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仅有张寻崇生还,他一个人再如何解释也是空口无凭,难以令人信服,加上沈薪的书信,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这种卑鄙计策也能想得出来,男人气得几乎要将牙咬碎。
“这两年里,我是真心将你们当作兄弟看待。”张寻崇松开尤策腕子,朝他亮出自己手上缠绕着的绷带,“实不相瞒,我也确实认识蛇头,当年我答应加入缉火营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杀死他,这人当初撒谎……”
“我敢以性命担保,说的话句句属实。”张寻崇语气坚定。
尤策默默听他说完,眼神幽邃,未了深深叹出一口气:“你说的这些,即使我信,别人不见得会信。”
无论真相如何,张寻崇是不可能再在缉火营待下去。芥蒂一旦扎根在心里,就会变得极难拔除。
果然,尤策没过多久再度开口。
“你不能回去了,锦衣卫怀疑你通敌,刚去了营里要捉你。我骗他们说你还在病坊养伤。”尤策艰难咽下口唾沫,“你去我家避一阵子然后离开这里吧,往北边走。”
见尤策仍旧相信自己,张寻崇心中感动,却没接受他的提议,摇头推开了他:“大人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可再连累任何人。”
幸好都城够大,足够藏身一个小小的人。
临行前,张寻崇问尤策:“大人,你知道那些不见的炎人囚犯都去了哪里吗?”
尤策没料到男人会忽然问这个。细来一想,他似乎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坦诚答:“我不知。”
“不久前,我在祭坛看到”张寻崇话说了一半,声音猝然一梗,像是有什么卡在喉咙之中。他咳了咳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国师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他说不出真相!
尤策看着男人这副模样一头雾水,耳边听到了什么动静身体一震,赶紧推了推他:“快走,别磨蹭了。”
“祭坛,祭坛里……”张寻崇不肯走,拉着尤策,反复说着“祭坛”二字。
尤策皱起眉头,连忙应下:“好好,我知道了,快走!”
男人点点头,深深望了他一眼,这才离开,身影消失于视野之中。
张寻崇不打算在都城待下去。他回家随便收拾了一通,带上盘缠,缩在小巷里挨到晚上,算准了捕快乘乌金兽巡夜的时间,趁着空档,摸黑出了城。
男人也不打算回项州,锦衣卫若知道他潜逃,一定会去项州搜查自己下落。他决定听从尤策的建议,往北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他料到自己途中可能会被赤蛇教或锦衣卫袭击,只是没想到赤蛇教如此来势汹汹,派了十个炎人对付他一个。
张寻崇怕自己用官刀被人看见,引来不便,将其扔在了家里。眼下,他手上没有武器,没过两三招,终是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被当场打晕带走……
张寻崇醒时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
男人还未睁眼,便感觉下腹一阵胀痛,有什么热物抵在身体深处抽动不止,下身酸胀难忍。
“睡醒了?”
脸颊贴在一双温暖干燥的手上,张寻崇一睁眼,就看见了沈薪带着浅笑的面容。
从前对这张脸有多沉迷,张寻崇现在就有多恨他。男人咬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那个名字:“沈薪……”
双手被特意左右拉开捆在床上,张寻崇无法动弹分毫。男人挣了挣,发现毫无用处,手握起拳头,臂上青筋绷得根根鼓起。
“我在呢。”青年感受不到张寻崇的怒火似的,笑眯眯地吻了吻他的下颌,压下身子,“你特意来找我,我好高兴。”
“你这混账,啊!”
双腿原本被沈薪架着,他身体这样一压,揽着张寻崇的腿几乎将男人折起。体内的硬物嵌得更深了几分,张寻崇疼得倒抽一口气,身体僵硬紧绷。
“两年没有进来,张大哥的屁股还是那么舒服。”沈薪含住张寻崇的嘴唇,企图撬开他的牙齿,给予他一个深吻。
双手扳过脸来,张寻崇想躲也躲不开,被他亲得涎水直流,脑子发昏。等他好不容易清醒下来,觉察到嘴里探入了一根柔软的舌头,刮搔齿根,舔舐着黏膜,当机立断咬了下去。
沈薪觉察到他的意图,彼此分开,他维持着吐出红舌的模样,舌尖还沾着晶莹的唾液,模样可怜地看着张寻崇。
男人不想理睬他,可哪知道这人下身忽然有了动作,重重一捣,再抽出。身体许久不经性事,现在被沈薪粗暴拓开,张寻崇咬紧牙关,痛得冷汗直流,湿软的内壁差点被沈薪刮得倒翻出来。
“你夹得我好疼,放松一点。”沈薪舔着张寻崇的嘴角,捏了捏男人的屁股,挺身深深送入自己。
张寻崇眼前一黑,怕他太粗暴把自己搞到受伤,只好强迫身体放松。
肠穴不多时就彻底柔顺下来,服帖地裹紧沈薪的欲望,柔韧弹性的内壁热络地吮吸着肉根上怒涨的青筋,抽捣之间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不堪入耳。张寻崇被他压着两腿奸软了屁股,臀缝之间尽是精水肠液,腰身覆着汗珠。
张寻崇累极,待做到后半,意识已经模糊了,等到沈薪又往穴腔深处释放出自己,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睡了过去。
即便睡着了沈薪也不让他安生。他贴着男人,捧起他的胸乳,含住一边乳粒,啜奶似兰!生82346整!理的吮吸不停,把奶尖吮到肿胀充血,又用犬齿的尖儿去碾敏感的顶端,把那处几乎刮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沈薪饱餐餍足,为张寻崇解开束缚,双手环住男人的腰侧身抱过来,恨不得把整个脸都埋入他的胸膛。隔着胸膛,他能感受到男人那颗跳动不止的心脏,无比安心。
这个人,由身到心都是独属于我的。沈薪这样抱着张寻崇舒服睡了一觉。
他心念了这幅身体十几日,馋得把梦里的男人也压着肏干了几回,奸得他肠穴软烂灌满精水,没了封堵时淫液混着白精发了洪一般从熟红的肉腔深处汩汩流出。
睡醒时,沈薪胯下已是硬得流水。他埋在张寻崇颈窝蹭了蹭,下面淌着液体的硬挺之物抵在男人腿缝之间摩擦。
男人还没醒,眉头微蹙,似乎是被沈薪勒得难受,睡梦中也不舒坦。他梦到了什么不悦的事情,轻声梦呓着什么。
沈薪按耐不住好奇,侧耳凑近了,才听清张寻崇在轻声念叨的内容:
“胡深……这些小动作你……”
听见他在梦中呢喃别人的名字,沈薪身体一顿,瞳仁缩紧,瞬时变了脸色。
你为何喊着别人?你心里应当只有我才是!
沈薪盯着男人并不安宁的睡颜,心中波涛汹涌。胸口升腾起一种熟悉的闷痛,他感觉自己遭到背叛,被欺骗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