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许久,“想让你陪我。”

有这句话就够了。

他不需要她亲口说出爱这个词。

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艰难险阻,他自为一无所往地奔向她。

久别重逢的爱意在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中,迅速发酵,温几栩踮起脚,感受着握住她的大掌在脊背辗转游离,力道很大,像是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回过来神来时,温几栩被他抱着进了屋,长腿轻踹开门,将她抵在门边,掌心来回摸索着她的腰间细肉,忍不住扣着她再度吻上去。

直到她再被吻地双脚发软,止不住地往下掉,要不是他环拖着她的腰,恐怕早就跌到了地毯上。

纤细如白玉般的天鹅颈仰着,被迫承受着他的掠夺,双睫轻颤,莹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呼吸,呜咽着说别亲了。

闻堰寒才大发慈悲般放开她,漆黑的眸子紧锁着她,低声问:“湿了没?”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

抵在腿心的烫意愈发难以忽视,温几栩白皙的耳缘瞬间红透,嘴硬道:“没、没有。”

闻堰寒眼底微黯,一手虚浮着她的肩,好让她借力靠着,却并不在意她的口是心非,“那就是有。”

“和我接吻,并不是没有感觉。”闻堰寒极有耐心地引导她,“栩栩,知不知道分别的这些天,我有多想你?”

她仰头看向他,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里漾开一点羞赧。

“那你呢?”闻堰寒说,“是只有这里想”

指尖虚隔着不断上移,最终落在她的胸口处,并未同她触碰,却让她心跳骤快,“还是这里?你想我吗?”

“想。”

视线相撞,闻堰寒喉咙发紧。

然而那双作乱的手却有些颤抖地勾住他,滑腻温软的腿小心翼翼地蹭着他,她并不熟练于做这种事,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有时连他的西裤布料都没蹭到。

闻堰寒深吸口气,快要被她折磨疯。

“温几栩!”

她乖乖地站好,听他无奈地低叹一声,柔声轻哄:“今天不行,没有防护措施……”

“有的。”

温几栩一边说着,一边顺势从橱柜里拿出一小盒。

察觉到身后的人眉目瞬间疏冷下来,像是气得不轻,近乎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什么会准备这种东西?”

“用来保护自己的。”温几栩说,“这边的治安不像国内那么好,如果实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她顿了一下,拿出盒子底下压着的东西,“还有艾滋病阻断药。”

房间里的很多暗格都放了防备的武器,虽然情况那么糟糕的假设几乎不可能发生,隔壁的邻居也有合法枪械,但安全永远是第一位。

温几栩正欲给他看抽屉上方暗藏的小刀,清冽的怀抱簇然逼近,搂紧她的手臂用力地收紧,他周身的气压一瞬间变得很低。

他在难过。

得到这个结论的温几栩有些意外,后知后觉地伸出手回应他。

“栩栩,不会有这种意外发生。”

尽管字句里带着往日不可一世的笃定,说话时喉腔却明显泛了哽意,她不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正在想些什么,但人的情绪像是存在磁场,动作、气味、温度,都很容易让另一个人受到同样的感染。

好奇怪,为什么她也开始难过了。

可是这样酸涩的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他应该永远意气风发。

温几栩安慰他说没事的,却对上一双复杂深晦的眸子,听到他说:“抱歉,栩栩,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

他斟酌着用词,最后选择了坦诚,“也是监视。”

他不确定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他。

说要放她走,说不会再纠缠,暗地里却安插了无数双眼睛,用令人不齿的手段徘徊在她身侧,她每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他都清清楚楚。

犹如蛰伏的捕猎者,偏执又疯狂。

“栩栩,我的控制欲比你想象得还要强,你会因此感到害怕吗?”

*

温几栩最终仍是没有立即回应他。

说要留给两个人更多的时间思考。

闻堰寒答应了。

临近假期前的日子过得非常快,温几栩回了一趟宜城,再次见到闻堰寒时,已是半个月后,海市的汽协主办了一场公益表演赛,由各个车队的人气赛车手自由组队,粉丝们在线打赏投票,所有的收入都将用于基金会捐赠。

温几栩作为特邀嘉宾,穿着青野队服出现在赛道上的那一刻,车迷们全都沸腾了,尖叫着呼唤她的名字。

[卧槽!温温回来了!]

[啊啊啊她朝太子的方向扫过去那一眼好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