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吻、一百个吻都无法满足他一夜比一夜躁动的焦渴,萧珣呼吸越发急促,终于狠狠一吸美人的舌头之后将他松开,把他双手并起按到头顶,埋下去急切胡乱地亲吻,雨点一般的吻密集地落在柔腻的脖颈上。他似乎格外钟爱这个地方,先是含着小巧可爱的凸起不停打转裹弄,又用湿热舌头贪婪地舔过每一寸白腻的肌肤,吸吮细薄皮肤下的青色血脉。

床榻轻轻吱呀摇晃,一团野兽般的黑影笼在床边,完全笼罩了身下的美人。被饿狼叼住舔舐,那个人长长的睫毛濡湿颤动,无知无觉地被钳着手腕,仰着头暴露出最柔嫩脆弱的喉咙,肌肤一点一点漫上香艳至极的淡红。被吻到敏感的地方,他甚至呼吸会略微急促,发出一点轻哼:“……”

微弱的回应沙哑到若有似无,与白天短短几字的命令训斥完全不同,却同样令人发狂,萧珣下身硬得发痛,却不敢发泄在他卧房里,只能攥着美人的手腕牢牢压住,在他脖颈上来回舔弄,口齿不清地低喃:“先生、先生……唔……珣儿伺候得好吗?先生最疼我,一定会喜欢的……”

他动作太大,一时扯开了美人衣领,露出白莹莹的锁骨,忍不住用炙热的唇舌含住舔弄,齿尖也忍不住留下轻浅牙印。然而那个地方似乎太过细薄敏感,一时经不住这样的刺激,被咬着的人眉头立时轻蹙:“唔……!”

一瞬间萧珣立刻惊醒,猛然停下所有动作,连呼吸都戛然而止,安静伏在美人颈窝,仿佛野兽伺机而动。

直到宁宜真呼吸再次平缓,好看的眉头慢慢舒展,他这才缓缓、缓缓地起身。

随着动作,他的身体所投下的阴影也从美人身上移开。

一点微弱的月光下,那人双手被按在头顶,长发散乱了满床,嘴唇嫣红湿润,脸颊脖颈的肌肤被亵玩舔弄成淡淡的粉色。

美人清冷如同高山积雪,如果只是轻盈隐忍的碰触,根本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这样满含火热情欲的亵玩才能沾染他、融化他,让他眼睫湿润、呼吸急促,却沉在深梦里,露出香艳却不自知的模样。

萧珣又痴痴凝视他许久,喉结滚动,不断吞下饥渴的津液,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知过了多久才稍微平复下来。

他艰难地把自己从床边拔起来,往门外走去。走过案边时,不见如何动作,蜡烛已经重新燃起。

等到他点了灯、叫了水,自然依旧不让旁人进房伺候,自己坐回去,把宁宜真抱在怀里,拿热巾慢慢为他擦拭脸颊和脖颈。他的手法向来舒适到位,力道也拿捏得恰好,烫热柔软的布巾暖热了肌肤,美人被伺候得眉头舒展,浑身上下十分舒适,窝在他怀里静静沉睡,呼吸平静而绵长。

“……”萧珣下身胀痛,盯着他吞咽了好几次,放下手中热巾,忍不住低头又吻了吻他的嘴唇,碰到软嫩唇肉的一瞬心中一阵酥麻颤动,只觉得和方才的深吻一般,皆是满足美妙得难以言喻。

若是再做更过分的事情,他一定会忍不住,在先生卧房里留下不妥的痕迹和气味……所以不能。

等他收拾完一切,这才把宁宜真浑身上下整理好,妥妥帖帖塞回被子,连长发都捧起来理顺。

他边伺候边还要嘀咕:“珣儿好欢喜……什么时候才能和先生一起睡呢?珣儿一个人睡不着……”

烛火再次熄灭,美人无知无觉,并不知晓今夜、以及数个夜晚里所发生的一切。

将卧房的门无声带上,穿过长廊水榭,直到了府门外,萧珣神情这才慢慢冷下来,走在阴影里时俊美的眉眼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侍卫早已守在府外,见他出来便奉上长剑披风,低声汇报:“……今日主动与您立下生死状的龙影甲卫已送医了,断了三根肋骨。”

“知道了。”

浓重夜色里,青年神色漠然地翻身上马,仍在回味唇舌间那股萦绕不散的莲香,居高临下看着前方,声音里不含半点感情:“助孤得了先生一句肯定,当厚赏。”

第156章 6暗衅 小将军回京“宜真,我好生想你!”“先生莫要着凉了。”

每月萧珣来时宁宜真都睡得极好,这夜一觉睡到天亮,起来之后难得有精神,翻了翻收到的信件。

这个世界的任务过于复杂,保住国祚,还要保全六个人,偏偏还给了他一副病躯。如今局中每个人都有所求,他却不能随心所欲,这几年殚精竭虑,扶助季清辞与罗执徐,还要时时给远在边关的聂飞云传信,更要在萧氏兄弟中周旋,寻找二人日后可能的生路。

如今最棘手的一点,莫过于查探清楚萧玄雍的病情,而这又与那位迟迟不现身、行踪诡秘的鬼医钟璃画脱不了干系。

如此复杂如一团线头的局面,大多数时候宁宜真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在正确的道路上,因为无法查看剧情的修正进度。

但这种与天斗的感觉……

几封书信里记载了鬼医或曾现身各地的踪迹,宁宜真细细看过,正要理出头绪,系统却在此时弱弱上线:「……您不觉得萧珣太黏人了吗?昨晚又是他服侍您更衣入睡,系统又有好久没能上线……」

「不重要,他事情做得好。」

到如今萧珣已经十分省心好用,如今局面复杂,连那六个人都把握不及,哪还有闲工夫管教小狼崽的性格,宁宜真低头继续翻看,系统却还在絮絮叨叨继续告状:「昨天他过来找您,在水榭里对老虎差点拔剑了,还特别凶……他的雏鸟情结好严重。」

宁宜真不以为意:「以后长大就好了。」

到底还是令人担心,系统忍不住确认:「他都十八岁了……还没长大吗?」

宁宜真闻言,忽然垂着眼一笑。

清冷美人唇角乍然柔和,笑容淡然而笃定。五年时光几乎没有给他的外表留下任何痕迹,却增添雕琢了他的气质,让那个笑显得极为隽永动人。

「和其他人比起来,就是个孩子。」他显然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致,继续翻开一封信,语气轻飘飘的,「不能提供剧情进度,你还出来做什么?」

「…………」系统又憋又闷,知道自己现在是个碍事打扰的,只能默默不再出声。

宁宜真看完了几封密信,叫人拿出去烧了,徐全过来给他送上新的信件:“公子,小将军的信到了。”

五年间他与聂飞云以信鸽传信,对方会传给他一些战局军阵的信息,以及夷部形势,宁宜真则回信指点,为他化解数次危难。这封信显然是小将军动身回京前寄出,内中语气十分欢喜,还说不知是自己先到还是信件先到。宁宜真细细看完,眸光柔和下来。

西关之于聂飞云是一道坎,这人如今算是从动乱的边关保全了。

……

战马不如信鸽快,到了城外更要整军数日,等到聂飞云终于入京,已是十日之后。

街上水泄不通,百姓围在路边只为一睹聂氏两位将军,更有无数年轻女子含羞带怯从两旁酒楼往下偷看,向年轻有为的小将军投掷鲜花巾绢。聂父满脸揶揄,随从哈哈大笑,只有聂飞云躲花躲得狼狈不堪、满头大汗。进宫前,他不忘传信给宁宜真及另两位好友,言道自己出宫便到帝师府,与众人见面。

季、罗二人自然早早便到,与宁宜真在府中等待,等到前头来人传信,这才一左一右陪着他往外走。

然而小将军快马实在不凡,三人还未走到府门,就已有一道人影旋风一般刮了进来,宁宜真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一双手环住腰间,抱起来旋了一个圈。与此同时有人爽朗笑道:“宜真,我好生想你!”

五年边关时光淬炼出他一身血气,手臂坚硬有力,宁宜真被他旋得晕头转向,被放下来时腰一软,只能跌入他怀里。一时间所有人大乱,罗执徐冷着脸将他扶住,季清辞拿折扇狠狠在聂飞云身上一抽,徐全带着下人颤巍巍过来要搀扶,满脸不赞同:“公子身子弱,小将军怎么能举我家公子?”

聂飞云将人放下,露出一身英武不凡的铠甲,以及风吹日晒出的一张深色俊脸。他粗糙惯了,方才心中欣喜,竟是完全忘了要呵护宜真,更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刚手中掐着的是怎样细细一把腰,一时又羞又惭,喉结连动,脸上烧得厉害:“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太高兴了。宜真,你不会怪我吧?”

“……没事。”宁宜真靠在罗执徐怀里,头一阵发晕,抱着他的人伸手为他按揉后脑,这才感觉好些,抬起脸来看他,“还未恭喜小将军凯旋。”

见他确实没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道贺,热热闹闹往前厅走。季清辞拿折扇去击聂飞云的拳:“平安归来就好。宜真走路都怕没人扶,你竟然抱着他打旋,若是出了什么好歹,罚你伺候锦奴去。”

从方才掐了那把细腰,聂飞云目光再也离不开宁宜真,在他身上扫视,端详他几乎不曾改变的清丽眉眼,一段路走得魂不守舍,闻言才稍微被拉回神志:“……锦奴是谁?”

“一只老虎。”季清辞说到此处也想叹息,“是太子殿下的兽宠,平日里只亲宜真的,我等都不敢靠近。你可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