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嘴唇,好舒服,亲吻乳头,也好快活。
“嗯……”
陆维倾低浅呻吟着,四肢什么时候被松开也不知道,只不过获得自由的刹那,本能地攀附在青年的脖颈,抱着他,不声不响地承受着温柔的顶弄。
陆维倾的反应太好了,他的呻吟,他的回应,甚至是那条不知道放哪儿只好和他缠绵的舌头,都太棒了。
陆旭秋眯着眼睛,神色也被欲望侵蚀,他想不到男人竟这样配合着他,两人明明是在床上用着最普通,最传统的姿势做着爱,但这样和谐的亲吻,细密的缠绵,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感到满足,仿佛这次不仅仅是为了高潮,而是一种特殊的精神理疗,身心体会着前所未有的松弛和舒缓,尽兴地享受做爱的快感。
一个人在高低起伏的低喘,另一个人迎着他的声音,调整抽插的轻重频率。
连高潮都来得恰到好处,惬意得让人沉迷。
两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顶峰,没有嘶吼和尖叫,就像全身打了一个激灵,颤抖着拥抱彼此,陆旭秋射出自己憋了一整天的精液,很多,而陆维倾的阴道拼命吮吸着他的欲望,吞得干干净净。
太爽了,陆旭秋静静地将头埋在男人的脖颈,覆盖在他的身上拥抱着他。肉棒没有立刻抽出,而是泡在那片湿润的淫水中,享受着高潮后的温存。
屋外的天色已然黑了,城市一下子从吵闹中解放,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也不过是夜晚的笛声,和安静合奏罢了。
深沉的夜色不由得让人渴求温暖那些寻常人家的温暖,如万家灯火点点烛光,穿堂过巷的浓郁菜香,电视机里嘻嘻哈哈的综艺,咿咿呀呀时而走调的琴声。
还有这样淡淡的微不可闻的呼吸。
两人都没有说话,陆维倾甚至没有推开他的怀抱。
突然陆旭秋抬起头,露出晦暗不明的微妙表情,“陆维倾,你恨我吗?”
男人睁开那双淡漠的眼睛,情欲在瞳孔间散开,比想象中要快。
“希不希望也没什么差别,你肯定很着我。”陆旭秋笃定道。
陆维倾面无表情,反问道,“你希望我恨你吗?”
“或许。”陆旭秋从他身上翻下来,肉棒拔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精液也带出来不少,陆维倾懒得动,也知道自己这样会有多么淫荡,不给青年嘲讽的机会,伸手就把床头灯关了。
彻底的漆黑,谁都看不清对方的全貌。今天他们都有些累了,或者做爱做的太尽兴了,连恨意都冲淡了,陆旭秋有点无聊,他忽然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想抽烟。”
陆旭秋黑暗里笑了笑,这么简单?起身帮他拿了烟盒,陆维倾从中抽出一根,夹在手中,“火呢?”
“我帮你点。”陆旭秋举着打火机,摩擦齿轮,屋里立马亮起微蓝的火焰,火光的背后是朦朦胧胧的五官。
陆维倾乜斜着眼睛,他不会把这种主动当成殷勤,不过管那么多呢。他挺身靠近火焰,深深吸了一口,烟丝的味道很淡,并不呛鼻,吐出一团聚拢的烟圈。
陆旭秋躺在他的旁边,双手叠放在脑后,看着天花板,“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陆维倾又抽了一口,不冷不淡地说道,“生了你没多久。”
拿着香烟的左手搭在床头柜,那里没有烟灰缸,烟灰摇摇欲坠着,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他顺手扯了地上一件衣服,铺在柜面上,才放纵烟灰掉落在上面。
“你有洁癖?”陆旭秋可不觉得他有多爱干净,虽然陆维倾总是要求着自己保持公共空间的卫生,但他自个儿平日并不怎么做家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罢了。
“我没有。”陆维倾指着床头柜说道,“黑胡桃木的,贵。”
“那你发疯的时候还砸那么多家具。”陆旭秋笑他的前后矛盾。
“冷静下来是挺舍不得的。”陆维倾坦诚答道,夹着烟又抖了抖烟灰,“所以我不喜欢发火。”
“你也不喜欢高兴。”
“嗯,对啊。”陆维倾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可惜笑意没有落在眼底。
差不多是刚抽烟那会儿吧,他已经开始拒绝普通人的喜怒哀乐,过度的快乐或者悲伤,都让他感到十分疲倦,无论是哪种情绪,超过了一定值,就会喘不过气。方剑要他保持冷静,调整呼吸,尽可能地控制情绪,不过哪有这么简单,生活里有着太多让人烦恼的琐事。
新的同事,复杂的工作,厌烦的人际往来,窘迫的收入……其中最烦躁的,或者真正令他烦躁的,只有陆旭秋。
行走在外面,他还能带着一张微笑面具,隐藏真实的自我,可回到家,面对这个从自己肚皮爬出来的怪物,陆维倾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无论逃到哪儿,过去的影子都不会放过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就像一道真实的伤疤,每分每秒提醒着他经历的一切。
不想面对就不要面对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呢。
就像他以为只要和陆旭秋保持距离,如同两个陌生人活在一个屋檐下,就能安然无恙,可生活还不是耍弄着他?
活了这么久,还是被这具身体困住,被命运玩弄,从出生就被注定的悲剧,容不得他反抗的余地。
只是想简简单单地活着,仅此而已罢了。
陆维倾抽完这根烟,短暂的平静如星火燃灭,他蹙着眉,烦躁感油然而生。
然而陆旭秋像是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动,伸手抚平他的眉毛,在他的嘴角轻啄了一口。
这个吻比之前轻描淡写得多,如此轻柔,太不像他。
“再来一次吧。”
第二十八章 BDSM
又做了一次,陆维倾把囊袋所剩无几的精液射空了,浑身四肢乏力,累得连事后清理都是陆旭秋抱着他去的。
全过程他也不说话,半个字都不想说,做爱太耗损精力,他躺在浴缸里半倚着对方,闭着眼昏昏欲睡,任由陆旭秋一只手拿着花洒,一只手剥开他的阴穴,处理残留在里面的精液,偶尔弄痛了,他才会轻哼一声,等一切都弄好之后,陆维倾沾上床倒头就睡着了。
说起来,自打频繁做爱之后,他的睡眠质量好了很多,可能是白天吵得太厉害,晚上做的太猛烈,没什么力气再去失眠熬夜。
反倒是陆旭秋,精力非常活跃,好像在下定决定报复陆维倾之后,便进入一种非典型的亢奋状态,从准备期到真正下手,每一步都走在了他的预料之中,眼见着对方被情欲反复折磨,露出羞耻的模样,他更比过往来得兴奋许多。
哪怕是现在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后,也不会立刻睡着,回到房间的他,甚至有精力泡杯咖啡做些收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