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哀切的恳求道:“带我走吧,去德国,还是去那里都可以,求你了,吕嵇。”
之前吕嵇向她提过好几回带她去德国的事情,还自作主张的给她办了签证和护照,但都被她回绝了。
但是现在,她不想待在海城了,随便去哪个地方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
她就是个祸害,只要接近她的人就会遭遇不幸。
爸爸妈妈,外婆,舅舅,现在是竺苘和竺若屿。
要不是竺苘突然出现,那倒在血泊中的人是她才对。可是他却像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一样,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却惊喜的闪现到了她的面前,替她挡下足以致命的攻击。
一想到那只只剩一层皮肉粘连的断手,戚喻心悸得越来越厉害,有什么东西在勾住她的心脏用力撕扯,疼到快要窒息。
“带我走吧,吕嵇,随便去那里都好,求求你了。”她泪流满面,再次用颤抖着声线恳求他。
“好。”
吕嵇给她系上安全带,直接从后车座钻到驾驶位,启动车子,炫丽的车身如同一只奔驰的野马,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日头落尽,云影无光,温柔的暮色笼罩大地。车子往机场的方向一路疾驰,最后停到机场的停车位上。
吕嵇给她脱下身上的血衣,换上路上买的女装,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湿纸巾,为她擦掉手上和身上早就干涸的血迹。
拿好他们的护照,进入机场大厅,办理登机手续。
戚喻一路上浑浑噩噩,一点意识都没有,直到被机场嘈杂的环境惊醒,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机场里面。
她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知他何时给她换上了新衣服,还体贴了给她戴了口罩,挡去脸上的狼狈。
吕嵇的手很大,很暖,牵着她的手腕,步履迈得十分沉稳。
“吕嵇。”她小声的唤了他一声,以为他会听不到,没想到他立即扭过头来,望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关心,“怎么了?宁宁?”
“我……”戚喻又下意识咬住了下唇,疼得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唇被她咬破了,“那个,我,我想上个厕所。”
她现在心里头很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刚刚对他说的去德国的那番话也是冲动之下才说出口的,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去。
“好。”吕嵇当做看不到她脸上的纠结,牵着她的手将带到卫生间门口,俯身在她额头的红印处落下一个轻吻,“我在门口等你。”
“好。”戚喻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卫生间里面。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机场的音箱已经开始播报催促登机的广播。女人还是没出来。
吕嵇心头开始慌乱了起来,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可无论是吕嵇还是戚喻,他们谁都不会想到。
在女人才刚踏入厕所的第一秒,就被跟踪已久的女打手用迷药迷晕,直接在吕嵇的眼皮底下,将换了一副伪装的女人顺利绑走。
毒窝2356字
毒窝
昏迷之前,戚喻看到了迷晕她的那个人手上有一只蝴蝶纹身,可惜药性太强,她就挣扎了一下,瞬间就因为吸入的气体而丧失了所有的意识。
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袋感觉到阵阵疼痛。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的捆绑了起来,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属于一栋废弃的烂尾楼,为什么知道是烂尾楼,因为身下这块地方明显是在一栋建筑里面,但只有用来固定楼层的钢筋水泥柱与躺着的地板,四面空荡荡,没有一块墙面,可以清楚的看清周边的环境。
这里很明显是一处荒郊野岭,更像是某处的深山老林,郁郁葱葱的植被覆盖掉周围的山头,树林里时不时发出阵阵恐怖的野兽嘶吼声。正前方坐着一群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他们正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谈论。
戚喻半眯着眼睛,不懂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出于危险的本能,她不敢大咧咧的乱动,如果被他们发现她已经苏醒过来,后果会不堪设想。
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你来我往的碰杯,好不逍遥自在,这个说我昨天枪杀了几个想跑的叛徒,另一个就接上说这个月他超几倍完成了KPI,老大奖励了他一辆保时捷,过几天就往上提干,不和这帮人一起混了。
戚喻越听越心惊,因为她清楚的听到了什么毒品,窝点之类的词语,大概猜测这帮人全都是贩毒集团的毒虫。
这时候,某个人的手机响了起来,那人接起,听到对话那头的声音,态度立马恭敬了起来,连连点头应是,还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吓得戚喻立马闭紧眼睛,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接听电话的那人,左脸有一条从太阳穴贯穿到下颌的刀疤,他挂了电话,目光阴森的朝女人走去,一脚踹上女人的小腹,硬生生将女人踹飞两米远,往地上啐了一口,“装尼玛呢臭婊子,以为不知道你早就醒了?老子绑人的时候,你他妈还在吃奶呢。”
戚喻口中呕出了一大滩鲜血,狼狈的在地板上扭动身子哀嚎,手臂擦过凹凸不平的石沙地板,皮肤被地板摩擦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粉红的血肉。五脏六腑被那一脚狠狠重击,疼到全疯狂飙汗,终于体会到那句话,人疼到极致,是没有眼泪的。
刀疤脸缓缓走上前去,重重的踩踏声犹如阎王的催命符,每走一步就意味着离索命更近一步。
戚喻不顾浑身的疼痛,努力往后蠕动想要远离这个凶残的男人,可是还没挪动几厘米,头发就被他伸出的脏手猛的揪住。
刀疤脸用力向后扯起她的头发,逼迫她向上抬头,然后高高扬起手掌,狠狠的扇了好几个巴掌下去。
一边殴打一边气急败坏的谩骂,“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臭婊子,我那条线怎么会被华国警方端掉,害得我现在只能沦落为绑人的打手。”
戚喻被那几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鸣,口腔破皮出血,耳朵里涌起温热的湿润感。
刀疤脸揪住她的头发,把人用力从地上拖了起来,压到一根四方水泥柱上,单手解开皮带,拉下裤链,就要从里面掏出那根肉棍。
“不,不要。”戚喻奋力挣扎,可惜手脚都被束缚住,根本动弹不了半分,现在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其他人都在起哄,让他快点爽完之后轮到他们爽爽。
“你弄完之后就让开位置,路上的时候我就想上了,可是我还是更喜欢清醒的时候操,那样叫起来才带劲。”
“那胸又大又色情,捆绑的时候摸了两下,又软又有弹性,他妈的,没想到居然是真货。”
“我操,你们别说了,说得我现在已经受不了,想立刻就操了。”
一个寸头男人看不下去,放下酒杯,提醒道:“我好像听到了电话里面,老大叫我们快点把人送过去,快点的吧,不然待会儿老大等久了发火,你们可别连累到我。”
众人想起老大的手段,身上纷纷涌起一股恶寒,默契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