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的屁眼都合不拢了,三天两头往肛肠科跑,每年的奖金有一半都给了肛肠科刘主任包了红包,还这么忠心耿耿,倒比我这个亲生的还适合叫她一声妈。

可惜我妈被人记恨上了,俗话说墙倒众人推,本来是街上有名的鸭妈妈,谁见了不得笑着打招呼,如今八百年前结的仇都找上门了。别说东山再起了,这辈子能把打官司欠的赔偿还上就不错。

鸭店是开不成了,往哪开都有人举报,偷偷站街都能被抓,年轻的小鸭子们老早就投奔别的妈妈去了。我妈没办法,只能带着那几只忠心耿耿不愿离开的老鸭去工地搬砖,真去搬了,日结的那种。我娇生娇养惯了,实在没法和他们一样早上四点就去人才市场蹲着推销自己,寻觅了半天在奶茶店找了份工作。

“怎么回事啊,我要了加冰怎么没有冰啊!”面前的男人嚷嚷着。

“大冷天喝什么冰,你不嫌凉我还嫌凉呢,爱喝不喝。”我不耐烦地做完一单后倒在了躺椅上。

三条巷子之外就是个名牌大学,奶茶店开得到处都是,我这家以服务差闻名。本以为这样能清闲点,结果来这买东西的人还真不少,要我说现在的人就是压力太大多少都有些变态。

“我点的橘气满满,不是鲜橙多。”

“橙子橘子差不多少啊。”

他们付这十几块的钱不是为了买饮料的,我清楚的很,他们就是来买骂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挺乐意的。

老板也挺乐意的,每个月给我五千还管吃住,一个月能休息三天,这破店就我一个员工,我休息的时候就得关门。我没有固定休息的时间,有时候一个月也不止休三天,专门来这又没碰上我开门那就是活该。

我在这已经干了很久了,得有好几个月了,小日子过得还不错。

赚的钱还不上我妈欠的赔偿,但没关系,我不和她住一起,催债的上门也管不了我。

这一套起码能撑到我三十五,等年纪再大点估计就没人买我的帐了,要是那时候我妈还不能再办一个鸭店给我继承我就只能去死了吧?吃 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最近发生的事还挺多的,比如我妈手下最忠诚的老鸭因为性病死了,因为他给我妈凑医药费的那段时间为了多拿五十块钱接受了别人无套内射,结果对方是个专门出来报复社会的。老鸭根本没想到这一层,一直没吃药,后来长肿瘤死了。

“我要一杯茉香奶绿,中杯,五分糖,常温,不加料。”

好听的声音,清楚的要求,换在平时我会喜欢这位客人的。

“没看见我在休息吗,等着,爱等等不爱等滚。”我不耐烦地在躺椅上挥挥手,继续想老鸭的事。

他为了不让我妈拿着还债的钱给他治病一直憋着没说,到撑不住倒下让我妈发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瘤子上长了个人了。

他说他不亏,染上病后还接了好几个客,他说他们也跑不掉,他说他恨他们, ? 就当报了仇了。

我不明白,他之前明明说那是恩客,是他的衣食父母,如今的模样看上去却像是恨不得生啖那些客人的血肉。

他死的时候我妈哭着说咱桂花缘的头牌永远只有你一个。

我想坏事了,这样王韩要是真做了手术,我许给他的头牌就没位置了啊。转念一想鸭店都没了,要这头牌的虚名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把这些有的没的的破事挨个想了遍后我才慢悠悠起身,结果这个茉香奶绿竟然还在,“十五块。”我狮子大开口地乱收费。结果这个人真的付钱了,我只能不情不愿地拿出杯子开始干活。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她问。

来这家店的人无论男女都想和我套近乎,我的回答永远是那一套:“关你屁事。”

“你点的单。”我把做好的饮料放在台前,不给她那包装袋也懒得放吸管。

是她自己拿了一根吸管插上的:“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呢?”

她说着喝了一口饮料,突然愣住然后捂着嘴干呕,狼狈地咳嗽起来。接着她把那杯饮料摔在地上,立马流淌着的是青蛙卵一样混着珍珠的藕粉。

我哈哈乐起来。

“好久不见啊林逸清。 ??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看,能收到评论很高兴(^_^)

09-你会看着我的视频自慰吗2990字|长09蹆09老09阿姨09整09理

你会看着我的视频自慰吗

我想我们得有好几年没见过了,我还是轻易把她认出来了,从她张口的瞬间我就认出她了。

真该死啊林逸清,你怎么还活着啊。

林逸清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她是有家人的,而且她家里还挺有钱,不知道为什么她沦落到了孤儿院,那段视频火了之后她家里人借着她脖子上的胎记把她认出来了。

这都是后来王韩告诉我的,我休学结束后去上学时还有人提这件事。

他们说天道好轮回,终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我不认可这样的观点,林逸清从骨子里散发着让人生厌的恶心气味,她得道高升不是善有善报是老天无眼。

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林逸清长高了很多,也没有那么瘦得吓人了,她身上穷酸的感觉被扫得一干二净,但让人恶心的感觉是一点没少。我从听到她声音的瞬间就开始反胃,又怎么会认不出她。

“夏小满。”她阴沉地看着我,如同一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我不叫夏小满。”我弹着胸前的员工证,“看到了吗,姐的名字是不满,姓夏名不满,夏不满。”

我满十八岁的当天就去把那个愚蠢的名字改了,我喜欢我的新名字,我和改名地方的人舌战了三个小时终于说服她这不是个脏话,于是我合法地拥有了这个名字,就像是合法地在朝这个世界竖中指。

“叙旧就免了,”我开门见山地说,“你来干什么?”

她没有说话,而是用那种我看惯了的、庸俗的、冒犯的下流眼神看着我,说实话她的眼神比别人收敛许多,但本质上就是这点意思。

我笑了,拉着她单肩包背带把她来到眼前,我们之间的距离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吻到彼此。“你愿给我多少钱?”我问。

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好像意不在此,一只手却摸上我的腰:“我可以把你母亲欠的债还清。”

“别啊,”我说,“你上的是我又不是我妈,给她还什么债,把钱给我啊。”

林逸清愣了一下,转而摸上我的脸:“你还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