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安排好的这一切。
沈明煜看着来来往往戴着动物面具的几个客人,拿起杯子和虞铎碰了下,目光很亮地看着他,颊边两个小小的梨涡跑了出来:“今天的活动我都很喜欢。”
虞铎抿了口酒,弯起唇角摇了摇头:“别急着谢,先看节目再说也来得及。”
他话语刚一落地,刚才还漫无目的游走着的追光灯突然齐刷刷照到了舞台上。
主唱、吉他、键盘、鼓手这些人仿佛瞬移到了台上,音乐前奏随之而起,节奏性极强的鼓点和旋律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连爬山后腿有些酸痛的沈明煜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伴随旋律身体微晃,右手高举头顶,跟着节奏打起了拍子。
一连几首鼓点极强的摇滚乐过去后,时间在不间断的音乐声中悄然流逝,时针和分针越贴越近、几乎要合二为一。
“最后一首歌,是一位神秘人点的,送给我们今天要过生日的大帅哥,”台上满头满脸都是亮晶晶的汗的乐队主唱,突然视线偏移和猝不及防的沈明煜对上了视线,嘴角噙着笑:“对,就是你哦小虎鲸帅哥,别找啦。”
“让我们一起祝他生日快乐!”
第95章 “感谢它让我上了A大,遇到了你。”
周围的客人突然开始纷纷骚动起来,有的发出声音起哄、有的开心大喊“生日快乐”,场面重新沸腾了起来。
正当沈明煜感觉附近的几个声音莫名耳熟时,熟悉的欢快音乐突然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风靡华夏的乐队在展示了一晚上炫技般的眼花缭乱的曲目后,最后一曲压轴居然是略显幼稚的生日快乐歌。
沈明煜感觉自已砰砰的心跳几乎要越出喉口,在酸甜交织的心绪中偏过头注视着虞铎,突然不可自抑地有些烦躁:
这个鲨鱼面具挡住了虞铎脸上的大片皮肤,让他无法毫无阻隔地看向虞铎,这点不好。
他只能透过他裸露在外的眉眼和嘴唇来判断,此刻男人是在温柔愉悦地笑着的。
但很快,沈明煜就来不及烦躁了。
随着一首歌到了尾声,全场灯光猝不及防地骤然熄灭,场面一度漆黑不见五指。
他有些茫然的抬头,下一秒,脸上的面具突然被人轻轻揭开,眼前像盲人陡然恢复光明一样变亮,略显空旷的场地转瞬亮如白昼
“宝宝,生日快乐。”
虞铎温柔的声音从前方飘了过来。沈明煜下意识地抬头,毫无防备地撞入了他带着笑意足够让人溺毙其中的凤眼里,视线的温度足以将他烫伤。
他抬手把一个奖牌形状的东西套在了沈明煜颈子上,另一只手推着足足有好几层、巨大精美的生日蛋糕轻轻放在桌旁后,又轻声祝福了自已的男朋友一次。
随着虞铎的话音刚落,旁边也传来了好几声“生日快乐”,声音中都洋溢着高亢愉悦的活力。
舞台上的音乐不知何时变成了轻柔的纯音乐,乐队早已悄然退场。沈明煜偏过头,发现刚才留下来的几位带着面具的客人纷纷摘下面具后,是一张张熟悉的脸:
有搞怪做了个鬼脸的齐耀祖,他旁边温柔朝自已笑着的刘黎和沈甜甜,表情奶拽的梁映雪,冲他暧昧挤眼的常雨森……甚至还有在新女友怀里甜笑着的许一凡。
沈明煜的目光在许一凡脸上一顿,悄悄对她竖起了个大拇指。
怪不得场地显得这么空旷,原来这场演出本来就是为沈明煜准备的“私人行程”,观众少是以为,这些人都是真诚地为沈明煜献出祝福的朋友们。
沈明煜的胸口宛如堵了一团燥热的火,只要一张嘴,所有的情绪都将喷薄而出。他死死捂住了嘴唇,却还是不自觉地热了眼眶。
沉默了良久后,沈明煜终于转头看向了唇角带着笑意的虞铎。他凝视了难得出现在这人脸上的弧度,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哑着嗓子,问了这么一句:
“所以,蛋糕是巧克力味儿的,对吧?”
“当然。”
虞铎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补充:“裱花什么的虽然我没来得及亲手弄,但味道由本甜点品鉴大师仔细先尝过,你一定会喜欢的。”
甜点品鉴大师?沈明煜莫名想到了他钟爱的……超甜黄油啤酒。
虞铎显然不知道沈明煜内心的腹诽。
他把生日帽轻轻放在沈明煜的头顶,熟练地点好了写了“20”这两个数字形状的蜡烛,轻柔地把沈明煜的碎发捋到一旁,后退一步说:“来吧,该许愿了。”
沈明煜有些茫然地四处看了看。他环顾了一圈儿旁边站着的、自已或是虞铎的朋友们,张了张嘴,甚至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明明之前有关他的帖子在论坛上发酵、在教室有人当面讽刺他,他都可以泰然自若。现在这样一群人牺牲了自已的休息时间,只为了等他许愿的温馨场景却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就好像一个在雪地里没带手套待很久的人,骤然回到室内接触热水,手指的第一反应不是温暖,而是刺痛。
“怎么了?”虞铎看出了沈明煜的不自在,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低声道:“没关系,别想太多,我陪着你一起许愿。”
沈明煜终于阖上了双眼,在心里默念过愿望后,终于鼓足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虞铎订的蛋糕很大,哪怕跟在场的朋友、酒吧的工作人员都分了分后,还是剩了一层。
沈明煜抱着身下的蛋糕、护着胸前的奖牌,在虞铎的车里正襟危坐、一路回了家,途中脸上分外严肃正经的表情还被虞铎调侃着:
“这么护食?”跟小狗一样。
“你不懂,”沈明煜咽了口唾沫,这倒不是因为馋,而是难以言表的紧张。他为了缓解焦虑的情绪,主动摸着身前的金牌,问道:“你不跟我讲讲它的故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一提到这个生日礼物,虞铎的眼神明显有些飘忽,“就是18岁那年,这次市里举办的锦标赛里,我第一次幸运地拿了牌子虽然是铜牌吧,也因此获得了国家级运动员的称号。”
“不过之后命运女神就没怎么眷顾过我了,”虞铎想起了之后几次参赛的成绩,赧然地笑了笑,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