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陈大扫他一眼,“没有的事,这我还不清楚嘛,他们在书房里玩游戏,那里都有监控呢,两个人清清白白得很,谁也没那个心思。”

高诚都无语,也算是把心放下了,不然他还真的要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着急,还非得去纠结自己年纪大的问题来,“我真怕她虚了,得给她补补。”

这真是考虑得周到,叫客厅的张玫玫都跟着心跳加快了些,好似有背后灵长着一样,浑身不自在。

陈景见到她还有点惊讶,“怎么在这里,不在建春公寓吗?”

张玫玫心里头十分发虚,想着房里头那两个同她胡天胡地搞了两夜的男人,就觉得腿心处直打哆嗦她还权作一副儿没事人状,“没呢,你二叔不在,我懒得去建春公寓,就索性在这里了。”

陈景也就这么一问,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是那么回事,两个人认识的时间挺久,自然说话方面就比较亲近一点,“也是,那里头的人都不简单,还不如在这里。”

一听这话,张玫玫就笑了起来,“能帮我个忙嘛,我想找马女士谈谈。”

笑得可好看了,一时差点叫陈景看迷了眼,但他不至于真正的迷了眼,也就是那么一刹的事儿,“马女士回国了,你知道吧?”

张玫玫笑意瞬间一滞,“不是吧?那我的画岂不是……”

陈景同情地看向她,学生的汪维维他是知道的,也不止从学校里认识,汪家到不是什么大家子,还得靠岳家,就是蒋惠娟的娘家汪维维又是学生会主席,同她爸一样都是带了主席两个字的,别人听着就特别的高大上,偏他觉得汪维维是个事儿精,学生会里又是水浅王八多,个个的都真把自个儿当人物了,颇有些小官场的意味儿,又没学到精髓处,就整了个官腔官调儿。

她想了想,“我还是找找早早姐,让她帮忙我联系几个有名的女画家吧。”

但宣传资料已经发出去了,已经开始宣传了,叫她有些头疼,也不知道现在改宣传来不来得及,而且还不止是来不来得及的事,是别人同不同意的事。

学生会里头她就同董玲比较熟,也知道有李大秘在,董玲会一直支持她但这不能成为她在学生会里能一言堂的地步,她还是个新人,且这事上又是她的缘故,总不能叫别人就无缘无故地就一股脑地支持她吧?她还不至于对自己这么盲目自信,“那边让早早帮忙我联系人,我现在就回学校去说服大家改宣传。”

陈景摇头,“也不至于,她有送我几幅画,待会儿你都可以带走。”

她顿时松口气,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给你的画,就这么参加活动,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陈景满不在乎,“能够叫她的画卖出那样的价,已经够往她脸上贴金了。”

张玫玫可不敢应合他的话,人家是亲母子,气性上来怎么个闹都行,待会儿就好了她要是掺合了,人家指不定就把矛盾转嫁到她身上,她可能就莫名其妙地就沾了一身腥。“也不能这么说嘛,好歹能卖那么同的价钱,你想呀,花钱的也不是白痴,难道人家不晓得面对的是什么嘛。收藏,要真收藏才行,人家要买的就是高价花,高价花是为的什么,你不会不懂吧?”

真的,张玫玫听得云里雾里的,还一副求学若渴的姿态,“为的是什么呀?”

“洗钱,你懂不?”陈景没好气地说道,“瞧你也不笨,这个都不知道。”

张玫玫失笑,“我这不是真不懂嘛。”

PS:都十月四日了,我先这个点更新,至于有没有补更,看情况吧,白天要出门在阿姨家吃饭

0204 204(补9.20的更新)

陈景翻了个白眼,“二叔也真是的,也没叫你远着那些人?”

张玫玫思考了一下,“马女士不会也……”

陈景两手一摊,“那我不清楚,问我爸比较清楚。”

这不是问了跟没问一样嘛,他爸还在她同二叔的卧室里,那里头挤着的可不止他爸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她瞬间脸上有点烧,两手装作不经意地捂住腮帮子,试图不叫自己的异常让人发现,“那还是不要了,我怕活动上出麻烦。”

陈景看向她,“那不是要重新全弄过?要这么麻烦?”

“你还问你二叔有没有叫我远着那些人呢,”张玫玫自个儿有主张,“我也不想以后有什么事闹出来会被别人攻讦你二叔的把柄,本来你二叔好好儿的,因着我在学校里那点事,叫你二叔脸上过不去真不太好。”

陈景“哦”了一声,没想她还能这么想,“学生会里头说服人可不太容易呢,你晓得的,官腔太重,架子太足。”

“那我就努力说呀,”她笑眯眯的,觉得有了干劲,但也想说明一点儿,“我不是对马女士有成见,我是想着不能叫活动出现任何风险,任何影响到你二叔的风险。”

陈景满不在乎,“随便你的,反正同我无关。”稍微沉默一下,他又接着开口,“你最近就没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吗?”

“听到呀,”张玫玫很实诚地说道,“什么话都有,连我进学生会的闲话都有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确实同大家不一样呀,别人没有你二叔这样的丈夫,我有呀……”

陈景哑然,又失笑出声,“得,我就不该提这个话题。”

张玫玫朝他吐吐舌头,“我得早点回去学校,把事情定下来。”

陈景到不看好这个事,“嗯。”但也没说泼冷水的话。

两个人吃过早饭,张玫玫就出了老宅,他早上没课,还躺在自家客厅,大有不肯离开一步的架式叫关在卧室里的两个大男人恨不得将他揪起来,还得绷着,还得为着女孩儿着想,她脸皮薄,薄得很呢。

终于,人走了,从客厅移走了。

随时观察着情况的高诚朝陈大发出“指示”,可算是能出去了。

开了门,一个两个的都瞧着正儿八经的模样,从卧室里走出来。

“爸,高叔,你们?”

突然的一个声音,将两个男人炸得不轻,心想着这事儿可不妙,都看向出声的方向,见着陈景手上捧着个零食,瞧样子是上楼拿他的零食去了而他们以为他走了,就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一下子就露馅了。

人还是从他二叔的房间里出来,他也不蠢,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脸色就有点儿不好,“你们这样子不好吧,她是我二叔的妻子,是扯了证的那种。”

被看见了,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一点儿犹豫都没有,高诚那表情都是“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大人的事”,叫他都无语,“爸,你不是吧,那我二叔!”

陈大走在后边,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架式,非但不觉得自个儿做错了,反而还是一副“儿子你大了得理解人”的模样,“你别同玫玫说,她要晓得了你晓得这个事,恐怕都不见我们。”

陈景觉得特头疼,“那二叔呢,二叔呢?就默认了呀?”

“也没有呀,”陈大理所当然道,“他要知道也不会反对的。”

陈景一直觉得他爸没有什么下线,真的面对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一家子都没有底线,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没底线了,“这你怎么能当作正常的事这么说。”

“是正常的呀,”陈大还一副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都觉得正常那就是正常的,再说了,我们也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吧,自个儿乐意还不行?”

陈景觉得这纯粹是歪理,又看向高诚,人家叼着烟呢,就看他们父子在那里论理,见他看过去,高诚朝他笑,那笑得格外刺眼,让他瞬间觉得这两个人都是无耻得紧。他冷了脸,“你们这样子是不行的,不是叫她见不得人的?”

高诚吐出一口烟雾,朝陈大惊讶地说了句,“哎,还看不出来,你儿子还是个卫道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