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半晌后肖卓很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楼下等?非要待在产科?”
方顺良闻言刚要夹菜的手顿在原地,无波的眼神中逐渐蔓延开一股痛苦之色。
是啊!医院那么大,自己为什么要在产房等!
方顺良气得想摔筷子,高进宝立马端起汤递过去:“师父,喝汤喝汤......”
王有志拿筷子隔空点了点肖卓,眼神瞟向方顺良道:“老方这肯定是想着徐大海那边一结束就能询问呗,这要走远了不是不能及时知道嘛!”
肖卓摸了把鼻子,清咳两声:“咳咳......原来是这样,那还是方哥想的周道。”
方顺良:“......”
“噗哧!”苏璃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方顺良垂着眼睑不爽的看向苏璃。
她这一笑带的几人都有些忍俊不禁,肖卓压了压嘴角最后还是左手撑脸遮掩住表情。
苏璃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问道:“徐大海怎么说?”
方顺良对她翻了个白眼:“他没有犯案时间,徐大海是跑运输的,9号白天刚从宁海出发去羊城,案发时他还在路上跑呢,我也去运输公司核实过了,没有撒谎。”
苏璃皱起了眉头,奇怪道:“为什么没有人反映听到他们的求救声?他们没有求救吗?”
方顺良急忙吞下口里的饭:“对,这个徐大海媳妇说了,那天晚上徐大海家突然响起了设备运作的声音,特别吵,直到很晚才停,所以我估摸着是凶手提前打开设备遮掩行凶时的声音。”
王有志几人都认同了这个说法,虽然设备声过大也会吵醒徐兴旺一家,但凶手有两名。
只要有一人先进入室内动手,另一人启动设备再快速赶来也是可以在徐家反应过来之前行凶。
王有志长叹一口气:“这条线也断了!”
方顺良浓眉一挑,故意对着苏璃开口:“你那个侧写呢?给个方向啊!”
苏璃还未开口,肖卓先放下筷子道:“先等痕检那边的消息,吃好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凶手是两名男性,其中一名年龄25-30岁,另一名40-45岁,身高分别为175cm和190cm,浮动不超过5cm。”
苏璃突然出声,肖卓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之后目光中流露出赞叹之色。
只听她声音沉着继续道:“凶手知道死者一家的生活习惯,要么有意观察过,要么本身就是认识。”
“在郊外陌生人目标大,不易蹲守,所以至少有一名凶手与死者相识的可能性比较大。”
“发现胶皮手套等证物的地点是在一块空地的机井处,四周杂草丛生遮蔽视线,外来人很难发现,就连我们自己的警员都差点跌进去。”
“凶手却能在晚上12点左右的夜幕下迅速找到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凶手对当地情况非常了解,甚至于他可能就是同村村民!”
“还有一点,两名凶手之间存在很明显的主次关系,一人占主导地位,另一人极度服从,不小心划破手掌的是服从方,打扫现场擦拭痕迹的是主导方。”
“属于服从方之人性情不稳定,易被煽动情绪,在工作环境中也是一样,自认为很有能力,却从不会踏实做事,与人交流时喜欢夸夸而谈时常吹嘘自己,但遇事就会躲在后方,等着其他人帮他处理,外人提起他时总会带些嘲讽之意。”
翌日一早。
天刚刚微微亮,苏璃放在床头的手提电话就响个不停,她翻个身将脸蒙在枕头上,探出手捞过电话接了起来。
刚接通苏璃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方顺良兴奋中又带着得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抓到张芳了!”
苏璃瞬间清醒,顿时弹坐起身:“马上到!”
第 193 章 尾声(45)
封闭的审讯室中,张芳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不停询问对面的警察为什么要抓她?
“俺就是去上班,为啥要抓俺?”她语气里满是困惑和紧张:“你们这是做啥?”
王有志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安静地望了会张芳,然后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张芳斥道:“你现在不要再给我装傻!你做了什么事自己心底不清楚?江文呢?江文把涂学玮带到哪里去了?”
“她还隐瞒了不少事情。”肖卓侧过脸,看向苏璃:“发现了吗?你一提史遥岑的孩子,她就开始往外交代了。”
苏璃颔首,继而道:“希望县刑警队的同事能顺利找到当年的办案人员。”
几人刚坐下没多久,高进宝也到了食堂,邮局那边还是没有发现,纸片化的时代,溯源起来就是麻烦。
好在孙家和涂家的调查有了反馈,苏璃在食堂接到了诸葛浮的电话。
孙家自祖上就一直生活在省会,孙父孙母在工作上都与同事处的不错,没有发现异常。
涂家倒是后来才搬迁至省会的,他们本身是宁海市人,涂学玮爷爷是一名人民教师,调任到省会才举家迁了过去,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
不过在涂学玮爷爷调任前,涂父已经在省里大学读了几年的建筑学,和涂母是大学同学,两人恋爱结婚,之后同年生下涂学玮。
涂家还有个女儿,在涂家迁至省会前嫁出去了,诸葛浮找人问了一圈,只查到这个女儿叫涂灵,据说是因为涂灵一意孤行非要结婚,两位老人看不上她结婚的对象,婚礼也没去参加,自此就没再和女儿联系过。
肖卓听完这个消息,就让高进宝将邮局的事情放一放,先去跟进涂家的事情,这个信息看来和宁海有关联的人还是涂家。
苏璃又提出吃过饭带张芳去趟新园东路,让她到现场指认重演一番,试试能不能发现破绽。
二队众人讨论的热火连天之时,高小茹和钟柯走了过来,两人先和二队的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才看向苏璃。
苏璃闻言也只是惊讶了一会儿,离开京市肖婉的状态就让她想到或许会有这种结果。
再加上她想起前世肖卓葬礼上,只有肖婉陪着肖父肖母出现,并没有丁家人,如果那时两人的婚姻还是存续状态,是不可能连小舅子的葬礼都没出现。
之后肖婉便和她说笑起怎么骗丁松柏离婚的操作,丁松柏在他们走后又接连到肖家找过几次肖婉,直到三天前,肖婉才出来见丁松柏。
她对丁松柏说了自己要离婚的事情,丁松柏一如既往的不同意,肖婉说出丁母做的事,丁松柏就坚决保证以后不会,总而言之两人都互不让步,僵持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