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锁阴术阵,锁的是这些人身上的病症?使他们所有人的症状,都隐逆起来!
如此说来,一旦这个术阵消失,这些人马上就会病发,这府里的人起码会死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余生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目前以她所见,那院中有两到三个下人,已病入膏肓,极难救得回来了。除非她有足够的灵气,能源源不断地为他们做净化,兴许还能抢到一线生机。
只是,布下这个术阵的人,真正目的是什么?
难道是和白府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不惜设下这么一个奇诡阴毒的术阵,以达到灭门的目的?
白府有此等可怕的仇家?!
不对,锁阴术阵只是有隐藏隐匿的作用,让这些人患病的,是另有他物……应当是此术阵的锁芯。因锁芯的影响,这府里的人才会被奇诡的邪气侵染,但又因他们的病症和锁芯有关,而锁阴术阵的隐匿作用,所以就一同都被藏了起来。
锁芯,才是奇诡邪气的关键。
布阵的人,目的应当不是这府里的人,而是锁芯。
这些人会被邪气侵染,只是附带的影响,说穿了,就是倒霉碰上了这奇诡阴邪之事,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稀里糊涂地死去。
林师师看着一个个从身边走过去的丫鬟仆从,心里思量,待她将白府这起诡异的事给解决了,她灵海里的裂缝能修补上多少条?
少说,得三十条起吧!
……
出了正院后,白三奶奶面带微笑地道:“总归时候还早,我先带姑娘在这园子里走走,然后咱们再过去楚月那边。”
林师师点头,她本就想看一看这座府邸,如果锁芯就在白府内,这事就好办,如果不在,那就有点麻烦了。
不找到锁芯,不好动术阵。
而且在动术阵之前,还需想办法如何确保这些人的安全,这里已变成阴诡之地。
白三奶奶一边带着她往园子里走,一边道:“三爷是关心自个妹子,但凡听说哪位大夫的医术好,就想法子请人家过来,一个月换了三四位大夫,开的都是些食补的东西,吃了也没见什么用,倒是将楚月给弄烦了,所以昨儿她便是连段三爷也不想见。”
林师师:“世子妃腹中的胎儿,如今多大月份了?”
“七个月零十几天了,好在所有来看的大夫,都说胎像正常,就是不知怎的,这段时间楚月总也睡不好,有时候精神不济了,还说有人要害她!之前在侯府这般说,回了娘家后还这么说。要知道,如今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她捧在手心,就怕她有一丁点不快。”白三奶奶说到这,不免叹了口气,“我也生了三个孩子,却没哪次像她这般……辛苦,吃不下,睡不着,也是叫人看着着急心疼。”
白三奶奶嘴里说的是心疼,但那话听起来却像是在抱怨和不满,也不知是憋了多长时间了。
林师师并不接话,正好这时,刚刚那名仆妇找了过来,垂首道:“三奶奶,世子妃那边可以过去了。”
白三奶奶有些讶异:“她今儿怎的这般好说话。”
她原以为,白楚月肯定还是不想见人,两次下了段三郎的面子,这事就还得靠她来找补,以后无论白楚月生下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欠她一份情。
那仆妇垂头道:“世子妃刚刚睡醒,兴许是睡了个好觉,起来也没发火。”
白三奶奶便没再说什么,领着林师师走到白楚月这边。
进到院中,看到里头的下人后,林师师才问一句:“世子妃这边的人,都是从侯府那带过来的?”
白三奶奶点头:“这院中大半是她出嫁时的陪房,跟着她去了侯府,如今又跟着她回来。”
难怪,这里的下人,邪气侵染得都不严重,应是之前早早就离开了,回来后,住进来的时间亦是尚短。
“那位呢?”林师师抬起眼,看到正房那边的廊下,站在位穿着宝蓝裙子的妇人,四十左右,面容白净,但表情却有些阴森。
对方在看她,并且面带不善,林师师有些不解。
“那是姚妈妈,原是世子爷的奶娘,也不知怎么得了楚月的信任,竟做起了楚月身边的管事妈妈。”白三奶奶说到这,语气里露出几分不削,“一个下人罢了,却喜欢拿自己当主子。楚月不愿见人,起码有一半是她撺掇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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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 没病
◎但有事,事还很大!◎
约一刻钟之前, 白三奶奶身边的仆妇过来传话的时候,白楚月还在歇午觉,姚妈妈就没让人进去, 在门口拦住问清什么事后, 正要替世子妃推掉, 却不巧白楚月这个时候醒了, 她听到外头的声音, 便让丫鬟出来问什么事。
姚妈妈只得进去回道:“三爷不知从哪找了个据说是会医术的姑娘, 说是让三奶奶带过来, 给您瞧瞧。”
白楚月:“会医术的姑娘?”
姚妈妈:“是段三郎带过来的,还说是自家的表妹。少夫人, 跟段府走得近的那几位表姑娘, 可都在京城那边呢, 这会儿也不知是哪门路子来的表妹,想必是随口诌的,当不得真。再说一个年轻姑娘家, 能懂什么医术。段三郎兴许是好意,想找个人来陪您说说话, 但您如今身体贵重,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往您跟前凑。万一那来的是个不懂规矩的,口没遮拦地扰了您的清净, 您也不好斥责她,还是我替您去回了吧。”
白楚月靠在床上,听了这一通话后,一时没吱声, 也不知在想什么。
姚妈妈以为这是默许了, 便转身, 只是将要出去时,白楚月却开口道:“让她过来吧。”
姚妈妈微怔,转过身:“少夫人?”
白楚月坐起身,让丫鬟过来帮她梳洗,不再看姚妈妈。
姚妈妈站在那等了片刻,才应了声出去。
少夫人最近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越来越难伺候了,以前可是从未给过她脸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