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颉枝应该饿了吧……都怪他,切割的手法有些生疏了。

还有割喉的时候,男人因为疼痛惊醒过来,血液贱了他一身,换衣服耽误了一点时间。

不过,结果还好,切碎的肢体浸泡在化学溶液里,已经消除所有可以辨认身份的细节特征,只剩下一点骨头。

他已经埋到院子的花坛底下了,估计来年的月季花应该长得更鲜艳一些。

李行载上楼,一脸温和的笑意,把餐盘端在手里,打开卧室的房门。

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亲自喂给他的宝贝,他的……颉枝。

所有不和谐的因素都已经铲除,不管是那个碍眼的更年期老女人,还是私自上门的年轻编辑。

只要胆敢阻碍到他,他一定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如同那个在最后时刻识破他真面目的老母亲,拼命想要提醒她可怜的女儿……可长期的下药,不断加重病情,连话都说不出口,怎么可能阻止得了他?

李行载一脸兴奋地笑了,把崩溃哭泣的女人牢牢拥在怀里。

自此,一步步侵吞,占据,完全控制,让他的颉枝再也没了自由。

所以,乖乖的。

待在我的身边,不要试图逃跑,更不要惹我生气!

不然,你知道的,我的惩罚手段。

【完】

0029 【年代】土地(1w6字数,下乡女知青×沉默寡言糙汉)

【年代】土地

沉默寡言乡野一身腱子肉糙汉男主X嘴硬心软半道落魄柔弱大小姐

*阅前提示:劳动者最光荣,女主有点三观不正,搞地域歧视,大家不要学她。

01

被人从车上粗暴推下来,正好落在一滩泥水里,原本就一身狼狈的你更加狼狈了。

干嫩娘

看着眼前荒芜偏僻的乡野村落,泥土飞扬的土路,杂草丛生的荒地,破破烂烂屋顶上晒着粮食的破屋,村头栓的汪汪叫的土狗,三三两两走在一起,面朝黄土背朝天,拿着锄头下田,一脸黝黑,说着方言的乡下人,你忍不住爆了粗口。

环境这么恶劣,叫你一个身娇体贵的大小姐怎么活下去啊!

你从小锦衣玉食,活得无忧无虑,十指不沾阳春水,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政治灾难,你也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你的老爸开了个纺织厂,本来是个大腹便便,笑得像个弥勒佛,备受尊敬的企业家,被打成邪恶的走资派,关在牛棚,晚上不让睡觉,写各种检讨。

自家产被全数抄没充公,你被罚去打扫公厕,你只远远见过他一面,那个跪在高台上面向众人,头发花白,一脸落魄,像是一下子老了几十岁的中年人,绑着双手,背后竖着牌子,在批斗大会上接受人们的批斗。

你差一点没认出来,后背弯曲,双膝跪在地上,被人扔菜叶子和臭鸡蛋的,议论和辱骂像潮水一样淹没的被批斗对象,就是你那个意气风发,心宽体胖,总是宠溺地笑着刮一下你的鼻尖的爸爸。

厄运不由分说挑中了你的家庭,残忍地狞笑着,每一个人都没有放过。

你的老妈学过德语和法语,年轻的时候翻译过几本外国作家的著作,因为这个原因被邻居家那个一脸好胜骄傲之色,抢着立功当红卫兵的小孩给举报了,说她是特务,背地里联络美国,还给台湾提供情报。

祸从天降,你的老妈被绑去游街示众,那么爱美的女人,居然被剃了阴阳头,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形如撒泼疯妇。

当游行队伍走到那处大家经常用来汲水的水井时,你的母亲像是突然恢复了神智,对着人群中的你凄然一笑,随即大力挣脱红卫兵的钳制,毅然决然跳井自杀。

等到捞上来,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你的老爸得知这个噩耗,当夜一病不起,连遗言都没有给你留下一句,没几天就发高烧昏迷,凌晨三点半跟随着他的爱人去了。

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不到几天,只剩下了一个你。

孤苦无依,天天打扫公厕,替人端尿壶的可怜虫。

你被迫早早学会了野蛮,面对别人欺负你,你就疯了一样,像一只疯狗扑咬回去,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朝着对方挥舞,恶狠狠的眼神,喝退了不少想把你占为己有,压在身下肆意凌辱的流氓变态。

上山下乡的政策下来,你随着一批和你一样际遇的年轻人一样,踏上开往祖国各地的长途火车,告别城市和故乡,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知青插队。

别人都带着大包小包,里面盛满了好吃的东西,什么牛奶糖,水果罐头,巧克力,牛肉干,白糖,咖啡,还有很多衣服和保暖的被褥枕头。

心中有着无限牵挂和焦虑的父母,尤其是心思忧戚,一脸焦急的母亲,为即将远行的孩子准备了很多东西,生怕自家的孩子在那边吃不饱穿不暖,受很多苦。

你呢,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只拿着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你经常看的一本书,书页都快被你翻烂的唐诗宋词选注,中间夹着很多外国诗人的诗歌抄页,普希金啦,莎士比亚啦,泰戈尔啦,叶芝啦,默写他们的诗,总能让你在寂寞痛苦的夜晚,得到一些精神的慰藉。

负责对接你的干部态度很恶劣,见你是个黑五类,没有什么身份,也没有油水可榨,就随便把你拉上车,扔给你一张纸,上面是你的身份证明,你小心翼翼叠好,放在怀里。

不知道跑了多久,随意把你拉到个犄角旮旯,就把你放下了。

只说让你去找后山的“祁灵均”,不知道人怎么样,倒是个好名字。

取自离骚中的一句“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还是屈原的字,看来取名字的父母是个有文化底蕴的,大概对方的性格也不会差吧。

你灰头土脸,穿着磨破了袖口的深蓝色棉布上衣,下身形状肥大的黑色裤子,和脚上穿的有些挤脚的黑色布鞋,还是以前的一个邻居阿姨看你可怜,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要去陌生的地方当知青,上山下乡,与土地打交道,硬塞到你手里的。

烈日当头,汗水顺着你的额头流下来,冲淡了你抹在脸上的黑色煤渣,露出藏在脖子里面白皙娇嫩的肌肤。

你长了一张白净柔美的脸蛋,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很好看,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类型,袅袅婷婷,像是戴望舒笔下的,打着油纸伞的丁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