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脑里搜索了一番。在他的记忆里,齐筠永远生人勿近的样子,跟谁看上去都没有那种苗头。
不过,就像他有事瞒着齐筠一样,齐筠毕竟也是成年男性,生活里有他看不见的部分,或者有没告诉他的事也并不奇怪。
即使是可以性命相托的挚友,几乎称得上是家人的关系,但说到底他也并没有正当的理由去过度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所以,刚才说不定也只是这些色情“教材”的影响叠加酒精作用,一时精虫上脑所导致的意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太傻了。”
崔天翎把手机扔到一边,低声骂了一句,不知是在骂谁。
往好处想,齐筠醉了之后十有八九都会断片,所以刚才的那些荒唐事第二天早上就能一笔勾销。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现在的他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他曾经刻意逃避的、那份无法命名的感情阴差阳错之下正逐渐明晰,让他不知所措。更何况自己如今怀抱着耻辱的秘密,过度靠近只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
下不为例,崔天翎默默警戒自己,边解开了好友被沾湿的衬衫和长裤,准备毁灭证据。
脏衣服已经丢进了洗衣机,可是崔天翎俯视着全身只剩一条四角裤的齐筠,盯着那还鼓鼓囊囊的裆部,又无端冒出了多余的心思。
就当是报复他占了自己的便宜好了随便找了一个说不过去的借口,或者干脆归咎于对方随手点了火却又不管灭火的不负责任,理由是什么都可以,总之他根本还没冷静下来。
在这个人面前,他的决心总是瓦解得轻易。
崔天翎再一次爬上床,略微屈身,脸上就能感受到齐筠带着酒气的鼻息,还有藏在浓重酒气之下萦绕的隐隐香气,像一株酩酊的水生花。
眼前无端闪过齐筠平常的表情,冷淡的,温柔的,担心的,生气的,还有少年时代那张更加稚气未脱的脸,比现在阴沉一些,但偶尔也会露出淡淡的笑,会学着他无聊地吃掉朱槿花的花蜜,那个样子就像在接吻……
鬼使神差地,他低头轻轻在睡美人的嘴角落下一个吻。却又像深怕要把人真的吻醒一般,在蜻蜓点水之后又惊觉自己的越界,重新撑起身子,犹豫了几秒,从床头抓来一块齐筠送他的素色手帕,覆盖在熟睡之人的眼睛上。
掩耳盗铃,但却又明知故犯。崔天翎心脏怦怦直跳,跪直身体半骑在齐筠大腿处,右手往下摸上了青年还未完全蛰伏的那处。
齐筠鼻息一瞬间重了,身体却不动弹,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都叫不醒,太没警惕心了齐医生……”
崔天翎胆子大起来,边小声揶揄、边揉弄手底下的男性器。
感受到半勃的东西在掌心里完全抬头,原本均匀的呼吸声也变得凌乱,莫可名状的成就感和恶作剧之心催动他更过分地把那灰色四角裤彻底剥去。
一根还没完全勃起就已经尺寸可观的东西弹了出来。怎么这么大,和小时候洗澡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崔天翎咽了咽口水,指尖轻柔地划过那粗长却因为颜色干净泛粉而不显狰狞的肉茎,随后大着胆子一手接着玩弄那和主人的状态相反正兴奋着的男根,另一手攥着内裤按在鼻子上,情不自禁深深去嗅那布料上残留的气味。
齐筠爱干净,即使是穿了一天的内裤也没什么异味,熟悉的柔顺剂皂香混合着淡淡的雄麝,但还是有一丝掩不住的腥臊混在其中。鼻腔吸入这股气味的瞬间,崔天翎下腹一紧,喉咙里漏出一声低喘,雌穴里也情动地流出一股爱液来。
哈啊……我在、干什么啊……这样太、变态了……万一他醒了,我就完了……
崔天翎并不是没有自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淫荡,然而开发过的身体一旦发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右边的手掌心包裹着火热的龟头转动,细致地感受着那欲望勃发的温度;左边的手掌将四角裤完全盖在脸上,鼻孔不断翕动着贪婪地汲取着雄性气味,甚至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来去舔舐那块布料,在上面流下一道道淫靡的水痕。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躁动的神经恼人地叫嚣着,不但阴阜之间在溢汁,被吸大的两个乳尖也放荡地挤出了新的奶水,敏感的皮肉处处窜起难耐的痒,从双颊到小麦色的肌肤上都泛出潮红,像是饮下了催情药一般。
然而根本不需要什么药,仅仅是有眼前这个人的存在,就足以让身体本能操纵着他做出更下流的动作。
抓着内裤的左手划过胸腹缓缓下移,布料被揉皱塞入湿热的股间摩擦,手指隔着布料刮擦和右手抚慰对方的动作一起构成了一种共享快感的错觉。
“呃、嗯……”
无根无据的想象勾起一阵更强烈的颤栗,崔天翎半闭双眼、闷喘一声,腰都软了半截,然而原本只敢隔着布料小心翼翼打着圈抚摩的手指却反而更加大胆地捏起那截膨胀充血的肉蒂上下捋动,另一只手带茧的指节擦过冠状沟,指头摁上马眼,那处小孔马上流出几点晶莹的前液。
“唔、嗯……”
齐筠像是难受似的腰部扭动了一下,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崔天翎浑身惊跳一下,霎时因紧张浑身发热、汗流不止,然而抬眼一看,手帕还好端端地盖在齐筠眼睛上,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冒犯而醒来的迹象。
“呼、哈啊……”
他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有点恼火。或许他在心中某处是希望齐筠醒过来的。这样就不得不暴露自己的一切,让一切都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无法想象,却又隐隐有些罪恶的期待。
被快感扰乱的意识无法进行深入的思考,很快又重新沉溺到淫乱的自慰中去。内裤的布料吸饱了水分、深深陷入肥厚黏腻的肉缝里,追逐快乐的指尖三指并起粗鲁地摩擦被爱液涂满一片柔软滑溜的阴唇,发硬挺翘的蒂珠也被指腹来回拨弄碾压,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连前方被改造得几乎失去原本功用的男性器也半硬着开始流出清液,诉说着无法言喻的欢愉。
他能闻到自己下身弥散出的雌性气味,胸口漫溢的奶汁的香甜,以及从齐筠的阴茎上散发出的越来越浓重的雄膻气,不知何时打了空调的卧室里已经充满了温热的性爱淫香。
五感全部集中在下体,握着对方肉棒的手不知何时失去了挑逗的余裕,手心只能虚虚包着茎身感受那里蓬勃的热量。结实的腹肌开始不规则地痉挛,忘记闭上的两片薄唇中愈发急促地吐出的溽热喘息几乎在空气中凝成水雾,失焦的眼瞳忘我地在绝顶的预感中震颤着,湿润得几近融化。
“啊……!”
一滴热汗滑落,顺着下颌滴在身下人的胸口上。腰背无法控制地弓起一个弧线,崔天翎咬着腮边肉试图忍耐,却还是从喉口溢出了带着气音的甜腻呻吟。屄穴里蓄积的淫汁在高潮的痉挛中一口气泄了出来,连底下的床单都打湿了。
但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眼前还在冒着金星,崔天翎已经把身体往下挪了几寸,俯身趴在熟睡之人的股间。被挑逗起了欲望却得不到发泄的鸡巴还可怜兮兮地挺立着,他喉结滚动,用食指揩起铃口一滴清液舔掉,随后按捺不住地握住那挺立的男根伸舌舔了上去。
温暖湿润的舌头接触到龟头侧面,那里立刻以颤抖作为回应,更多咸涩的液体溢出,引起他从舌尖到大脑一阵轻微的麻痹。
“嗯……啊……”
无知无觉的青年仍旧被囚困在熟睡之中,腰本能地挺了一下,白皙的脸颊变得更加红润,那两片紧闭着的薄唇微微张开了,吐露出的轻喘鼓励着恶作剧的人更努力地动用被梦魔调教出的技巧爱抚好友这根青涩的肉棒。
好色情……不对、为什么我在舔齐筠的……不该做这种事的、但是好舒服哈啊……都怪齐筠,睡这么死……这样肯定停不下来啊、呼唔……
软韧舌尖灵活地翻卷着把龟头棱扫舔了个遍,另一只手也轻轻托住底下的囊袋挑逗快感,那根又长又直的粉色鸡巴很快就愈发坚硬涨大地在掌中颤动、不断流出腺液,连狰狞的青筋也隐约浮凸出来,显现出雄性的本能欲望。
崔天翎偏着头,像是舔舐糖块一般着了迷似的不断变换角度用粉舌一次次描摹男根的形状,涂满唾液的肉棒变得黏糊糊亮晶晶的,齐筠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急,和崔天翎自己粗重的喘息、啧啧有声的舔吸水声交织在一起,让本属于日常的空间里充满了不寻常的淫靡氛围。
“啊嗯、哈唔、噗嗯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