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三哥旁边的内官呀?我以为你认识他。”小公主眼睛很闪亮,见他面露疑惑便贴心的提醒道:“那日?你在?御花园,是元宝让你去看迎春花呀。”

叶妜深脑子轰的一下?,小公主以为他忘了,便又?补充细节:“就是你同四哥身边的人冲突那日?,想起来了吗?”

他早就想起来了,他穿书在?那次冲突之后?,没?有?亲眼见过元宝,也不知道这是他的名?字。

小公主牵起他的手:“我们一起去玩吧。”

叶妜深任由自己被小公主领到三皇子面前,他不卑不亢的行礼,目光极有?存在?感?的扫过元宝。

元宝原本事不关己的扫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突然又?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确认似的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正?在?与叶妜深对视后?,下?意?识躲闪避开。

只这些小动作,叶妜深已经确定了这人有?问题。

他心里本就更偏向于三皇子才是想杀他的人,熏香和眼神躲闪的元宝。

宫瑞胤面色看似平常的与叶妜深问候几句,叶妜深完全陷入了自己的猜测,觉得三皇子的神情平静的可怕。

几句话后?都?有?意?告别,叶妜深婉拒了小公主的一起玩的邀请,目送他们离开后?叶凌深才找过来。

“你跟小公主还认识?”叶凌深也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你还是不要与小公主多说话,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如果在?皇上?面前频繁提起你,会让皇上?觉得你有?所图谋。”

叶妜深用警惕的眼神四下?打量了一眼,压低声音说:“二哥,你快送我去祁王府。”

叶凌深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他神情便觉得很要紧,于是没?作反驳,骑马带叶妜深往祁王府赶。

到了祁王府才是真的让他惊讶,叶妜深刚一靠近还没?扣门,边有?人先敞开门向他行礼,恭顺的说:“妜公子来了,我们殿下?在?呢,您里面请。”

叶妜深脚步不停,拉着叶凌深快步在?廊中穿梭,偌大的祁王府路径错综复杂,但叶妜深就像是在?走自己家?园子一样,轻车熟路。

到了一个侍从明显增多的院子,叶妜深比侍从动作还快的推开一扇门,他像是有?很着急的事,对叶凌深说:“二哥你先进去等我,随便坐,有?事就问屋里的侍从。”

然后?便立刻转身出去,直奔书房。

上?一次被宫循雾甩脸色就是在?书房,但叶妜深是不会被吓退的。

他推开书房的门,见到案后?正?在?写?着什么的宫循雾抬起头来看着他。

叶妜深回身关上?门,站在?门口就开始说:“我记得当时是三皇子身边的元宝让我去看迎春花,我觉得他有?意?引导我撞见四皇子的侍从欺辱五皇子,虽然不知道…”是何缘由,但我觉得他明显别有?用心。

叶妜深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了下?来,他发现宫循雾眼神往那几座书架斜了一下?,然后?眯起了眼睛。

书架后?面有?人。

这时候后?悔最快也来不及,叶妜深抿紧唇,眼神紧紧盯着书架的出口,片刻后?响起不缓不慢的脚步声,太子的脸从书架后?悠悠出现。

叶妜深张了张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或许太子听不懂我的前言不搭后?语呢,叶妜深硬着头皮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面色如常,就好像他就是长在?祁王府的一朵花,他出现在?这里理所当然。

当然这只是表面,在?场都?心知肚明太子此时心里该有?多震惊。但他绝对不会,也不能表现出来。

叶妜深眼睛转了一下?,他想:或许我现在?遇到的麻烦,只是对于闯进祁王书房的事无法解释。

叶妜深把头一低,他装出来的羞赧十分刻意?,轻声道:“太子殿下?,妜深与祁王殿下?不熟…祁王殿下?没?有?钟情妜深,妜深也没?有?钟情殿下?,没?有?,绝对没?有?。”

宫循雾对于自己被拖下?水的事并不阻止,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叶妜深演戏,没?承认也没?否认。

太子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他根本不敢转头去看宫循雾的脸色,他有?什么本事敢看祁王的热闹。

“哎呀…”叶妜深捂住脸转过身面壁。

眼看着他的戏词穷尽,宫循雾才大发慈悲开口解救他:“你先出去。”

叶妜深立刻开门逃出去,门一关他脸上?的羞-涩全然不见,他胸膛剧烈欺负,眼神警惕的回头看了眼禁闭的书房门,转身往偏厅去了。

第48章 第肆拾捌章 立府宴

叶妜深推门进来, 叶凌深正在罗汉椅上翘腿坐着?,一个佛手?柑从他的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回左手?。

罗汉椅的位置不?在平常面见客人的座次区域内, 而是要往里面一点, 一般是亲密些的友人会分座两边。

“你怎么?坐到那儿去了?”叶妜深朝他微笑了一下, 其实他并不?太笑得出来,但把毫不?知情的兄长?带到祁王府这件事实属诡异,他不?想让叶凌深太紧张。

他见到叶凌深的坐姿就知道自己?多?虑了,哪有紧张的人会在不?舒服的地盘上悠哉跷二?郎腿。

叶凌深冷哼一声:“我弟弟到了祁王府犹如自家, 我坐这儿怎么?了?”

“你生气了?”叶妜深在他旁边坐下,一只手?搭在他手?臂上, 是示弱的动作。

叶凌深嗖的一下放下腿, 直身坐起来, 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叶妜深,冷声道:“我生你的气岂不?是要被祁王殿下怪罪,我敢生气么??”

叶妜深眼神?也冷下来,一言不?发的回视。

“叶妜深。”叶凌深念他的名?字:“叶家委屈死你了, 你给祁王当?玩意儿?”

这话的指责他自轻自贱意味太重, 叶妜深眼睫颤了颤,心寒到嘴唇发抖。

叶凌深用手?指重重的推他额头:“你有父母有兄长?, 他要挟你你该说给我们,你怎么?是这么?个死心眼的孩子, 总要自己?一人承担,害怕连累家人。笨蛋呀你, 你母亲是永宁郡主,你父亲是忠顺候爷,你大哥在朝为?官有望宰辅, 你二?哥不?怕死,你怕什么??”

方才冷下去的心又暖起来,叶妜深捉住叶凌深的手?,嘴硬到:“你想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怎么?没有?”宫循雾推门进来,目光紧盯着?叶妜深:“方才太子面前,你不?是情深意切,迫于世俗身份爱而不?得?”

叶凌深腾的起身,用叶妜深来不?及的速度窜出去,一把推在宫循雾的胸膛上,拳头紧接着?照脸挥来,被宫循雾偏头躲过。

沙鸥和几个禁卫不?知从何处出现,逮住叶凌深押住。

“放开我二?哥。”叶妜深扑过来扳沙鸥的手?:“放开,我二?哥不?会再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