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威胁性地瞪了余鸿振一眼,发现对方也愁。

余青青在屋里掰着余母的手,被她甩开后还装模作样的怪她不懂事,让余父将人带回去了。

陈向红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她凭什么受这个老东西的欺负,她出嫁的时候,妈还让她们女同志要自己立起来呢,现在刚到结婚第二步,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她这不是丢她们优秀女同志的脸吗?

见余鸿振没有动作,陈向红就准备自己骂了。既然她这个婆婆这么在乎面子,那她就直接打直球,看她怎么应对,“伯母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想这么挡着门,挡到我自愿离开?”

余母脸一僵,随后立马稳住了表情,“你这孩子,我怎么会这么想,我巴不得你当我儿媳妇呢。”

陈向红:“那您倒是让开呀。”

余母:“你看看你,哪家的新娘子有你这么着急的,不知道的......”

余母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可所有人自动补上了后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新娘子有多恨嫁呢。

陈向红:“我怎么瞧着您不太高兴啊,人家象征性地挡一下得了,就您,死死守着,跟屋子里有什么宝贝会被我抢走似的。要是您觉得儿子是个宝贝,那就更奇怪了,余大哥......在我身边呢,这宿舍也不是您家呀,您到底想干什么?”

余母:“咱们这位新娘子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呀,今天是多喜庆的日子,本来大家都挺高兴的,被你这么一说,都觉得不欢喜了。”

陈向红:“您不高兴就算了,可您这么一出,搞得我这个新娘子都不高兴了。怎么,就您会不高兴,我和余大哥就不会了?人家欢欢喜喜准备当婆婆的人,都是帮着拦住挡门的人,您怎么反而帮着别人呢,果然跟余大哥都已经不是一条心了,余大哥不知道私下多寒心呢。”

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因为余母本就是个装不了多久的货色,她大声呵斥道:“陈向红, 你还没进我们余家的门呢,现在就开始挑拨离间了?你已经把我儿子骗来这里了,现在还要这么说话,你就是看不得我们家好。”

陈向红声音比她还大,已经到了嘶吼的地步了,“我挑拨离间?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你们余家怎么安宁得起来。我就是性子太软了,让你欺负上瘾了是不是。

你以为自己大着肚子能为所欲为了,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给你三份颜面你就开染坊了,跟我搞上旧社会那一套了,怎么,你不让我进门,我就成不了余大哥名正言顺的老婆了?

现在可不是以前了,我跟他是扯了证的。亏你还自认为是个体面人,体面人就是这么做事的,看看其他部队家属,哪一个不比你识大体,就你一副小门小户的姿态还要端姿态端得比谁都高,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说得再难听一点,今天结婚是我跟余大哥的事情,不是两家人的事情。你要是真把自己当回事,觉得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情,余大哥还不一定能娶到我呢,我妈可瞧不上你们两个。”

陈向红突然发难,不但余父余母和现场的人懵了,就连余鸿振也懵了。他还以为陈向红会跟以前一样,只在私底下跟长辈互骂,可没想到今天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出来。

余青青在屋里听到陈向红的声音,也叫骂起来,余父一时不察还真让她挣脱了,在她顺手捞起一个热水壶冲向余母准备给她脑袋来一下的时候,她被余父死死抓住了。

她的身体冲不出去了,可眼神却盯着余鸿振,像是在说她这个哥哥一点用处都没有,老婆都被欺负到头上了,还在那边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到时候他老婆转头就走,看他去哪儿哭。

要不说兄妹连心,哪怕余青青没有骂出来,余鸿振都感觉那个热水壶好像砸在了他头上一样,他顿时有了一种陈向红马上就要跑了的错觉。

他突然大喝一声,“妈,你能不能别闹了,你想让整个部队看我笑话是不是?”

余母立刻就哭闹起来,说余鸿振娶了媳妇忘了娘,眼里只有老婆没有她这个妈了。

哭着哭着,她还上手打起余鸿振来,就连他胸口的花都被打掉了。

陈向红心里骂了几句踏马的,她妈说的没错,余鸿振这个性子果然靠不住,还没有余青青厉害。

正想着要不干脆回家算了的时候,余鸿振突然把他妈扛起来了,在余母疯狂挣扎下,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将人扔进了前面空着的废弃屋子,把门一关。

由于没有钥匙,余鸿振抽出自己的皮带在外头打了个结,直接将门锁了,根本不管余母在里面怎么叫。

“妈,你以后别掺和我跟向红的事了,我的事你管不着。”他留下这句话,又跑了回来。

“继续吧。”他沉声道,顺手还将掉在地上的胸花捡起来,吹了吹后别在胸口。

第433章 要工资

余父看到自己老婆被儿子扛走,立刻要追出来去帮忙,同时大喊着余鸿振不孝子什么的,结果脚步被余青青绊住。

刚刚是余父不让余青青出去帮余鸿振的忙,现在是余青青不让余父出去帮余母的忙,两人就这么耗在屋子里。

在余青青被愤怒的余父扇了两巴掌后,她的状态比刚刚还要不对劲了。刚刚她举起热水壶想要砸余母的时候,精神就不正常了,现在被打了之后,她直接一口就咬在了余父的耳朵上,死死不撒口。

余父惨叫起来,众人才把注意力往屋里看。

“放手,你放开。”余父掰着余青青的脸,可她根本不松口。

陈向红和余鸿振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了进来。

余父被咬住的一边已经开始流血了。

“青青,松口。”余鸿振上去帮忙。

可是,跟正常人余母尚且讲不清道理,更别说正处于疯癫状态下的余青青了。

余青青谁都不理,就这么专心致志咬着余父的耳朵不放。

余父越挣扎,他耳朵的撕裂就越大,其他人越帮忙,余父的惨叫声就越惨。

大家一时之间没办法下手。

陈向红冷静道:“去医务室喊人吧,给青青打个镇定!”

虽说陈向红此刻对余父余母的厌恶已经到了根本不想将他们认作父母的程度了,就连普通亲戚她也不想认。可余青青这人,陈向红是真的心疼她。

父母不好,哥哥没用,以前又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差点死掉,现在还时不时发疯,这姑娘活着的二十来年,就没几年松快日子。

而且,此次她也是因为想帮她和余鸿振才突然发了疯的,总是发疯对她的身体和心理都会造成伤害。

陈向红这么多年见过的人里面,最不理解的就是余父余母了,陈向红觉得就连马家那几个人都比他们正常。

就像是今天这个事情,她跟余鸿振都已经领证了,他们再怎么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而今天为难他们的这一出,除了跟儿子更加离心之外,还会让部队的人看笑话。

明明常常标榜自己是文化人、体面人,可做出来的事情就连文盲都干不出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

他们到底图什么,陈向红在心里又一次发问。

医务室的人带着针很快就赶到了,他们也万万没想到余营长结婚还能发生这么出乎意料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