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拉上去,衣角遮住林丧的眼睛,他在黑暗中呼吸,乳头被使力按下揉弄,捻着揪起,粗糙的指腹仿佛蹭在裸露的神经上,林丧贴着床单,身体烧起来,他侧了侧腿,在空气中暴露的大腿微凉,碰到硬热的物件,烫得他心里发抖。

郑少瑜把住林丧一触即离的大腿,贴上自己胯间,曲着林丧的膝盖抬到肩膀,他手指掐着那腿根,软白的肉溢出指间。

郑少瑜手劲很大,一把掐到林丧眼冒泪光,林丧掀开挡眼的衣服,刚好看见郑少瑜解开的腰带,内裤褪下一半,他一眼扫到耻毛,没好意思往下面看,刚偏过头郑少瑜便扭着他的脸转了回来。

小口吮吸的吻落在嘴唇,犬齿含着舌尖轻咬,身下顶进来,穴口尚紧,强行撑开的肉环酥麻,林丧不适的曲起腿。他一条腿还在郑少瑜手里握着,因为俯身接吻的姿势膝盖快压上肩膀。呻吟淹没在没完没了的缠吻中,林丧分不出精力应对磨人的唇舌,他咽下不断分泌的唾液,阴茎的顶入让下腹有了饱胀感,偶尔擦过前列腺,激起颤抖。

他也想接受郑少瑜。

难耐而搭在郑少瑜胸前准备推出去的手缩了回来,林丧尝试去放松身体,让进出更加顺畅,咬过的地方还在痒,手指掐揉过的皮肤留下指印,快感与痛楚掺杂,拆不开的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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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娅放学回来看到门口的脚垫多了两双鞋,她对郑少瑜的印象在上次偶然撞见的施暴下滑了很多,想到他心里就有些不适,至于林丧是什么人,她现在也没搞清楚,见过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碰见自己又像见瘟神一样慌乱躲开了,索尼娅有几次想和林丧打招呼,话到嘴边都被那匆忙而过的背影堵回去。

“他们还住在这?”

晚上,索尼娅下楼找房东太太聊天,她想这样议论一个刚经历绑架,死里逃生的受害者不太妥,“我以为他们会回去了。”

“至少需要安顿几天吧,那孩子吓坏了。”老太太取出烤箱的面包,索尼娅接过去,放案板上切片,挤上沙拉。

晚上,又是凑在一起用的晚餐,靠北的卧室只有郑少瑜出现,他的男朋友依旧没露面。大概是稍微熟识了,郑少瑜整个人看起来和初见时的感觉很不一样,除非和他说上话,不然就是坐在那,生人勿近的挎着脸,索尼娅猜测出那些温情是节目的包装,演戏倒算是份工作,她也不好过多对别人评价什么。

一桌人吃完,郑少瑜端走旁边一人份的面包浓汤,充满距离感的对还留在餐厅的索尼娅道别后便上楼了。

“真可怕,一对怪人。”

索尼娅小声吐槽道。

时间不慌不忙的腾到十月,户外温度渐冷,天气依然潮湿,偶尔下些小雨。郑少瑜年初拍的电视剧放出预告,男主气场拉满,热度居高不下,或许应了他爸那句“预言”,天生就是搔首弄姿的货色。镜头将他的外表渡了层金,颜值演技撞上好剧本,竟是一部就脱颖而出。

圣诞节前夕,郑少瑜安顿好林丧,随剧组实地拍摄,第二年接了两部电影,一部武侠剧,他资源好,白正树愿意捧自己的外甥,短短两年从十八线爬到二三线,提名最佳男演员,与金奖擦肩而过。

白正树问他为什么不往上走了,郑少瑜摇头,觉得这些就够了,他也许可以拿个盆钵满再隐退养老,留一个江湖传说,但是林丧等不了那么久。

“我一个人在外面,担心他。”

白正树合上公司新签的艺人合同,随口问:“担心他搞破鞋?”

“搞什么?”郑少瑜没听懂,他抬起爬到脚边的“小狗”的脸,脸蛋嫩滑,模样周正,不愧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小明星,当年嫌郑少瑜抢自己的戏,耍心机被白正树拿掉了。

郑少瑜取下唐善嘴里衔着的口塞,拔出花瓶里的一朵插花让他叼着送到白正树那边,他支着下巴看风景似的瞧他们,脑子里想如果和林丧这么玩一回怎么样。

白正树用腿挡开爬来的宠物,唐善眼睛被黑布条蒙着,垂下脑袋很是失落的蹲在一旁。

“林丧什么都好,就是不老实,他心思活络着呢,喜欢就看紧点,别让他跑了。”

“不会的,小舅舅,我们现在很好。”

郑少瑜听不下长辈念经,急忙打断,说起跑,他突然想到一个早忘到脑后的人,听郑少瑜的描述,白正树也想了很久才记起,模糊的说,“那个助理,自杀?家属闹来,给了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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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瑜到家,保姆从厨房出来说林丧还在房间,一上午没出门,早饭只吃了一半,上午她想进去换洗床单门是锁着的。

“好,知道了。”

郑少瑜脱下外套,摸出一张工资卡塞给保姆,打发她回家休假半个月。

阿姨搓了搓围裙擦掉手上的水渍,接过卡片,弯腰道别。她收拾了一个轻便的行李箱,农场的车顺路将她送出路口等大巴。

从窗口望去,大片嫩绿的草坪,远处是树林,近处的矮山包一群散养吃草的黑羊。他们去年离开小镇搬到这里,对背井离乡林丧情绪看上去没多大波动,当郑少瑜问他这里怎么样时,他算是给了个反应,微笑的说挺好。

反正,早就飘萍一样,在哪住不是活着。

林丧站在卧室的大窗台看景色,风柔柔的,夹着清新的草香。钥匙插进钥匙孔,锁芯转动,林丧数着脚步,郑少瑜从后面拥上来抱住他。

“怎么今天心情不好?”郑少瑜问,手摸进林丧睡衣。

林丧向后靠上郑少瑜,“妈打电话来,让我回家。”

郑少瑜扶住林丧,按摩似的帮他捏了捏肩膀,他不喜欢林丧提起老家和母亲,担心林丧某一天有了退路,真的走了,一去不返,他不愉快的垂了下嘴角,语气还是和善的,哄劝道:“这不是你家吗?回那做什么,忘了当初怎么被她赶出来的。”

郑少瑜没说错,这事有依据,早些年林丧被郑少瑜骗着出柜,豪车停在乡道上,村里的小孩也来看热闹,有的皮皮蛋跑来吐林丧口水,呸他去城里卖屁股,满嘴鸭子鸭子边跑边叫,林丧进门不到两分钟就被提着火叉的母亲赶出来,两铁棍抽在后背上,破口骂道让林丧滚,不认你这个丢脸的儿子!

郑少瑜蹲在车旁给小孩子分糖块,看林丧挨打上前拉架也差点被削了一棍子。

“别去了。”

郑少瑜亲了下林丧的耳垂,含住吮了一口,沿着耳后向下亲吻,“我不忙,以后都能陪你。”

奥森对赶羊很热衷,东跑西颠的欺负落单的小羊,林丧看着,平淡无波的握住郑少瑜环在腰上的手,“那不一样,我也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