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都是人话吗?想弟媳还不够,还埋怨他二弟做事不够周全,还不如叫两个小的扯个证,总是他们陈家的人,就算他们将来没了,也有自个儿子照应着她,真算是长远打算了。

听得陈二坐不住,不怒反笑了,将陈大再从头打量一遍,“我还是头次晓得你这么不要脸的。”

陈大也不脸红,还是大大方方地受了这点子话,还放低了姿态,“那么个娇姑娘,光你一个人宠着怎么行,叫我也一道儿宠着吧?”

“胡说八道,”陈二可不理会他,“歇了吧。”

夫妻的关系是独占性的,哪里容得人来插上一脚,他便是这么个道理,自个槽里的食物,怎么能容许别人把嘴也跟着伸进来?当然是不肯的,临了还劝他,“你不过是见色起义,再寻个就是了。”

陈二是有官邸的,还没搬进去住,也没带过张玫玫去,还想着主要是不想增加她的压力,往官邸一住,一来是好处是将她身份儿坐实了,也不必叫她被别人诟病;二来是坏处,她就要面对的是官眷呢,叫她现下儿就同人打交道,无异有些拔苗助长。

陈大没起身,就坐在客厅沙发,看向陈二的背影,面上的笑意更深,“得了,护食护得跟什么似的,还兄弟呢,半点兄弟情都没有,当年我怎么待你的,你现在到好,到不叫我尝上一口了。”

他这是嘀咕着呢,还有点儿小遗憾,那么个人儿都叫他给摸了私处了,到被亲兄弟给拦上了,想暗渡陈仓恐怕也没那么个容易老二护食这么个厉害法,到叫人吃惊呢,果然,能将民政局叫到家里头来给他们扯证的事都办得出来,也晓得老二怎么看重人的。

他叹口气,低头看看自个儿已经因着那点子想法而勃起的命根子,不由得嗤笑一番,“你到是硬了,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人可没想分上一杯羹,还是消停些吧。”

高诚推门进来,就听见这么一番话,大赤赤地往沙发上一坐,下巴朝陈二的房间抬了抬,“没把人说服了?”

陈大扫他一眼,笑骂道,“滚你吧。”

高诚可不滚,他心里头是有着跟陈二一争的心思,可同陈大那是臭味相投的,陈景他妈不是别人,是高诚表姐,那个人到没有什么底线,同自家表弟也是床里滚过的,见着他了也不避着,就三个人同床的,这叫同床之谊,“你也收收心思吧,这人吃进了嘴里的,哪里能叫人再沾上半点别的?”

陈大可不想听别人劝,睨一眼高诚,“你表姐找你没有?”

高诚往后靠着沙发,露出别有意味的表情来,“你说人为什么这样,当年不是好好儿的嘛,怎么就提起来了,人早变了样儿,还得往前头怀念,这多没意思?”

陈大一听就晓得他是个什么意思了,“你到同老二一个性儿,他这么多年装信佛装得寡淡无欲的,装久了,到真有那么个回事。你到好,还前头现在对比呢。”

高诚“呵呵”笑起来,还点了根烟,“你说这人嘛就是有点儿奇怪,年轻时就那点子事,到还扯上感情了。你有感情吗?”

陈大本来想跟着嗤笑一声,到收了收,“也说不清。”

高诚笑道,“别装深沉了,这个调儿可不适合你。”

陈大也跟着将下巴对着陈二房间抬了抬,“人今儿见了岳父母,在岳父母跟前伏低做小,还没把人往家里带,人家小姑娘陪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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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2 042睡前教女

高诚吞云吐雾的,将脸都遮在烟雾里,吸上一口,就吐出一口来,脸上的神色都烟雾给挡了,也看不清他在想些会,到是吐出来意味深长的话,“也怪不得这么早就睡了,没折腾起来呀。”

陈大到起来了,跟没事人一样,“你见过的,如何?”

“又纯又欲的又娇气,”高诚把实话说了,“周锋那小子昨儿叫人口,差点没断了子孙根。”

陈大对周锋不感冒,对于人家变着花样到投到他二弟门下的事,他哓得一点儿的,周家想在本省更进一步的发展,也逃不了陈二这个地头蛇论理来说,陈二刚上任,算不得地头蛇,可陈二是本省人,本省的错综复杂他是心知肚明的,自然也就成了地头蛇,当然,陈二还不止在地头蛇这个位份就能满足的,成蛇不过是一时的,自然就想着成龙。

“他小子胃口挺大,”陈大有些不屑,从根子里就瞧不上严家的作派,就一家子下作东西,“听说他们家老大要娶了吴二妹,当现成的爹,还能攀得上老吴家,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了,小心撑坏了。”

“掌着京城卫戍呢,”高诚将脚抬了起来,往茶几上一搁,“得了老卫的青睐,也是有本事的。”

陈大可不这么看,别看他在研究所,论起来他肩膀上的肩章,也是大校,到看不上严苛那家子,“谁知道人在想什么,今天楼起了,明儿指不定楼就塌了。”

高诚听得就乐了,“我昨儿可把人给收拾了,今儿严家那头就有人来同我说和了。”

他说到这里还顿上一顿的,“还拿领导出来说事呢,我情面也没留。”他说话的时候还朝陈二的房间抬抬下巴,“你看我,指不定明儿就有人把消息捅到上头去,觉得我对私营企业主不友好呢。”

“公有为主,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嘛,”陈大讲起话来丝毫不含糊,“还是得谨慎呀,他这火还没烧起来呢,你到好帮着他烧头一把火。”

这会儿门一开,陈二披着睡袍出来,见高诚在抽烟,显见的鼻子一皱,“火也不要烧得太旺了。”

明显是听见陈大的话了,他看向陈大的目光还有些不赞同的,“你别掺合这些事里头去。”

陈大轻笑,“甭说我呢,你自个儿管牢了,别才上任就叫人挖了底。”

陈二并不在意,走到这步上,自然想更进一步,权利就是男人的春药,哪个不想着“醒掌天下权”呢,“周锋这边儿的事,也不急,慢慢来就是了,别逼得太紧,真紧了,得狗急跳墙。”

周锋这边儿经营的是电影公司,还有一路子相关的,这些年红得很,到有些想同严家比肩的意味,可严家哪里能放手叫他一个人独得了,自然就寻着高诚这边儿下手叫高诚出了手,又把事儿往上面捅,真是两手要都抓的意思就摆出来了,况如今又要攀上吴家的门楣,就更神气了些。

高诚嗤笑,“领导,你是不是信佛这些年真没了性子?叫人把你当没牙的老虎了?”

陈二面色都没变,到自己倒了杯茶,手上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手腕,原先还戴着串佛珠串儿呢,已经送给他个乖姑娘,“别挑事,顺其自然。”

高诚嗤笑,“都抱成一团了,不挑着个角进,还能办事?”

“太粗暴了不好,”陈二还是相当的淡定,不疾不徐地说道,“总得让人慢慢地明白没有选择的机会,得慢慢地转过想法。”

高诚拍拍手,“钝子割肉是吧?得,我听你的。”

人家位比他高,没办法,还得听人家的,况他也不想把事情搞糟了,好好的就应该来采成功果实,也不能把成功的果实就给了别人。

陈大给人拿了酒,各自倒了一杯,“更深夜重的,就缺个女人。”

陈二没喝酒,闻言,眉头拧起。

“软玉温香的才好,”陈大并未慢慢品酒,只一口焖了,“一个人睡着还挺的。”

高诚毫不给面儿的取笑他,“得,你胡说些什么呢,叫周锋给你挑个来?”

“不成,”陈大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我可不是那种见着女人就能硬的。”

陈二越听这话越不是个事儿,就瞪他一眼,“给你订个充气娃娃,想长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

陈大明明装着个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可不要脸了,“那不成,充气娃娃再紧也没用呀,没有真实感,有意思嘛……”

陈二晓得他个心思还没死呢,年轻时胡来,到年纪上可得为年轻时的荒唐行为负责任这个责任他也不想负,自然是拒绝的,再说了,他的乖姑娘就是他的乖姑娘,“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