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你为什么来这里。”

“那也不行,我和上校可能真的不是命定之侣,分化中心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跟什么,你和他绝对不会有错的。”宋兆斩钉截铁道,“你跑来这里游行,是在犯一种很恶劣的错误。”

“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好。”祝丘回忆着,原话告诉他,“不要把人变成战争的武器,这是…毁灭性的灾难。”

“狗屁!”宋兆直接将人拽着衣服拽进车里,“砰”的一声,车门和着灰尘关上,祝丘用手挥了挥空气,“宋哥,我回去他也是看不惯我的,他是真的讨厌我。”

“你老实一点,他就会改变态度。”

车变道后慢慢爬坡,祝丘伸出手迎和着微风,在半路上,整个西伽海一览无余,他喃声说道,“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回到别墅,发现并没有alpha的身影。祝丘慢吞吞地把自己的布包放进小房间,又走去冰箱找吃的。冰箱里面空空荡荡,祝丘这次用力关上冰箱门。

刚转身,宋兆就给他找出来一张卡,“之前走得太匆忙,这里面是你生活费,还有这是别墅的钥匙。你这次就放心地住进来,上校不会再说什么的。”

祝丘全部收下了。

“以后可不能再乱跑了啊。”宋兆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为何,他觉得祝丘看起来跟一颗焉巴巴的黄叶子那样。但下一秒祝丘点了点头,又说:“宋哥,这个电视是怎么开的,你教教我呗。”

说是那样,第二天祝丘发现别墅大门是从外面锁上,根本无法出去。宋兆在中午来了一趟,把买来的食物填满了冰箱,叮嘱了一番又离开了。在午后,祝丘闲来无事,他把头悬在栏杆空隙,观察着屋外的动静。依旧是趁着别人路过的时候扔一颗小石子过去,他暗自观察着路人愤怒的表情,觉得这非常有意思。

这里有吃有喝,但奇怪的是,却没有在外面流浪那样自由自在。

祝丘把水龙头打开,打算洗洗自己的脏衣服。他把那一件病服扔进水池里,衣服上面还有很多没有洗掉的印子,他意思意思地搓了搓,又拿起来拧出水。其实一楼和二楼都有洗衣机和烘干机,祝丘胡乱地在上面按了一通,那洗衣机滴滴滴之后,竟然发出了一阵轰鸣,像是在小型炮弹的声音。

于是祝丘放弃了洗衣机。

晚饭吃的是一盒泡面和一盒草莓。祝丘以前没吃过草莓,一次性朝嘴里塞了两颗草莓,却发现根本塞不进去,又只好拿出来,一个一个慢慢地吃。味道不错,酸酸甜甜的,祝丘吃完草莓就按照宋兆教他的方式打开电视。

他快速换着台,终于停在一个动画片,就那样看了一个小时。这时候他觉得自己耳朵很热,还以为是在外面吹冷风感冒了,祝丘没想太多。

岛上入夜后温度直线下降,祝丘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口热得厉害。像是被扔进锅里的鱼,等着沸水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这是。”

他慌不择路地跑去客厅看信息素检测器,差点还摔了一跤,从检测器可以看出omega信息素含量在空气里在逐渐上升。

祝丘脸上已经渐显一层鲜明的酡红色,他踉踉跄跄地去客厅的柜子翻找抑制剂,“在哪里,在哪里啊。”

连着热度从脸来到脖子,又慢慢向下,感受到那股异常的热,祝丘果断给自己打了两支抑制剂。他匍匐在地上,脸贴着冰冷的地板,以此给自己降温。令人窒息的烫热依旧存在,地板却毫无效果,他突然嗅到一丝来自alpha的味道,那味道很浅淡,却还是被深陷发热期的omega寻找到。

是二楼alpha的房间,里面应该存在不少拥有alpha味道的东西。昨日坚信着alpha并不是他的命定之侣的祝丘,仅仅因这稀薄的味道大为失控。

但只要一点点alpha的信息素就可以把他从这水生火热里拯救。

即使如此,祝丘也坚定着理智,自言自语着,“我…我不会上去的。”抑制剂慢慢有了效果,他钻进被窝,没过一会儿又发出一声呜咽声,他忍受着难耐,伸出一根手指。

银白色月光流泻在他些许赤裸的后背上,睡衣堆垒到脖子上,遮住被咬出血的红唇,也露出更多没有血色的肌肤,两边的肋骨瘦削得厉害,骨头像是要从一层浅浅的皮肤钻出来。

热得过分,想要更多,祝丘于是又伸出了两根手指。他额头顶在被压皱了的枕头上,汗浸的发丝黏在痛苦的脸上。

“热…”他蜷缩着这不太振作的身躯,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牙齿咬紧着嘴唇,当他只能睁开半只眼睛,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门从外由被推开。

空气里弥漫着omega信息素浓烈的味道,说是毒药也不过分。

那双军靴走近了一些,此时omega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坚持,他趴在床上,手还保持着放进裤子里的动作,脸侧对着alpha。

omega看起来很不舒服,还在咬着下嘴唇,眉头紧锁,接着,席柘看见他拿出那两根带着水光的手指,细白的手臂随意地搭在床边,沾湿了一点床单,手掌心微微朝下。

一条银线从那浅色的手指头连绵到地板上。

席柘脸色因这幅场景可谓精彩纷呈。祝丘已然是被煮沸了,只想要脱掉余下的衣服。而站定在他身前的面无表情的alpha无疑是最大的催情剂,祝丘叹出一声自我挣扎的气音,希望这幅模样不要被他给遇见,又希望alpha能够散发了一点信息素。

但是席柘离开了。

祝丘痛苦地把脸埋进枕头里。事到如今只能依托听觉,alpha似乎是去门口,他应该要走了吧,那人却在门口停了许久,不知在做什么。几分钟后,空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清爽的味道,祝丘上下浮沉的意识猜测他可能是开了信息素调节器。

他仰起脖子,小声地低哼了一声,当他再次想自食其力,刚收回手臂,alpha却再次走进来。

视线忽然就和蹲在床前的alpha保持着平行,祝丘睁大双眼,不受控制地凑过去闻alpha的味道。

深陷情热的omega着迷渴求地抬高脖子,在席柘的脖子前闻来闻去,跟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没有区别,当他刚想伸出舌头,想舔一舔那凸显的喉结,却被人很不客气地推了回去。

这力气不下,祝丘倒回床头,甚至眩晕了那么一小会儿。跟中毒一样,祝丘再次坐起身,眼里像是蓄着泪光,“给…给一点信息素吧。”

席柘不发一言,像是在克制着什么,表情冷得吓人。

祝丘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他又趴得更近了,很着急地祈求着,“老公,给点信息素吧。”

第12章

“我为什么闻不到你的味道?”明明是极具诱惑的存在,祝丘却没有办法获取到alpha的信息素,祝丘越来越着急,他又把手伸过来,急不可待地去抓扯席柘的衣服。

而席柘却推开了他,“闭嘴。”他厌恶、反感着,一听到那两个字就感到生理性恶心,目前看来omega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甚至还分不清自己是谁。

并没有履行alpha对命定之侣的义务,他粗鲁地拨开祝丘的衣袖。omega的手臂很细,基本没有什么肉,因情热也泛着过分的红,席柘要给他打一支抑制剂。

在此过程,祝丘很不安分,惹人烦扰的脑袋一直不自知地凑到他身前,鼻尖好几次都戳到席柘的脸。他双目涣散地盯着席柘看,眼球里倒影着alpha的脸,不时嚷嚷着喊他老公。

“我让你闭嘴,你听不见?”席柘声音压得很低,看起来很不耐烦。

alpha对他很凶,祝丘脑袋缩了一点回去,眼睛倒影着无辜的光泽,很想去拥抱alpha却不敢再上前,他无措地靠坐在床头,双手握在一起,目光依旧是跟随着alpha。

但alpha不加犹豫地给他打了一支抑制剂。席柘松开他的手时,便看见omega的脸和脖子红得吓人,祝丘有些怕他,“老公,可以标记我一下吗?”

又是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祝丘仰起脑袋抬头看向他,因席柘手法过于简单粗暴,祝丘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那块打过针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