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两日专门早起想吃宝月阁的糕点却还是没买到,表妹听?闻后直接替她上宝月阁拿了一份,并说?日后只要她去,不需排队,永远都有糕点,她才知道,宝月阁竟是她表妹的资产!

表妹还为此好生与她抱怨了一通。

“我只知表姐或许在临安县,其余一概不知,央求父亲告诉我,他也不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见?到表姐,表姐莫要再赶我回去了。”

小姑娘话语间尽是柔弱可欺,池厢月哪舍得赶她回去啊,别一回去就被人欺负了。

舅舅也忒过?分了,庶子年长于嫡女也就算了,现在越发抬高庶子无?视嫡女了,听?着棠棠的意思,舅舅还想让嫡女给?庶子铺路呢!

别想,想都别想,只要有我在一日,棠棠的婚事便由不得别人做主!亲爹也一样。

因?此,楚晚棠是真在宋家村住了下来,屋里?渐渐置办了许多年轻女子的物件,两人的房间也不再只是一个冷冰冰的栖身之所,多了更华丽的梳妆台,床榻亦从方?便的木板床换做最?舒适昂贵的拔步床,上面挂着粉色珠帘,珠子竟还是用的珍珠与琉璃混合,昂贵无?比,同这件普通的乡下小屋格格不入。

自外甥女来了后,池景明便不再进入女儿?的房间,也因?此不知道那儿?翻天?覆地的变化?,唯一能用肉眼看见?的便是……破旧的木窗里?头装了一道帘子,每每天?气闷沉时,木窗便会打开,帘子被风吹动,漂亮的珠子碰到一起,发出清脆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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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厢月带表妹去宝月阁取了糕点,竟连银钱也不必付,就这么带走了。

她越发觉得表妹厉害,于做生意一道上胜过?许多人,简直让她钦佩不已。

两人回了宋渝归的猪肉摊子,她还剩下一些肉没有卖完,池厢月熟练的坐在一边等她卖完,楚晚棠却从腰间取出一个荷包,“我将你剩下的这些肉都买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

宋渝归、沈惜枝:……

“楚姑娘,这样不好,你还是收回去吧。”

楚晚棠递出来的荷包又没有人接,她不知道这对妻妻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接一个的拒绝于她,为何不愿要她的钱?

她自愿给?的,拿了又能如何。

大小姐高高在上,不将卖肉那些许银钱放在心上,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好吃好喝富足的养一屋子好友。

只可惜这两个好朋友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显竹复

表姐也赶忙将她的钱包塞进她怀里?,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楚晚棠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只好捏着鼻子陪她们卖肉。

她这辈子从未卖过?猪肉,只觉得生肉看起来油腻腻的,有些让人反胃,没一会儿?便将小脸埋表姐怀里?了。

池厢月下意识伸手揽住,就这么抱着她等待。

沈惜枝微微睁了睁眼睛,不是,她们就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一常客来摊位上买肉,一边买一边笑道,“今日竟还有里?脊,你称一下吧,哎,这两位是你朋友?也是磨镜吧,我可一眼就看出来了。”

池厢月闻声,茫然?抬头,还有磨镜?

哪呢哪呢?

直到见?对方?目光盯在她身上,她才猛然?发觉自己听?见?了什么。

有人说?我和我表妹磨镜了?!

震惊!

她刚要解释自己并非磨镜,免得污了小表妹清白的名声,却不想怀里?骤然?响起一声痛呼,叫人顾不得旁的,连忙垂首望去,“怎么了怎么了?”

小表妹柳眉微蹙,似隐忍疼痛一般,“我,我刚刚好像踩到什么了,好硬,硌的我好疼。”

小姑娘娇娇道,池厢月连忙将她抱到凳子上坐着,再回头,便见?原本她站的地方?,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大约是不小心踩上了,只是若不大力去碾压石子,该不会这般疼才对。

不过?池厢月没想太久,又觉得定是因?为表妹肌肤格外娇嫩才会如此。

“那你先?坐一会儿?,等下我背你回去?”

楚晚棠摇摇头,“流筝会驾马车来接我们的,你抱我上马车就好了。”

“嗯,回去给?你看看,许是硌破皮了。”

目睹全程的宋渝归:……

与妻子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中对呆子的无?奈。

这石子能磕破皮?

搞笑呢。

但池厢月不觉得有问题,她们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就看她什么时候能被小表妹拿下了。

不是她们要眼睁睁看好朋友被哄骗,实在是已经看出她有多疼宠自家表妹了,就算她们说?了你表妹是装的,难道池厢月会信她们不信表妹?

这不扯淡吗?

不如安安静静看戏来的舒服。

等池厢月再想解释时,那路过?的客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她想着也不是什么重要事,路人而已,误会就误会,她与表妹心里?清楚就好了。

等肉卖完,不一会儿?流筝便赶着马车到了,她近日在帮主子料理糕点铺子,就住在镇上。

池厢月抱着小表妹上的马车,那副珍惜仔细样儿?,生怕小表妹受了丁点颠簸一般。

真真是宠到了心坎儿?里?。

宋渝归握着妻子的手指紧了紧,心想,被比下去了,但我力气没有池姑娘大,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