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湖景庄园采用了西式现代风格的设计,一路装潢很是奢华雅致,二十四小时都是灯火通明,何晏君披着外衫,走在铺满羊绒地毯的回廊中,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层峦叠嶂与一望无际的静谧湖泊。
路上阮信问他要点什么午餐。
何晏君头也不回,“你看着安排。”
兢兢业业的阮管家又按部就班汇报下午的会议安排,最后提到第二日上午会有医疗团队上门安排每月一次的体检。
当少爷也有当少爷的烦恼,何晏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临时起意要了两道清淡的功夫菜,让晚上给灵澈送去,难得温柔体贴了一回。
之后阮信又询问这几日贴身服务人员的安排。
灵澈跟着何晏君出了趟门,带了一背后的伤痕回来,照惯例的确得安排休养和替换的执事,以免因为执事身体不适的缘故无意间怠慢了何晏君。
冲了个澡,在露台上简单食了午餐,何晏君小憩半小时。
午后秋风簌簌,斑驳的光影在何晏君的身上跃动,再睁眼、眼前一片暗色,一双又直又白的细腿明晃晃闯入何晏君的眼中,此人撑了把黑色银柄的伞,长身玉立、安安静静为何晏君遮去午后耀眼的阳光。
乍一眼,何晏君还以为阮信安排了女人来接班。
何晏君的性取向与他那便宜老爹相背而驰,只喜欢男人和双性人,也不好意思劳烦女士为自己服务,还以为一丝不苟的阮管家马有失蹄,他皱眉刚要开口训斥这低级错误,再一看阮信也矗立在身旁,眨眨眼醒了醒神,撑伞的正是阮信的便宜弟弟阮云霖。
“……”何晏君沉默了一瞬。
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是电梯里主动送上门的。
头脑昏昏地从阮云霖手里接过温热的毛巾擦脸,又头脑昏昏地饮下漱口水清理口腔,最后囫囵喝了大半杯茶,双眼失焦地望着露台外随风而动的枝叶。
人虽然还没清醒,但何晏君的手已经清醒了,懒洋洋仰靠在躺椅里,捞阮云霖入怀、沿着蕾丝方领的领口探了进去,扯下胸罩托着柔软滑腻的奶肉,又是抓揉又是捏着奶尖拉扯,糊里糊涂摸了好一会儿,摸得阮云霖脸颊飞红、急急喘气,裙子下面的内裤被淫水浸得湿淋淋的,何晏君才回过神来。
不怨何晏君眼花缭乱,刚刚睡醒大脑还未开机。
阮云霖换了身正儿八经的女仆裙装,没束胸、露着大腿,还特意接了黑长直的一头秀发,没上妆的脸蛋天生丽质,生了褶的细长眼睛与眼下的小痣相宜得章,清冷的脸自带媚意,瞧着真挺像那么回事。
尤其是从下往上看,胸前饱满的弧度尤为明显,任谁晃眼看也以为是个女人。
“怎么打扮成这样出来了?”何晏君没忍住笑。
阮云霖脸颊红红的,自以为隐藏很好地看了眼一言不发的阮信,阮管家一贯的面无表情,是要阮云霖自己解释的意思。
“接长发是因为造型师说这个发型更适合我的长相。”他将滚烫的脸埋在何晏君的锁骨处,声音细如蚊呐,“主人,佣人衣帽间的现有尺寸需要束胸,最近胸部涨得太痛,新的执事装要重新测量三围定制,只能先行下策了……”
“云霖上个月刚满十八岁,就被带去做了催熟,二次发育的持续时间大概在半年到十个月,这段时间罩杯会有所变化。”阮信语气不温不火地补充解释道。
原来是刚刚成年,何晏君恍然大悟。
怪不得浑身上下摸起来滑腻得很,逼穴也又嫩又粉。
何晏君眯了眯眼,继续握着奶肉把玩,再开口话是对阮信说的,“那阮管家选他临时接班的用意呢?半个月的时间就把规矩都教全了?”
被质问,阮信仍然面不改色,“我也会跟随在少爷身边,云霖不熟悉的工作我会接手。”
这话太冠冕堂皇,只差没把存有私心写在脸上。
原本阮信是不争不抢、只专注于本职工作,自打上回在华贸大楼顶层听进去了何晏君的话,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突然就开始又争又抢。
脸颊红红的阮云霖已经因为被玩奶湿得彻底,何晏君却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只把他当做手感颇丰的手玩摆件,过了一会儿,阮信的内部通讯设备响了,秘书说与会人员已经全部到齐,只等何晏君与阮信往办公楼会议室去。
去会议室之前,何晏君还特意换了套量体裁衣的西装,西装革履给足了S市的商政名流们面子。
阮信在何氏名下的公司中也被任命了重要职务,因此也要参与会议,和他的便宜弟弟一左一右站在何晏君身后,肖似却各有风情的两张脸格外惹眼。
午后温度与空气湿度都很适宜,何晏君听得昏昏欲睡,心里真的挺烦,不虞都直白地挂在脸上。
会议内容何晏君哪里听得懂?
一大堆中英文混杂的长时间演讲里,夹杂着无数何晏君六级水平压根儿听不懂的专有名词,来这里开会的人都目的明确,想借着何氏的东风扶摇直上,因此汇报之余还精挑细选了漂亮话说,将本就枯燥无聊的会议时间再度拉长。
有人上赶着阿谀奉承,就有人对何晏君的年轻不屑一顾,譬如何晏君左手边用色眯眯眼神频频瞥向阮云霖大腿的秃顶老男人,譬如当下这个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到投影仪前的某互联网公司CEO精英男。
身高腿长西装革履的男人叫岑明,三十出头的年纪,样貌出众、气质冷峻,戴变态才戴的金丝边眼镜,用傲慢的神情在阮信和阮云霖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定地看了眼何晏君,点了点头很客气打招呼,“何先生。”才俯身挪动无线鼠标上点了点。
投屏上出现了他公司最新的开发计划。
何晏君看不懂,但这不妨碍何晏君给傲慢的岑明一个下马威。
他斜倚在老板椅上,在万众瞩目下抬高了腿,锃亮尖头皮鞋的鞋跟搁在私人定制的会议桌上,笑道:“岑总,初次见面,很期待你的演讲。”话说得也很客气,可何晏君姿态嚣张得要命,完完全全是不屑一顾的做派。
这是何晏君进会议室后说得第一句话。
与会人员一个接着一个发言、讨论策划案和询问合作意向,会议中间展开了多次的交流讨论,已经足足拉扯了两个多小事,何晏君全程的表情和姿态都算客气,现在这副模样是完完全全不耐烦了。
被他特意点名的岑明愣了愣,莫名有些紧张,轻咳一声开始讲述PPT的内容。
右手边的秃顶老男人又看了阮云霖两眼。
半垂下的眼皮掀起,何晏君看了看秃顶老男人座位前的黑底白字的铭牌,铭牌上的姓氏特意放大了字体,胆子很大的秃顶男姓“何”,是关系户。
何晏君放下了高抬的腿,低声:“云霖。”
长腿大大咧咧分开,目光移向双腿之间,何晏君嘴角勾起,笑得散漫又轻佻,要阮云霖做什么事不言而喻。
“是,主人。”阮云霖柔柔跪下了。
还以为要忧郁忸怩一小会儿,何晏君心里微微诧异于阮云霖的大胆。
关系户一瞬间挺直了身体,背过身去正襟危坐,浑浊的眼神落在投影仪幕布,所有人似乎都全神贯注,沉浸于岑明条理分明的精彩讲述中。
矗立在何晏君身后的阮信无奈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