室里的呻吟声……

他被这样折腾得实在太久,脑子里已经对那样长时间不间断的声音形成了一个浅浅的记忆回路,这让他对于刚才的一切,想忘也忘不掉。

可是一遍遍无法控制的回想中,杨冽悲哀地发现,虽然他本能的抗拒那样的声音,可是却不得不承认,那时候自己的声调,竟然无法形容的非常奇妙。

欢愉而痛苦,夹杂着难耐和绝望,几种极端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在被压抑的过程中溢出唇齿之间,那种声调简直是在此之前他所完全不能想象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到了最后,他似乎已经从单纯的肛塞制造的痛苦中摆脱出来了,他开始注意画面中男人的反应,他甚至非常确定地了解了,什么样的声音可以给那个男人带来极大的诱惑,而什么样的声音,是只是痛苦的,是对他不起作用的。

在那之后,为了摆脱肛塞震动和电流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他开始有意地发出那种让那个男人能够疯狂手淫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够非常明确地知道并且发出那种让人为之疯狂的呻吟,虽然这让他觉得屈辱和抗拒,但是为了摆脱当时的窘境,他却不得不拼尽全力地却那样做。

可是杨冽知道自己的呻吟声中那些夹杂在痛苦里的欢愉并不是完全为了讨好对方而故意发出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正陷进一个怪圈里,他能清楚的分辨是非对错,可是却不得不按照他调教师预设的轨道按部就班地走向漩涡的更深处。肛塞带给前列腺刺激的刺激让他获得了甚至比下体被女性完全包裹时更加巨大的快感,在那个过程中他并不觉得非常痛苦,或者可以说成是在痛苦中下意识的想要得到更多的欢愉。

他的身体正在一步步的被改造,他觉得自己正在调教师的手段中越陷越深,甚至相比从前只对女性身体感兴趣的自己,如今的他已经被改造得完全变态了……可是面对这种可怕的改造,最最让他觉得不安和害怕的是,哪怕自己深知问题所在,哪怕自己头脑思维再清晰,却也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这种处境,只能在意识非常清醒的状态下,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沦落。

隔天早饭的时候,杨冽被允许跟孤月一块儿用餐。当孤月拿着叉子把最后一块煎蛋喂进跪在他脚边的杨冽嘴里的同时,男人操着猫一般华丽慵懒的声线慢悠悠地开口,“昨天我教会了你怎样使用你的声音,那么今天,我来教会你,如何使用你的身体。”

杨冽的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刚咽下的煎蛋如鲠在喉似的卡在那里,他猛然抬头,正好看见孤月拿着白色丝绢慢条斯理地擦嘴,然后居高临下地垂下眼睫,俯视他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带着玩弄却又非常冷定的眼神。

在这里,孤月的话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杨冽于是重新低下头,想着孤月这些天来的手段,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有些胆怯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