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 / 1)

至于粮草从哪里来,自然交由朝臣去操心他是天子,是人君,难道还需要烦恼这些琐事?

宋师剑无从揣度君心,只大喜道:“草民领旨谢恩!”

竟忘了心头另一桩事。

他要问李乐训的去处,徐徵先前没答可李将军分明说过,要与他在临康会面,如今怎的不见她列席?

宫宴上飞来横祸,似乎无人落得了好。

只除了徐徵。

是他故意放金盘叫宋师剑摔倒。

也是他故意引那莽将来听人搬弄口舌。

宋师剑是必要去高潭的。

青人以为下月天子办寿辰,高潭不仅得不到朝廷拨款,反还要出钱贺寿,急缺粮饷,正是他们进攻的好机会。故而要趁此时机,在鼓城前线发起猛攻,意在吞并高潭。

他绝不能叫他们得逞。

他要宋师剑带人带粮,全力支援李乐训。

最好能叫李姑娘反打到金城去。

金城是李姑娘????的故乡。

宋师剑把求亲当玩笑,欺侮了李姑娘,让手下部曲看李姑娘笑话。

他也该尝尝当众丢脸,遭人耻笑的滋味!

君子以直抱怨,而他睚呲必报,算得上什么君子?

今日宫宴上所为,决不为先贤所齿。

但徐徵毫无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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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剑大闹招安宴,虽无人伤亡,却吓得官家一夜未合眼。 白日里小憩,刚眯上眼,便梦见宋师剑又带人闯进禁宫之中,双目圆睁,提刀大喝:“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一下子把官家喝得清醒了起来。 急召殿前军,把皇城内外的守兵,多加了几倍。 尽管如此,他仍不放心实在害怕临康卫戍打不过那群战场厮杀过的土匪。 便又往各府州征调粮草,恨不得即刻就把宋师剑打发走。 甚至特地在朝会上,找了个怜悯百姓辛苦,勤俭自禁中始的遮掩,把私库里自己不喜欢的奇珍,通过各处黄门,转卖给朝中百官。 换来的钱财,留七分在手,剩下三分才散给宋师剑。 全然是清白无辜的姿态,就差明着讨好宋师剑说,都怪如今奸臣盈朝,只叫他独得宋师剑一个忠臣良将! 好在打发宋师剑去抗青,并非全无益处。青人凶猛,待他们把宋师剑等人打残了,再治他一个延误军机的大罪,便能不费兵卒地全了上皇的脸面。 宋师剑所求到手,大军便开拨向高潭去。 也不管为何见不着李乐训的面见不着更好,如今掌管高潭的经略使身在临康,前线群龙无首,又没李乐训比他技高一筹。他能独与那青人对阵,正是立功占土的好机会。 而宋师剑走后,官家头顶上悬着的剑也解下来了,他便能腾出手来算账。 算谁的账?自然是徐徵的账。 宋师剑这群蟊贼,本是由李乐训引过来的。然而她不来接应,只能发急令去召,此刻却治不了她的罪,只好先处理了徐徵谁叫他不请诏令,千里迢迢地从高潭偷跑回京?谁叫他愿替人顶罪? 更可气的是,宋师剑一伙人说是来临京朝觐,末了竟从国库里掏出许多现银走! 征调各地守备来年的军饷,这是小事,误了生辰是大事! 他是天子,是天下之主,若不能在生辰吉日,为天下人祈福,来年老天降下真怒来,叫百姓再遭大灾,就悔之晚矣了! 官家一时怒极,召王彦卿张葳二人进宫奏对。 王彦卿正因高潭走脱了徐徵,受青国密使诘难,还没想好复命之策,便被召去了御前。 只听那上首玉音急道:“徐徵无诏而行,擅自回京,朕要治…

宋师剑大闹招安宴,虽无人伤亡,却吓得官家一夜未合眼。

白日里小憩,刚眯上眼,便梦见宋师剑又带人闯进禁宫之中,双目圆睁,提刀大喝:“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一下子把官家喝得清醒了起来。

急召殿前军,把皇城内外的守兵,多加了几倍。

尽管如此,他仍不放心实在害怕临康卫戍打不过那群战场厮杀过的土匪。

便又往各府州征调粮草,恨不得即刻就把宋师剑打发走。

甚至特地在朝会上,找了个怜悯百姓辛苦,勤俭自禁中始的遮掩,把私库里自己不喜欢的奇珍,通过各处黄门,转卖给朝中百官。

换来的钱财,留七分在手,剩下三分才散给宋师剑。

全然是清白无辜的姿态,就差明着讨好宋师剑说,都怪如今奸臣盈朝,只叫他独得宋师剑一个忠臣良将!

好在打发宋师剑去抗青,并非全无益处。青人凶猛,待他们把宋师剑等人打残了,再治他一个延误军机的大罪,便能不费兵卒地全了上皇的脸面。

宋师剑所求到手,大军便开拨向高潭去。

也不管为何见不着李乐训的面见不着更好,如今掌管高潭的经略使身在临康,前线群龙无首,又没李乐训比他技高一筹。他能独与那青人对阵,正是立功占土的好机会。

而宋师剑走后,官家头顶上悬着的剑也解下来了,他便能腾出手来算账。

算谁的账?自然是徐徵的账。

宋师剑这群蟊贼,本是由李乐训引过来的。然而她不来接应,只能发急令去召,此刻却治不了她的罪,只好先处理了徐徵谁叫他不请诏令,千里迢迢地从高潭偷跑回京?谁叫他愿替人顶罪?

更可气的是,宋师剑一伙人说是来临京朝觐,末了竟从国库里掏出许多现银走!

征调各地守备来年的军饷,这是小事,误了生辰是大事!

他是天子,是天下之主,若不能在生辰吉日,为天下人祈福,来年老天降下真怒来,叫百姓再遭大灾,就悔之晚矣了!

官家一时怒极,召王彦卿张葳二人进宫奏对。

王彦卿正因高潭走脱了徐徵,受青国密使诘难,还没想好复命之策,便被召去了御前。

只听那上首玉音急道:“徐徵无诏而行,擅自回京,朕要治他的罪!”

王彦卿心下大喜这可正是瞌睡来了便有枕头!他正愁如何向青国人交差,现下便来了机会!

便上前一步,火上浇油道:“陛下息怒,如今高潭战事紧急,徐择善既为主帅,不往前线督战,确有怯战之嫌。”

官家:“好一个怯战之嫌!这就是玩忽职守,贻误战机!便教人把去他拿下,以此罪问斩!”

王彦卿暗自得意,勉强稳住面上神色,张口应道:“是,陛下。此子罪孽深重,若不立即处置,难保日后无人效仿……”

话还没说完,一旁沉默的张葳却突然横插进来,语带激动:“陛下万万不可,不日就是寿诞,寿诞是吉日,吉日不可见血光!”

他这番话倒是出自真心,并非找借口为徐徵说话。

全因宋师剑要粮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