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真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闻言一怔,心里微动,鬼使神差和他确认,“之前,在床上,你是不是说过……”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激烈的情事中失去意识,却隐约好像听见男人说了类似的话。果然对方更紧地贴住他的颈窝,声音有点闷:“嗯。”

两人一时无言,宁宜真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怔怔地看着黑暗,几乎能听到身后人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自己无法立刻给出他想要的回答,但对方没有丝毫催促,没有强硬逼着他思考选择,只是这样抱着他沉声恳求,在黑夜中安静等候,把温热的胸膛给他依靠。

除却契合的情欲,他们还有很多这样默契的、可以把柔软一面交给彼此的时刻。

温存不知过了多久,宁宜真的手机忽然响了。那段铃声特别设置过,是荣爱的疗养院打来的电话。宁斯臣在他颈侧吻了吻,按开一盏夜灯,替他接起来。

随着那边人的说话,他神色略微变得严峻,宁宜真意识到了什么,动了动身体试图坐起身,男人垂眼听着电话,伸出一条手臂把他扶起来,片刻后才道:“知道了。”

窗外是漆黑深沉的夜色,他放下手机,言简意赅对宁宜真道:“宁远山又一次送去抢救,一直在重复两个字。”

“‘相册’。”

第128章 18和忠犬紧拥缠绵口侍舔穴激烈绵长内射做爱高潮迭起/狐狸的信

凌晨,疗养院。

整座城市陷入沉睡,疗养院里灯火通明,无数照护人员快跑着穿过走廊,气氛十分紧张。宁宜真带着宁斯臣风尘仆仆赶到,换上隔离衣、手套和口罩,这才被允许进入重症监护室,与宁远山会面。

加护病床上的人全身连满管线,在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被一一击垮、宁氏的公共形象大损之后,他浑身的精气神一瞬间被抽空,显出往常掩饰极好的衰老来。看到二人相携走进病房,宁远山吃力地试图移动头颅,浑浊的眼睛与宁宜真对视,断断续续:“你来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睡得正好却被打扰,小少爷有点不爽,懒洋洋靠在男人身上,还有点困倦:“别耽误你吸氧抢救。”

“你妈妈,我很爱她……”床上的人喘着气,像是身体器官都快坏掉,气息奄奄、声音嘶哑,努力辨认宁宜真脸上的表情,试图观察他是否有被打动,“我还收藏着她的照片……在保险箱里……”

“你看过相册了,缺了几张照片……她在里面给你藏了东西……”

相册里有荣芸留下的遗物。

是一笔遗产,又或是一个秘密,只有拿到所有的照片,才能知道母亲具体留下了什么,偏偏最后的一部分照片握在宁远山手中,被他藏在保险箱里。

宁宜真闻言轻轻挑眉,病房里一时只能听到床上人的喘气声。等到宁远山的耐心几乎消耗到极限,他终于道:“你有什么要求?”

“换……换家医院。”宁远山知道这里是宁宜真的地盘,立刻提出切中要害的要求,呼哧呼哧喘完了气又补充道,“让斯臣……留下……”

宁宜真冷笑一声,看了身边男人一眼,干脆利落地转身出去了。房门被带上,宁斯臣站在原地,口罩上方露出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睛,直直看着他。

那是从来跟在他身边的养子,十几年来像个好用的机器,忠心耿耿为他办事,最后却被荣芸的儿子迷惑,跟着他做出荒唐的事情。宁远山气得胸口起伏,试图说服他:“斯臣……小臣啊……是他勾引的你,对不对?”

宁斯臣沉默。

“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宁远山见无法说服他,开始攻击宁宜真,“荣芸的儿子,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害了他两个哥哥……他以前做了多少荒唐的事……你可要想清楚!”

宁斯臣略微垂下眼睛,似乎是在沉吟,宁远山见有希望,趁热打铁:“你把青柏救出来,让他到我身边来,宁氏不能就这么、咳咳……再把我送到G国去,那里有我的医生团队……”

空气中又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病房里只有各种设备滴滴作响,许久,床边男人终于沉声道:“很难。已经在走起诉流程。”

“你有办法的,你离宁宜真那么近……”宁远山竭力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或者你控制住他……他诬告青柏,还打压松涛……只要操作,足够让他坐牢了!”

他情绪激动起来,几乎有点像是谵妄的征兆,开始口不择言,宁斯臣低头看着他,言简意赅:“他拿我当狗。我一旦动作,立刻会被他发现。联系G国和救宁青柏,只能做一个。”

“……那就送我去G国。”宁远山胸口起伏,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等我到了那边,就把保险箱密码告诉你……这样你就能钳制宁宜真!”

“他是个重情的,最放不下荣芸,你只要用这个控制他……一直吊着他……”

“像当初对荣芸一样吗?”

他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宁远山压根没听清他的话,茫茫然睁大了浑浊的眼睛,头都几乎从枕头里抬起来。宁斯臣看着他,重复他的命令:“联系G国,安排航班。”

“对、对……”

又是熟悉的办事风格,宁远山安心地躺回床上。方才的一番威吓、命令和说服劝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神,终于精疲力尽合上了眼:“去吧……去……”

男人目光变冷,转身走出了病房。

宁宜真已经脱掉一身装备,坐在外面长椅上等待,见男人带着明显的怒气走出来,他猜也能猜到发生的事,默默伸出一只手。宁斯臣把他扶起来,带着他往外走,声音低沉:“他想去G国。让我用荣芸的遗物控制你。”

仿佛年老的野兽临死反扑,宁远山所提出的筹码确实无法放弃。只是如今他们并不缺办法来解决这一局面,问题不过在于为他选择一种死法,或者折磨他的手段。

然而知道他将亡妻的遗物作为要挟的一瞬间,宁宜真与宁斯臣两人都感到了深深的齿冷。

这个徒手建立了商业帝国的男人已经被病痛和衰老所控制,最后的一点心神却仍然用在利益算计,坚定不移地相信感情是除他之外所有人的弱点。就是这样一个人,背叛了自己的母亲,更欺骗了眼前的男人长达十五年之久。

少年时期孤苦无依的宁斯臣只能听从他,天真的荣芸曾经相信他,自己也因为他而失去了母亲。

他们都因为同一个人而过早失去了常人所拥有的幸福,少年和青年时期都被巨大的阴影所笼罩,哪怕如今已经足够强大,恨意依然长存,将心底的伤口撕扯得鲜血淋漓。

车子穿过棠城最浓最深的夜,两人心事重重回了家,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宁斯臣想伺候他睡下,宁宜真却抱着他不松手,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咬他:“还想做。”

需要一场淋漓的发泄,才能压过心底的恨意和波澜,用情欲和温存来覆盖长年不曾愈合的伤口。

舌尖又湿又软地舔舐脖颈,一下下轻柔撩拨,宁斯臣呼吸变得粗重,将他压在床上,一言不发吻住他,舌头狠狠抵入。宁宜真被亲得一下软了腰,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回吻,抬腿努力去缠他的腰。两人亲吻的力道几乎是想把彼此吞下去,贪婪索取对方的唇舌,喘息火热急促,激烈的水声全都被吞下肚,宁宜真很快就被亲得动情,抱着他脖子与他缠绵舌吻,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哼哼:“嗯嗯……”

两人在大床上亲吻交叠,契合的身体紧贴着彼此摩擦,很快就情动难抑,坚硬抵着彼此。吻逐渐下落到胸口,宁宜真软着手把衣服掀高,软声催他:“舔我……用力一点……”

如果细听,他声音似乎在微微发抖,克制着某种情绪,宁斯臣俯身到他胸口,嘬住一边乳尖舔吸,手指捏着另一边的嫩肉重重揉捻。轻微粗暴的动作刺激了情欲,宁宜真挺着胸口被他又吸又玩,眼角立刻湿润,紧紧抱着男人伏在胸前的头不让他离开:“再用力点……呜!”

肉舌快速拨挑乳尖,把软嫩的乳粒裹满黏液,滑嫩嫩地拨动玩弄,口腔大力嘬吸,立刻把乳尖吸得可怜肿起。宁斯臣吸完一边又去吸另一边,而后仍不知足,在他白嫩的胸口吮吸出无数红痕,舌头重重舔舐,品尝肌肤的甜味。宁宜真仰着头,透过朦胧的泪眼望着天花板一声声呻吟,被吸得浑身发热,脑中再也想不起其他。

吻顺着肌肤往下,连小腹都被含住吸吮出几块痕迹,随后男人伏在他腿间,捧起大腿吸吮腿根内侧。宁宜真意识到了什么,喘着气低下头,果然看到男人伸手握住他的性器,低头为他含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