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他将脸转过来,盯着我,眼底有一抹戏谑的笑意,“你看的这么入迷,我问你好看吗。”

我的脸“轰”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太直白了,这么揭穿我实在太不给人面子了,我咬着嘴唇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眼前忽然垂下一抹黑影,接着唇上一热,淡淡的烟酒味道灌进鼻息,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微微阖着双目,睫毛还在颤动着,挺拔的鼻梁和我的贴在一起,眉梢眼角皆是一抹轻快的笑意。

他的手托住我后脑,唇上一个用力,火热的长舌便探了进来,逐渐疯狂的攻城略地,我好像窒息了,脑海中是漫天白汪汪的雪花,胸口被他灼热的胸膛压着,那具高大的身躯越来越烫,几乎要将我焚化。

吻了很久,吻到我的舌头都发麻了,他才轻轻分开一些,声音有点异样的沙哑,“薛宛,那个晚上的薛宛,是不是?”

我迷茫的点头,他望着我喘息了一会儿,手从我下颔上摸下去,落到胸前的柔软,轻轻握住,我身子一麻,僵硬得绷起来。

他笑了笑,唇贴在我耳朵上,用滚烫的舌尖舔了舔,又缓缓下移,从脖颈到白皙的胸口,轻咬啃噬或含住深吻,印下一片湿湿的水渍。

触电般的热流滑过,我控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身子在升温的车内不受控制的扭了扭。

他将我紧紧抱住,我能感觉到他下面坚硬顶起的地方多么迫切的贴合着我,我想要推开他,手脚却软得使不上力气,最终我听到他说,“我送你上楼。”

第四章 沉沦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被他抱进房间的,只是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死死压在床上,他喘息着,浑身滚烫,看我的目光灼热而疯狂,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他俯身堵住,火热的唇舌交缠在一起,暧昧的声音迸溅,我的身子渐渐被他挑逗成了一汪瘫软的水。本书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几書屋。

“薛宛。”

他喉咙嘶哑,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粗砾的指腹在光裸的皮肤上肆意游走,我禁不住颤栗,湿湿的吻密密麻麻的覆下来,舌尖那么灵巧,每一下都能唤醒我最深处的渴望,我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却又情不自禁的深陷。

“别”

我去推他,他似乎控制不住了,将我的两只胳膊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入侵的异物深深浅浅的进出,我呻/吟了一声,他迷离的眼底满是猩红的欲/望。

“给我,薛宛,必须给我。”

他低下头,吻落在我肩上和胸口,我抖着,他同样在紧绷着身体,“别拒绝,我已经许多年,不要女人了。”

他搂着我,不知道怎么了,也许因为这句话,我忽然就不动了,他撞进来,巨痛让我躬起身子,大朵大朵的眼泪溢出,我不曾迎合他,却也没有再闪躲,他的声音带着诱、惑力,带着让我心惊的无奈,我只是睁大了眼睛,感受着他的每一下疯狂猛烈的驰骋,然后迷失、沦陷、再绽放……

窗外的月光柔和得洒进来,透过乳白色的窗纱,温柔而皎洁,一片一片的融化在凌乱的大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上的痛让我一动不动,耳边是蒋华东在释放那一刻无比粗重的喘息。

他抬起头,额前的皮肤渗着汗珠,鬓角也都是湿汗,黏着黑硬利落的短发,格外俊逸硬朗。

“薛宛。”

他喊了我一声,我猛地回过神来,和他四目相视的霎那,他眸子一深,忽然再次吻下来,火热而疯狂,我躲闪不及,被迫承受那带着烟酒味道的气息,他吻了许久,然后挪开,伸出手,以指尖在我微微肿胀滚烫的唇上抚摸着,“薛宛,你说,我在你眼里,是怎样的人。”

我将散落在胸口的头发都朝后掳去,湿漉漉的黏在皮肤上,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你是黑帮的人,很有名气,手段特别狠,有很多女人。”

“有很多女人?”

他重复了一遍,笑得特别轻佻,“是吗,我都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我抿了抿嘴唇,“猜的。”

他再次笑,他皮肤偏黑,眼睛明亮有神,鼻子挺得不像是亚洲的男人,牙齿整齐而洁白,我非常厌恶的口腔里带着烟酒味道的男人,但是他却例外,他身上的所有味道,包括潮湿的汗味,都让我觉得莫名心安。

“那你猜,你猜对了吗。”

我点头,又迟疑着摇头,最终再次点头。

他哈哈大笑,伸手揽过我的身子,将我抱在怀里,我微微蹙眉,选择了挣脱,他一愣,并没有说什么,仍旧浅笑。

“我说没有很多,你会信吗。”

他像是哄孩子一样,我望着他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他趁着我失神的功夫又吻了下来,不知满足的深入着,但并没有多长时间,而是很快就结束了。

他喘着粗气,我分明感觉到他下面某个部位又火热了起来,顶在我的小腹上,动了动,我气得抬手要去打他,被他握在掌心,放在唇边啄了啄,眼底似是有无数耀眼的星辰。

“你胆子真大,还没有一个人敢打我。”

他抿着嘴唇,玩味般的用手指在我脸颊上轻轻敲着,像对待一种乐器,比如胡琴,指尖灵巧的拨动弹跳着。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那么多女人,因为我的技术好,还是时间长?”

这么露骨的污言秽语,气得我再次咬了咬嘴唇,愤愤的躲开,他冰凉的指尖又追逐着我的脸落下来,看我生气紧张的模样,他笑得更欢快了。

“薛宛,哪个宛字?晚风?还是温婉?”

我面无表情,“去掉女字旁,我并不温婉。”

他叹息一声从我身上翻了下去,身体靠着床头倚着,点了根烟,我随手将床头的小灯打开,拿被子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他沉默着吸了两口,才跟我说话。

“那一晚你打在我背上的拳头真狠,喊着,‘陈硕!你要是爱她就娶她,不要再和我纠缠,我为你流了两个孩子,两个!’我就觉得,你不是个温婉的女人,你应该都不是北方女子,但你聪明,让我惊讶的聪明。”

他说着,眼神飘忽,似乎又回忆起了那一晚狂风暴雨中我们紧紧相拥的场景,唇角笑意很深,我也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胸口的灼热呼吸仿佛又喷来,我再次扯了扯被子,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都蒙住。

“那次是你要我帮你的,我没想到蒋先生恩将仇报,就这么没经过我允许便得到了我。”

我扭头看他,他也恰好看向我,我们四目相视,他的眼神很温柔,仿佛有一种任由我撒野的宽容,我终是选择了沉默。

我下床一言不发的走进浴室,在关上门与外面彻底隔绝的那一刻,我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捂着脸哇哇大哭,我的后背都贴在冰凉的墙壁上,我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我并不想让他听到。

我是一个风尘女人,但我并不随意,我很不愿和一个我不爱甚至并不熟悉的男人发生关系,这让我觉得自己所有的坚持都是无病呻/吟,根本没有意义。

但我不怪他,出乎意料的,我反而乐于接受,他很好看,很男人,如果换做其他人,我也许不能这样安慰自己。

我蹲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洗了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卧室走去,蒋华东仍旧保持刚才躺着的姿势,只是烟已经吸完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他拿着我的一本放在床头抽屉里的日记看着,一页一页看得很专注。

“你!”

我扑过去,抬手将日记本夺过来,因为太急了,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扑在他大腿上,他很瘦,骨头又硬又结实,铬得我胸口都发紧,我挣扎着坐起来,将本重新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