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臣默默卷起袖子,露出被只是轻微泛红的手臂,宁宜真啪一下把活血化瘀的药贴按上去,拍平之后整理边缘,端详片刻后忍不住又拿指尖摸了摸线条分明的结实小臂:“好了。”
上次在宁松涛面前演完戏后他立刻澄清表态,此时此刻却并没有为刚才的动手道歉,其中的默契几乎可以解读为亲昵,更别提此刻无意识的抚摸亲近。宁斯臣被他摸得呼吸有点急促,站在沙发边抬起他的下巴,弯腰低头吻上去。
与其说是温水煮青蛙,不如说是强行厚脸皮,最开始小少爷很抗拒炮友接吻,宁斯臣就在做爱的时候趁虚而入强吻他,宁宜真根本躲不开,只能被吻着舌头内射高潮,骂了他几次后被迫接受。除此之外宁斯臣还会在对方睡觉和喝醉时亲他,叼着唇舌使劲吮吸欺负,被吻到喘不过气才会被松开,就是为了让他的身体慢慢习惯于这种快感。到如今小少爷一被亲身体都会软下来,自己却还没意识到,只会较劲一样反亲回去,根本忽略了每次自己都是气喘吁吁被吻晕的那个。
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底线有所后退,而是被狗咬多了就麻木了,宁宜真扯着男人的衣领气势汹汹回吻,舌头像打架一样和他激烈搅弄。热滑湿黏的两根舌头交缠,津液交换,顺着唇角溢出,大脑都舒服得发麻,电流一阵阵窜上后腰,宁宜真鼻息急促和他激吻,腰肢越来越软,终于在被吸住舌头的时候发出抗拒的声音:“够了……待会还……唔……”
贴上药贴的手臂隐隐发热,蔓延到全身和心口,宁斯臣根本不听他的话,捧着他的后脑深深吻他,呼吸粗重喷洒在他脸上,把剩下的话语和黏腻的水声全都堵回去。小少爷仰着头承受,数分钟后终于抓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后扯开,湿着眼睛骂他:“……纪斯臣!别啃了!你真的是狗……”
宁斯臣喘息着被他拉开,眼睛漆黑火热,依旧死死盯着他嘴唇,喉结滚动,吐出简短的字:“想干你。”
“该死的……”
狗男人发情太频繁,偏偏各方面都是他的菜,加上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欲望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宁宜真喘着气,清楚感觉到自己硬了,终于用力把手环上他脖子,怒道:“抱我进去……不许射里面!”
他一动宁斯臣就知道是什么意思,几乎同时伸手搂住他大腿,让他挂在自己身上,而后单手发力轻松抱起他,熟练地往休息室走,另一只手反手带上门。门后很快就传来暧昧的呻吟声,一声声仿佛有点不情愿,细听又好像是过于舒服:“唔……别亲、别吸了!肿了……嗯嗯……”
大床随着动作发出规律的咯吱咯吱响动,夹杂着男人的粗喘,那道呻吟慢慢变成了柔媚的呜咽,显然越来越有感觉,理智和抗拒都被丢在一边:“呜……别一直顶里面……不行、不行……要到了……!”
“想射进去。”
“嗯不……不行……不许、呃……!!去了……呜、射满了……”
美人的尖叫伴随着男人的舒爽低吼,很快两道声音都消失,变成了黏腻低微的深吻水声。
边吻边射的高潮持续了足足数分钟,而后安静了没多久,大床再次摇晃发出声音。高潮的美人正是最敏感的时候,立刻被刺激出不堪忍受的呜咽:“等一下……呜先别动……嗯嗯……”
呜咽很快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低软呻吟,美人的身体显然比话语诚实,很快就被拉进情潮。软软的声音持续没多久就又被亲吻声吞没,第二场显然是全程边吻边做,美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压在大床上张开双腿,糊满精液的腿心一次次吞吮粗热的肉杵,抱着身上男人的肩背,一边接吻一边被插弄得插得汁水四溅:“唔……嗯……”
热汗淋漓的两人抱着缠绵耸动许久,终于男人紧紧压住身下的美人冲刺,闷哼着挺胯,一记极致的深插让性器全根没入黏糊糊的媚穴,性器裹在穴心软肉里弹动两下,畅快松开精关,吻着美人的舌头狠狠内射浓精:“哼……”
穴心被一股股精柱狠狠激射,肉穴立刻敏感得抽搐紧缩,颤抖着死死吮住肉棒,滑出大股大股的热液。宁宜真绷紧身体,攀着男人的肩膀,泪眼朦胧被吻着达到了高潮:“呜…………!”
极致的快感让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像投入了动荡的热水,宁宜真有好几分钟的时间舒服得无法思考,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双腿夹紧男人的腰,手臂也回抱住他的脖颈,手指插在他浓黑的头发里,忘情而投入地与他唇舌交缠。甜美的余韵被无限延长,男人一边缓慢在他身体里挺动,一边深深吻他,肉舌抵入口腔湿滑地摩擦抚慰,性器一下下在敏感黏热的高潮软穴里抽动,汗湿健壮的身体磨蹭着他的肌肤,紧贴得几乎不分彼此。
一个吻十足缠绵而深缓,两个人身体相性实在太好,宁宜真勾着他的腰,被他边吻边慢慢挺动,眼角都沁出泪水,又黏糊糊缠了他好久,忽然感觉到男人的舌头似乎想往外退。他正沉浸在舒服的事后亲昵里,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去吮吸追逐对方的舌尖,双腿绞住男人的腰磨蹭,哼唧着还想亲:“嗯……还要……”
宁斯臣眼神柔和,又吮了下他的舌头,这才摸着他的头发退开,在红肿的嘴唇上亲了亲:“晚上还有行程。乖。”
他说完看见身下的美人双眼湿润懵然,模样十分可爱,忍不住再次低头碾了下嫩红的唇肉,这才起身去浴室给他放热水,却没留意到那个柔情满溢的字对身下人有多大的冲击。宁宜真呆呆躺在被子里,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事,脸上瞬间发热,猛地坐起身。
乖……?
刚才……自己好像主动亲了他……还缠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炮友之间怎么会搞得这么肉麻?
满心混乱之中,宁宜真抓过枕边的手机,透过反光看见自己眼含春情、嘴唇红肿、眼角湿润,一副被疼爱得很好的模样。他一瞬间仿佛被惊雷劈中,低声喃喃:“靠……”
浴室里响起水声,小少爷又坐了片刻,不轻不重拍了下自己的脸颊,用轻微的疼痛让自己清醒了过来,而后低头点亮屏幕拨通了电话。
正是特殊时刻,另一头很快接通,他另一只手无意识攥紧了床单,语速比平时更快,带了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逃避:“林义,我这里事情收尾了。帮我订张两个月之后的机票回L国……不要让别人知道。”
第125章 15和攻当面深吻气死父亲/车内顶穴高潮深喉吞精“想去哪里?”
宁宜真原本给宁青柏设计了更加戏剧性的结局,从一次次摔跟头再到重大的失败,钝刀割肉般磨去他的尊严,顺便让宁远山再次体会到不得不舍弃骨肉的痛苦,从而直面自己的阴暗卑劣。
然而一场针对宁斯臣的车祸成了溅上火药桶引线的火星,如今他再也没有耐心,打算干净利索送走这位大哥。
宁氏集团大楼内,新一季度的公司战略发布会上人头攒动,各界媒体、公司高层和股东汇聚一堂。偌大的宴会厅里,宁远山坐在首席,神态威严,旁边的宁青柏衣冠楚楚,笑容谦逊有礼。一手缔造宁氏商业帝国神话的中年人双鬓微微发灰、目含冷酷精光,身边的儿子正值壮年,仿佛兽群中逐渐老去与新一代的头领,台下人无不投来崇拜的眼神。
时隔数日,宁氏集团的核心成员现身,却不见正在接受警方调查的二公子,更没有在兄弟厮杀中隐隐现出落败之势的小公子,敏锐之人已经嗅到了风向,隐隐对今日的发布会有了猜测。
“感谢各界伙伴的到来。”
发布会很快开始,宁青柏充任了主持人的角色,表现十分稳重大方:“今天,宁氏将正式向大家介绍集团的最新战略。首先请宁氏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宁远山先生为我们讲话。”
热烈的掌声中,宁远山走上台,发表了演讲:“各位贵宾,各位同仁……”
他用简洁的语言回顾了宁氏的发展历程,浑厚声音透过音响萦绕整个大厅,语速恰好,足以吸引所有宾客的专注。一番演讲到了结尾,他沧桑面容上露出一点笑意,满意收尾:“感谢大家对宁氏的支持和信任,在未来的发展中……”
然而与此同时,音响中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打断了他,与此同时身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
难道是下个环节的宣传片不慎提前播放了,宁远山皱了下眉,表情有一瞬的阴沉不悦,随即加快语速,打算遮掩过去:“谢谢诸位,未来,宁氏也将继续……”
“你能看出来,我是唯一合适的接班人,为什么不早点为我办事?”
大屏幕上显示一段两分多钟的录音正在播放,冷酷带着野心的熟悉的声音传出来,台下倏然一静,随即一片哗然。宁青柏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迅速指挥助理:“这是什么!快关掉!”
“父亲迟早会退位,不如你我来帮他加速这个过程。”
录音还在继续,媒体迅速将镜头对准正在发生的一切,闪光灯和快门声连番作响,宾客也都拿出手机记录,宁远山脸色漆黑如锅底,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助理迅速奔出宴会厅试图调停,宁青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脸色却难以抑制变得苍白,先点出关键:“这是我和斯臣的对话,爸,我是被算计的!是宁宜真!”
“大哥真是愚蠢。”
全场议论纷纷之时,宴会厅大门被推开,宁宜真带着宁斯臣走进来,恰巧听到这句掷地有声的控诉,嗤笑一声发出评价。后面警察鱼贯而入,宁远山脸色更加难看,眼看着他快步朝这个方向走来,几步就到了台上,施施然占据了麦克风:“各位,实在不好意思,由于警察执行公务,本次发布会将会改期进行,今天就不耽误各位的行程了。”
他竟还风度翩翩地安抚来宾,快速控制了局面,充满镇定和胜利者的风度。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警察走向宁青柏:“宁青柏先生,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你涉嫌故意杀人罪,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闪光灯下,宁青柏被戴上手铐,嘴唇颤抖还在试图辩解,台上的宁远山面色僵硬,看着小儿子安抚了来宾和股东,转过身对自己露出遗憾的神情:“父亲,抱歉让您经历这样的冲击,先休息一下如何?”
随着他的话,宁斯臣已经上前扶住宁远山,行动间透出不言自明的忠诚与默契。宁远山满脸惊怒,脸色涨红,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被他强行护送下台,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宁青柏被警察推着往外走,拼命扭着头难以置信看着这一幕,反应过来后脖子上都爆出青筋,怒吼:“宁斯臣!是你!你们!”
真是没风度,宁宜真只当作没听到,继续对来宾和记者讲话,对方才一幕只字不提:“宁氏的运营将照常进行,新战略择日发布,稍后我们将正式声明新的发布会日期,请各位尽管放心。”
唇红齿白的漂亮年轻人站在台上,言辞清晰流利,手段不容小觑,几句话、几个举动就将整个场面控制得井井有条。人群从宴会厅逐渐散离,记者像打了鸡血般在人群中周旋,甚至有人现场写起采访稿,只为抢下宁氏即将变天的新闻。
几日后,看守所的探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