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唐家四个儿子,长子却一向籍籍无名,从没有在外界现身过。
媒体拍不到任何关于他大哥的照片,就胡编乱造猜测说他自幼身体不佳,一直住在私人医院调养,实则不然。
他大哥四岁那年被拐走了,那时候唐初尧才刚满岁。这么二十多年过去,当年那个孩子仍然下落不明。他们三个弟弟对这个大哥压根没什么印象,可爸妈坚持要这么排行,索性顺着辈分叫下来。
唐家家大业大,偏偏不敢正大光明的寻他们的大儿子。一方面因为生意场上结仇的多,他们只敢私下里派人打听;而直到那个拐卖的人贩子伏法,他们的孩子依旧毫无音信。
尽管唐初尧对那个大哥没什么感情,然而他们三个弟弟都这样出色,他大哥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京城唐家血脉里就流着落拓不凡的气度,就唐宗绶这样的废物,想当他们的大哥?他连他大哥一根指头也比不上。
唐初尧站起身,走到唐宗绶跟前,低头瞧他这副醉态。林家大少已经喝的酩酊,醉醺醺的趴在桌上,搂着酒瓶子不知道嘴里嘟囔什么。
唐初尧神色不明的盯着瞧了一会,突然伸手,捏住这人潮红的脸,确定他已经醉的眼神迷离,全然失去理智,知晓今日大抵达不成目的了,便挥手让随行的助理将人扶进楼上准备好的总统套房里。
“找个干净聪明点的女人,送进去,给他拍点东西。”
“是。”
唐初尧站在落地窗前冷声吩咐完,半阖着眼坐到沙发上,又点了一支烟。
他给过这个草包机会,但连着卡了一个星期,他等不下了。
唐宗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的西装沾染了一股浓重的烟酒味。他爱干净,嫌弃的睡不着,反倒是恢复了点神智,扶着东西去了一趟浴室,把衣服都脱下来,随意冲洗了一番,换上浴衣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
别说,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订的这总统套房倒是不错……
他自己都不知道嘴里嘟囔了点什么,关了灯就钻进了被子里。却不料有个柔软的女体从后方抱住了他,女人一只柔荑撩拨的伸进浴衣里,顺着他的胸膛径直往下点火。
唐宗绶自半梦半醒间清倏然清醒过来,鸡皮疙瘩霎时起了一身,本能地攥住了女人还想下滑的手。
不行,不行……
他一瞬间手脚冰凉,死力甩开那只手,慌乱的坐起后撤,手指力道大到将被子抓出一道道深褶,仿佛在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后背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他黑暗里辨不清具体物件,胡乱摸索到了什么就一股脑的往那人身上扔,最后直接抄起床头灯就掷了过去。
那女人先是被接踵而来的枕头和手机砸懵了,她是没见过这个阵仗,万万没想到今天不过是爬了个床,反倒是这个男人跟被强迫的小姑娘似的坚贞不屈。
最后又径直被床头灯砸中腹部,疼得瞬息间逼出尖锐的叫喊来。
唐宗绶裹着被子缩在一角,后背紧紧贴着床头,他额上冒出冷汗,确认穿好浴衣后才警惕的站起身去打开了灯。
地上散落着衣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只穿了一身情趣内衣趴在床上痛呼。女子身材曼妙丰盈,然而唐宗绶看着这么一条来勾他交媾的美艳美女蛇,却提不起半点性趣,反倒是名为后怕的情绪此刻死死捆住了他的心。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这是典型的自卫姿势,此刻一层薄薄皮肉下的心脏快速跳动着。
这种默许的塞人进房潜规则他听闻过,但是确实没料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唐宗绶就算再笨,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谁安排的。
唐宗绶想明白了,心情暂时得以平复下来,他顿时对唐初尧的印象大跌,可现在到底也不是上门说理的时候。
他快速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将衣服和人直接扔到门口,可那女人还扒着门缝不让关,两人居然就这样在走廊上争执上了。
那女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她被大价钱收买,雇主告诉她,要是拍到了照片,钱还会翻倍。这种睡一次拍点照片就少奋斗十年的好买卖她可不想错过。
可这男的要么就是个阳痿,要么是个同性恋,正常男人哪舍得去砸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呢?
唐初尧订的房间就在唐宗绶对面,他隔着一层门听到动静,就知道谋划好的事又折了。
他眉眼耸起极为昏暗的乌云,径直推开房门,将女人安置给收到他信息后的仓促返回的助理,长腿一跨,等不及唐宗绶反应,直接关上了房门。
这个房里混乱的不成样子,被子被揉成一团,床单都扯的七褶八皱。唐初尧环视了一周,随即视线又转回来,冷眼瞧着被他一把推到床上,此时慌慌张张合上衣领的草包,怒火逐渐燃上来。
“怎么了唐总?你自己找的女人行,我特意给你挑的不行?”
唐初尧所有耐心正式告罄,他懒得再跟这个草包作无意义的周旋了。唐宗绶往常花边新闻也不少,隔三差五被抓拍到和不同女人出入宾馆也不是新鲜事。可今日唐初尧投其所好准备的女人他却还看不上,就差摆明了说他唐宗绶就是看不上唐家的东西。
唐初尧步步紧逼,目光沉沉,忽的扯开一个哂笑,自从退役后刻意压制的莽气不加掩饰的全然暴露出来。
“该不会是阳痿吧?”
男人恶意直白的讽刺让唐宗绶无措的睁大了眼。他虽然是抱养,也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大少爷,平日里那些花天酒地的人都奉承他,哪有这种当着面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啊!”
唐宗绶于是很不熟练的开口要反驳他,然而男人此刻不想同他废话了,唐初尧迅疾出手,摁着他脖颈压倒在床上。
“不是?那我看看。”
唐宗绶本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就像是草食动物天生的畏惧感,故技重施要往前爬避开身后的男人。
“啊!”
唐初尧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他极为努力的往前爬,可惜太慢了,他看的没劲儿,一只手握住他的脚踝,硬生生将他整个人又拖拽了回来。
男人随即将一条腿强硬挤进他腿心,膝盖若有若无的碰到他下身多出来的那个器官,轻轻一个蹭动产生的摩挲感就让唐宗绶抖着身子想逃。
他下面藏着秘密,万不得让别人看到。
唐宗绶用尽了一切办法,他蹬着腿狠踹唐初尧,可这无异于蚍蜉撼树,他身前的男人浑身像是钢筋铁骨,他挣扎到精疲力尽,也没能撼动他半分。
唐初尧轻轻松松的一手掰开他的大腿,一手极快的撩起了浴袍。
视线先是毫无波澜的扫过那根软塌塌的、中等水平的性器,随后却凝滞在下方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个身体上的器官。
唐宗绶两手放到身下妄图遮住他光秃秃的下身,不让男人好好去看那个多余的穴,还拼尽全力地要合腿,他此刻还抱着唐初尧没有发现他秘密的希冀,下一秒却被男人一声厉喝镇住了。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