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魏书言质问贺庭为什么要想不开,贺庭虚弱的否认了,并说自己只是失眠误食了过量的药物。

可裴禹跟她说的并非如此,因为贺庭当时还留了一份遗嘱、两份财产转移书以及一份捐款合同,遗书内容甚至刻薄到不要第一时间不要通知他的家人,先让他的私人医生来处理后事,把他的遗体打理得体面一点再告诉他的家人,而那两份财产转移书,分别是给他弟弟和母亲的,捐款合同则是投向大陆西北地区教育建设的。

不过魏书言的心态出奇的要比贺庭乐观很多,她偏执的认为死不见尸就是没死,不过贺庭其实天天晚上都能听到魏书言的抽泣声,可能是有那点惺惺相惜的默契在,他们两人开始形于表面的鼓励对方说相信容臣没死,直到自己也动摇也相信这个说辞为止。

在魏书言的陪护下贺庭半个月后就出院了,他应对方的要求也去美国休养了一段时间,等状态调整好了以后他就提出要回国了。

但是贺庭并没有回香港,而是中转去了泰兰,许怀州没想到他还会回来,因为贺庭走后,公司就周转不开了。

把投资公司这边的大小事务都处理好后已经是一周后了,贺庭抽空休息了一天。

下午,他把车开到一个曾经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的赌场前。

永利金宫,贺庭似乎记得容臣跟自己说过这赌场的中文名字应该是这个,因为这赌场大门上挂的牌匾刻的泰文,他也不确定翻译过来是不是这个。

不过这会牌匾和大门上都已经贴了封条,并有两个懒散的警卫守着,而他今天过来就是因为接到了法院的拍卖通知。

贺庭立在车身前发了片刻神,等他决定回去时,又偶然瞥见个熟悉的人影,没一会儿那人便和警卫吵了起来。

他观望了一会儿,等争吵声结束后,他才漫步过去询问榆钱发生了什么。

榆钱整理了一下被拽乱的衣服,老实回答说:“我还有东西在里面没拿出来,他们不让我进去。”

“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有墙头吗。”贺庭很是犀利问他。

“大小姐那边没消息,老板也……不在了,我……”榆钱说得有点为难,“我前两天才从拘留所里放出来而已。”

贺庭点点头,倒也不是全信的意思,“你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的行李以及证件,我之前一直住在里面,听说这里马上要被拍卖了,我得拿回来。”

“这样……”贺庭顿了一下,“明天下午你再过来吧。”

榆钱不知道对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第二天下午如约过来时,赌场外的封条和警戒线都撤了。

贺庭一个人难以推开那两扇厚重的金色大门,就让他过来搭把手,榆钱问过才知道对方竟然把赌场盘回来了。

时隔几个月,里面多多少少都落了点灰,不过得于金碧奢华的装潢设计,并看不出来有一点衰落冷清,给人的感觉只是暂时休业而已。

榆钱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两大袋行李,他从楼上下来时,贺庭还站在一楼大厅的景池前。

不过这会儿景池里的水已经干了,原本浮在水池里的白色睡莲都已经腐烂干褐粘在池底,而立在池子中间的是一座高达三米的白玉观音像。

从榆钱的视角看过去,微微垂首的观音好像在同贺庭说着话。

过了好一会儿,贺庭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榆钱脚边的两袋行李便问:“都收拾好了?”

“是。”榆钱点头。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榆钱摇摇头,“还不知道。”

“容薇没给你留后路?”贺庭试问。

“大小姐没有跟我提过这个,我只是拿钱办事。”

“你很缺钱吗。”

“有一点。”

贺庭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一个缺钱的人眼里的平静要多过局促,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落魄过,所以也可能有些理解误差,不过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本就不多,他不觉得对方是个什么人畜无害的角色,但是他总觉得留下这个人或许会有一点用。

但榆钱立马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说自己不是很想在赌场里做事了,这里太容易惹上麻烦。

贺庭没有挽留他,只说要是有需要再来找他就行。

榆钱临走时,还将一把钥匙交给了贺庭,说是容臣在顶楼房间的钥匙。

不过贺庭上去时并没有用上钥匙,因为门锁已经被破坏了,大概是之前警察搜房时破坏的,果不其然里面都是乱糟糟的。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整理,里面已经大致恢复成他记忆里的样子了,贺庭坐在容臣的书桌前,捏着一枚戒指思绪有些混乱,这是他前面在地上发现的。

这是一枚女士戒指,他能这么确认是因为戒指内环上刻着他和魏书言的名字缩写。

不过贺庭并不能猜到容臣是怎么得到这一枚婚戒的,不过他直接问魏书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贺庭将这枚婚戒依次在五根手指都试了试,除了小拇指能勉强戴到底以外,其他的都不行。

而容臣的每根手指都比他的粗一圈,贺庭忍不住想,那容臣平时会戴哪个手指呢?

第20章 谁让你们把人打成这样

四个月后。

“你还两班倒啊,这日子不过了?”许怀州想着下班了叫上贺庭出去吃个饭,结果对方说还能去赌场那边看看。

贺庭又随便推辞了几句,随后就上车了,驾驶座上的榆钱问对方先是去吃饭还是直接去赌场。

“晚点再吃吧。”贺庭看了看表,时间还算早。

榆钱说明白,然后就将车驶向了赌场的方向。

赌场已经正常恢复营业有一阵子了,而榆钱也是后来自己主动联系的贺庭,也就重新回到了赌场里做事,由于他对赌场里的大小事宜都比较了解,很快就成为了贺庭的专职跟助。

他们刚刚到赌场的停车场,贺庭就接到了肖白竟的电话,对方言简意赅陈述了 一下那场爆炸的原因的确有隐情。

“容薇也在船上。”肖白竟在电话里说,“格兰特要炸死的人是容薇,他应该不知道容臣也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