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的校园空无一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早就带我去教室,平常她也是七点以后才会到。
林逸清让我坐在了她的旁边,我坐下来还没一分钟呢,就累得趴在桌子上。我浑身酸疼,没有力气。她拿出了一本教科书,一边看一边摸我的腿。
这摸法要说寻常显得太色情,要说色情又太寻常,我懒得管她,趴在位置上小睡了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林逸清把我摇醒拉着我接吻,我迷迷糊糊的只能下意识迎合她。
“我恨你,夏小满。”一吻结束后林逸清在我耳边呢喃到,声音轻柔到如同情人的蜜语。
“小满?!”
哦,我都忘了,王韩来得很早来着。
他大踏步走过来一把将林逸清推开,挡在我身前:“小满,小满你有没有看到网上的视频?”
他没有质问我为什么一大清早在教室里和林逸清亲亲,而是把手机拿出来展示他口中所说的视频,是我前两天给林逸清灌我特调的珍珠藕粉时我自己录的。
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林逸清把我的裸照发网上去了呢。发生这种事我不太意外,我手机的锁屏密码和支付密码林逸清都知道了,她想把视频曝光绝对是轻轻松松的事。
这条视频播放量很高,高到吓人,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她买了流量。
“怎么办啊小满?”王韩到底没见过世面,欺软还行,一旦被爆出来免不了害怕。
“怕什么?”我说,“视频又没录到你。”
“可是……”
可是林逸清喊出了我的名字,我说她怎么那样突兀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原来她当时就在筹划这个。可那时候她绝对不知道我能把手机送上门去,她只是为自己预备一条可能,林逸清这人真的十分擅长把握机会。
“有什么可是的,”我打断了他,“反正没你什么事,大不了我就蹲局子呗。” ??
说完这些话,我又觉得累的不行,重新趴回桌子上,命令到:“给我买个面包去。”
王韩头一次没有立马执行我的命令,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我,眼中的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我只觉得烦躁,难道连他都不想听我的话了吗? ??
这件事闹得比我想象中的还大,上午视频还在流传,下午就有人找到我们学校来要求学校调查。第一天还是民间自发地情愿,第二天就让不知道多大官的领导知道了,学校怕伤了脸皮,硬压了两天消息,结果被愤怒的网友反噬,校门口从早到晚地蹲着不少人。
我的照片很快被公布出去,个人信息也被暴露,秃瓢班主任把握叫到办公室,脑袋上是流不完的汗。
他说夏小满这几天你先别来学校了。
一星期后我又被叫到了学校,班主任劝我主动退学。
王韩红着脖子闯进办公室,还带来了一堆举着相机的记者,他大吼大叫说是他指使我欺凌林逸清的,他说夏小满本来和林逸清关系可好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她们初中老师。
初中的老师较为公正的说我俩确实整天在一起,说夏小满本来成绩考不上高中,是林逸清带着她一起考上的。
可高中的人不是瞎子,他们自然看得出来我欺负林逸清不像是被逼的。
王韩又说林逸清同性恋,骚扰了我我才那么讨厌她。
一开始网友愤怒于校园霸凌,接下来是臆想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王韩爆出林逸清是同性恋后热度被炒上了高峰,现在它不是简单的霸陵事件了,它变得刺激起来,满足着所有人探寻的欲望。
足足两个星期后网友的视线才被两位顶流明星出轨劈腿的新闻吸引走。
网友是不在乎了,可当官的都说了要关注,学校当然得给出个态度。最后王韩被开了,我休学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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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林逸清
王韩成绩不好没有再找学校上,他去亲戚家里打工,一个月能挣个几千块钱,混一辈子也没问题。我在家闲出屁的这段时间他有空就来找我,频繁得好像还是个学生,我看到他就会想难道钱这么好赚吗?
“小满……”他总是围绕在我身边,没有眼力价又热情得要命,就像一只狗。
他的热情让我厌烦,但说实话我爱看别人这样热烈地对我,我喜欢人冲着我摇头摆尾的模样。
“你别来找我了行不行。”我对他说,“你有这个功夫来找我不如去舔别人,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
“我不喜欢长屌的。”
他如同被一棒子打在了头上,整个人都蔫了。
王韩好半天没出声,我以为他走了,就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根烟。我之前是不抽的,但小混混嘛,休学的时间就是留着让我学坏的。
吞云吐雾了半天,王韩在身后小声地说:“我以后可以去做手术……”
我一愣,然后哈哈笑出了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在地上打滚,烟头没拿稳掉在身上给我自己烫出个泡来,我对他说做人不要太下贱,甭在我身上作践时间了。
他说可是我喜欢你。
我说行等你做完手术再回来找我,别忘了把脸也整好看点,我喜欢长得漂亮的。
他终于肯走了,我不可能送他,依然站在阳台上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笑完后我趴在阳台上,看到他从单元门出来。我叫了王韩的名字,在他一脸期许的目光中冲他喊骗你的,等你做完手术整漂亮了我把你送我妈的鸭子店里当头牌。
说完后我还是笑,笑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我还是停不下来。
我想他不会再来了。
王韩的确没再来过,一年后我回去上学了,大学是考不上,最后花钱上了个大专,一年后因为交不起学费退学了。正巧又赶上什么产业转型还是国外冲击我也不懂,总之就是985本硕该失业也得失业,别说我这个混日子的了。
没钱的原因很简单,我妈不知道惹了哪个不能惹的客人,鸭店给整关门了。眼看着自己辛苦了一生的积蓄都赔完了,鸭子店还没了,一群哥哥弟弟的工资都开不出来,我妈急得差点厥过去,医药费还是这群哥哥弟弟自己拉了好久的生意垫上的。
虽然人没死,但我能看出来我妈整个人都垮了。她没文化,年轻的时候是鸭店里的端水小妹,好不容易会拍马屁被当时的妈妈看上认了干女儿,奋斗了多少年才包下了这座鸭店,转眼说没就没了。
“妈妈,”年纪最大的老熟鸭坐在我妈病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们几个还有认识的熟客,怎么也能凑一笔钱来,您好好休养,咱们桂花缘一定能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