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觉得,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给自己出主意来演唱会的那位前辈,在听说自己的经历之后,脸上会露出的憋笑不住的表情了。
……干脆一直睡过去算了。
难得地生出了几分想要逃避现实的念头,池砚舟蜷起身子,努力地往被子底下缩了缩,试图把自己重新丢回那恼人的梦境当中。
但是,等等被子……?
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池砚舟的脊背微僵,没有收回去的尾巴下意识地甩了甩,想要绕到身前……没甩动。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尾巴似乎被什么给抓住了,池砚舟的后颈一阵发麻,本能地就想做出反应,尾巴尖却先一步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硬质而光滑的指甲在爱心形状的尾巴末梢上轻轻一刮,就移了开来,针扎一样细微、短促又尖锐的酥麻,却一瞬间窜过了整条尾巴抵达尾椎,水浪一般扩散开来
那涟漪分明轻微到几近不存在、不可感,池砚舟的身体却无端地开始发酥、发软,腿心不久前才品尝过阳具自慰的肉逼也自主地绞缩起来,从内里流出骚黏的汁水。
就仿佛察觉到了他那隐秘的变化一样,身后传来了一声低浅的笑声。然后池砚舟的尾巴再次被刮擦了一下。
“恶魔原来和猫是一样的吗,”带着笑意的声音钻进耳窝,带着暖热暧昧的吐息,在身体深处扩出些微的震颤,“……尾巴是连摸一下都不行的弱点。”
“虽然恶魔会被操晕过去这一点,本来就已经让人很意外了……”温热的身躯从身后贴了上来,赤裸的皮肤没有任何阻隔地紧挨在一起,真切传递的体温,让池砚舟有种相比上次下体相连时,还要更加亲昵紧密的恍惚错觉。
然后他的膝盖就被顶开了。腿缝间挤进来一根炽热坚硬的东西,略微翘起的龟头戳在他同样起了反应的阴茎上,从顶端渗出的腺液晕开黏腻的触感。
池砚舟感到自己头脑的运转好似都变慢了,被调动到极致的感官,捕捉着由身后的人给予的最微弱的刺激。
“已经好湿了……”头顶的角被舔了,是接近根部的位置,尾巴尖被放了开来,指腹却压在了尾椎上,擦着尾巴根轻轻地来回摩挲。
比之先前更加明显、强烈的酥痒战栗一重接着一重,来到了头顶又反向荡了回去,让池砚舟的身体烧得更加厉害,紧贴在茎身上的雌穴翕动着,倏然往外喷出了一小股热流。
低浅的笑声再度响起,掠过头顶,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池砚舟听到身后的人这么问他:“可以直接进去吗?”
莫名晕眩的大脑还没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硕大的龟头就碾过阴蒂、挤开阴唇,退到了下端抽动吐水的屄口,对着穴眼慢慢地、一寸寸地往里挤了进去。
秦知的动作比上一回要温和缓慢了许多,而已然吞吃过一次鸡巴的肉穴,也显然变得越发的乖顺淫浪。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是单纯的插入,滚烫的肉冠就被层叠的软肉簇拥包裹,小心讨好地蠕动着嘬吻。
可那种被一点点地撑开填满的饱胀感与入侵感,却并没有消减多少。
池砚舟忍不住往后抵住了秦知的腰,抖颤的双唇间泄出细弱的呜咽与求饶:“你、慢点……嗯……太撑了……”
秦知放过来握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亲,又用牙齿咬,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的。
“我很慢。”秦知这么说着,已然进入了小半的鸡巴顿了一下,倏然加重了力道,一口气撞到了底。
猝不及防的尖锐快感在腹腔内炸开,池砚舟忍受不住地仰起脖颈,在可怕的侵占感里发出细短的尖叫,被秦知握住的指尖猛地痉挛一下,指甲在那脆弱的皮肤上留下划痕。
他几乎是瞬间就被推上了高潮。
星点的白浊喷洒在池砚舟拱起的小腹上。他的尾巴绷直、翅膀微张,重新软化下来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打着颤。不合常理的过量快感让他的意识都有些恍惚,本能地撅起屁股想要逃,却被绕过来的手臂牢牢捁住,死死地按在那插进了身体深处的硕长鸡巴。
那东西甚至没有完全插入。
秦知咬着池砚舟的耳朵,试探着往里又顶了顶,却始终没能破开那曾经被侵犯过一次的可怜宫腔。宫口处的软肉被顶得凹陷进去,抽搐着含住肉具的顶端吸。
池砚舟又哭出来。这种在性爱的开端,就被快感腿上极端的感受,让他难以自制地生出了几分恐惧。
是契合度太高。
是感情太浓烈、太深刻。
他能够隐约察觉到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魅魔到底是以爱欲为食的生物。
可一个人类,为什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魅魔,怀有那种深入到灵魂的爱意?
池砚舟想不明白。
就如同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有能力抗拒、逃脱,却依旧放任自己在这令他感到恐惧的欲海里,越沉越深。
对方甚至直到现在,还将他当做了有着相似外形的另一个种族。
而恶魔在人类那里,从来都不是什么能够亲近的对象。
勉力汇聚的思绪被一记深顶撞散,池砚舟呜咽着抓住了秦知的小臂,尾巴也跟着缠上了对方的腿根,在四溢的快感里发抖。
根本就消化不了。
不管是那持续不断地往身体里填塞的快感,还是那密不透风地包裹上来的爱意。连呼吸都仿佛变得滞涩。
他好像又要没法思考了。
被秦知拉着的手摸到了下面,摸到了满手的水。丰沛淫热的汁液在两人交合的下体飞溅,黏腻腻、湿哒哒,那根擦着手心耸撞的鸡巴硬得像铁,烫得像火,每一下捣出的咕啾声响,都被放大了无数倍一般,在他的耳中回响。
“你、嗯……慢……哈啊、慢一点、嗯……你别……啊……”池砚舟抽泣着呻吟,肚子里热麻酸胀,全部的感觉都汇聚到一起,搅和纠缠,部分彼此。他哆哆嗦嗦、断断续续地求饶,却只被操出了又一泡淫骚的汁水,喷洒在他自己还没抽回的手心。
“我不叫‘你’,”秦知又把鸡巴塞进怀里的“恶魔”体内,双唇吻过池砚舟的耳朵,又去咬他的角,送进阴道里的龟头压着敏感的嫩肉操,碾着被干到软烂的穴心磨,“我叫秦知,”在池砚舟的耳边报上自己的名字,秦知忽然低笑了一声,“……或者你也可以喊我‘老公’。”
“我以为既然来了演唱会……你至少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池砚舟听到秦知这么说。他想起来之前在那喧闹的场馆内,自己确实听到有人在尖叫着喊这两个字。
湿漉漉的手抽不出来,被带着来到前头,包住阴户夹住阴蒂,强迫着又掐又揉,密密麻麻的刺痛和更加尖锐的快感疯狂地往上涌。
“你呢?”身后的话语宛若隔着水声,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啊……我……”脑袋晕得更厉害了,池砚舟哽咽着张口,发抖的嗓音却被风浪般的快感压倒,好半晌都没连城能够被分辨的字句,“……舟……唔、叫……哈啊、池,砚……砚舟……”
“池砚舟,对吗?”身后的人又低低地笑了一声,伸出舌头去舔他的耳窝,喑哑的嗓音混着情欲,“叫我一声好不好?”
池砚舟没法拒绝。他迷迷瞪瞪地回忆着刚才听到的话,被搅成了一团的大脑,却只抓住了那两个在心里过了一遍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