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愫飞快看他一眼,然后不自在地揪着衣摆说:“你得到你要的了,你、你现在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周景舒惊艳的目光清明起来,站起身,他个子很高,女孩子被他笼罩在阴影里,怯生生地向后退了几步。
“我们目前不能放你走。”
“那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再伤害我……”她肯求着,“很疼……我真的很疼……”
周景舒动了动嘴唇,眼睛不自觉地落在女孩子笔直白嫩的双腿,想起来自己的肉棒是如何粗鲁强硬地插入她的两腿之间,感受稚嫩紧致的销魂。他错开眼,冷声道:“暂时不能,什么时候你怀孕了,我们会再考虑何时放你走。”
云愫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那双黑白分明嵌着水银一般的明眸满是愤怒,她忽然扑过来,双手在他身上用力地拍打,周景舒任她打了几下,很快就制住她的手臂道,她又不解恨,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周景舒蹙眉,直到她自己的腮酸疼了才松口,隔着薄薄的T恤,云愫也看到了血迹。
周景舒道:“你先休息休息,我会给你去买一些女士的衣服回来。”他松开手,和她面对面,云愫双眼失神,绕过他回到床上,周景舒重新将那条链子绑在她的手腕上:“你还想吃什么吗?”
云愫不理会,只是双眼含泪在床上躺下。
许娆回来的时候周景舒不在,她连忙推开卧室门看到云愫依旧躺在床上才舒了口气,心里也不由开始埋怨周景舒怎么这么大胆将云愫一个人留在木屋,万一云愫跑了怎么办。她走入,拧开灯,云愫觉得刺目,从睡梦中醒来,茫然地看向眼前人。
许娆看着云愫依旧一副天真纯洁的面容,冷笑一声,一言不发,上手就在她脸上狠狠摔了一个巴掌。
云愫大脑嗡嗡作响,五官像是被塞到了醋罐子里,酸意四面八方地涌入。她抹了抹嘴角,手指沾染上血迹,口腔也满是铁锈气。云愫虽然柔弱,却不是没有风骨,她豁然回眸,并不畏惧地看向许娆:“姐姐,我妈妈和我自认没有亏待你和许阿姨。”
“你们拥有一切,我却沦落街头,还说没有亏待?爸爸的遗产不是被你们母女都吞并了吗?”许娆疾步来到床边,紧紧揪住她的头发,盯着她狼狈的那张脸狠毒地开口。
“那是属于我们的,爸爸生前没有立遗嘱,自然是我和妈妈拥有他的遗产。”云愫毫不退缩,“而且当初我妈妈还让律师给许阿姨一笔钱作为你的教育费用,还要我们怎么样?是你们破坏了我爸妈的感情,让我妈妈的第一个孩子被冻死,也是你们让我妈妈夜夜失眠,差点深度抑郁,你来埋怨我、伤害我,不觉得很可笑吗?就不怕遭报应吗?”云愫的声音柔柔得,可掷地有声,哪怕是说了几句就开始急速地喘息,却依旧让许娆恨意加深,这就是豪门闺秀的风范,自己原本也可以如此,却要经历那么多红尘风雨。
她怨毒地看着云愫,又狠狠地殴打了她几下,见她体力不支趴在床上,这才稍稍满意:“程云愫,你要记住,破坏我父母感情的是你妈妈,当初我爸妈认识在先,如果不是封青黎从中作梗,他们怎么会分离多年?是你和你母亲占据了我们的位置,你们应该原数奉还。我也会实现得。”
“娆娆。”门外忽然传来周景舒的声音,许娆停下手,恶狠狠地瞪着她然后离开了。
又过了会儿,周景舒拿着碘酒和药膏进入,云愫皱着眉头,浑身都很疼,想着自己干脆死了算了。周景舒碰了碰她的手臂:“我给你拿了药。”
云愫艰难地坐起来,半张脸肿得厉害。
周景舒拧开台灯,看到她的脸慕然一怔:“是娆娆做的?”
云愫听着周景舒亲昵的称呼,惨然一笑,算是默认。
周景舒不再说话,想要让她自己抹上碘酒,可是女孩子一动不动得,仿佛是木雕般,没什么生气。他心底蓦然一软,单膝跪在地面,对她说:“把手伸出来。”
云愫依旧没什么反应。
周景舒只好坐到床边,棉棒蘸了蘸碘酒,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云愫手臂和面庞上。他动作有些生疏,但是小心翼翼,不过还是碰到了伤痛处,云愫“嘶”得一声,抬眼看着上方的周景舒,屋内昏暗,她看得不甚清晰,只有周景舒的漆黑瞳仁明亮如星辰。她躲开他的手费力地说:“你放下吧,我自己会上药。”
周景舒见她极为抗拒,便也只好放下碘酒依言离开了。
许娆在檐下席地而坐,听到周景舒的脚步声,挑了挑眉,暧昧地问他:“怎么样?程家大小姐的滋味儿好不好?”
周景舒攥了攥拳道:“我不想继续了。”
许娆却道:“我们说好了,景舒,我需要让她怀上你的孩子,我们得要一个继承人。”
周景舒也落座,却没有开口拒绝。
他不想承认,心里隐秘的一角却滋生出几许期待。
很可耻。
第0159章 勾引准姐夫(5)云泣(下)
因为受伤,许娆倒是没有强迫周景舒立刻和云愫再次发生关系,她也害怕一不小心人质死在自己手里,便一切算计皆落空。
云愫被人侵犯,许娆心情甚好,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和那些朋友在酒吧里庆祝,别人问她高兴什么,她故作神秘不肯轻易告知。
看守云愫的工作也自然交给了周景舒。
一日三餐照例是周景舒送入,云愫的脸养了好几天才总算消肿,手臂上的伤痕现在仍有一点点痕迹,周景舒垂目望见,又看了看碘酒所剩无几,便想着再去换一瓶,云愫却忽然喊住他,声音轻轻柔柔得:“先生,我能和你谈一谈吗?”
周景舒脚步一转,点了一下头,思忖了几秒中,还是坐在离她稍远的地方。他双手搁在膝头交叉,静静望着云愫,等待她开口。
“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云愫虽然厌恶,但是封青黎给予她的良好教养还是令她语气温和,当然她也怕触怒周景舒,害怕他再对她施暴。
“我姓周,景舒。”
云愫又问:“哪两个字?”
周景舒描述了一下。
云愫点点头,沉吟片刻,稍稍扬了一下唇角:“青葱榆树荫庭除,白日迟迟昼景舒。这名字和春天倒是应景。”
周景舒沉默着,没有回应。他读书不算多,程瀚去世后断了收入,为了供许娆上学,他便辍学打工去了,听得女孩子婉转吟诵,心里有些微妙。
“你和我姐姐是不是恋人?还是朋友?”
周景舒道:“男女朋友。”
云愫闻言,面皮涨得通红,羞愤地看着他:“那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你不觉得、不觉得对不起姐姐吗?”
周景舒没有什么表情,许久,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们需要一个孩子。”
“你和姐姐……”云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面上有几分羞赧,说不下去了。
周景舒站起身,欺近些,察觉到云愫的紧张,又后退了几步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也认识我父亲吗?”云愫鼓起勇气和他面对面对望着,女孩子的眼睛如一汪清泉,不染尘世的分毫,哪怕她被自己玷污了,可还是干净如琉璃娃娃一般。
屋内窗帘紧闭,没有开灯,周景舒被阴影笼罩着,也许是这样黯淡的光线更轻易的蛊惑人心,他放肆地端详着云愫的面容。许娆综合了程瀚与许绯的长相,美丽却并不惊艳,云愫则不同,她的面庞看不出太多程瀚的影子,也许是遗传了封青黎的相貌,五官精致如春日里细腻的工笔画,只是稍稍看一眼,便永生难忘。更难得的是,少女周身的气质纯净如水,举手投足一一显出几分清贵之气,果然如牡丹雍容华贵。
周景舒脑海里顿时描绘出与云愫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春色,面试上不由一热,轻咳了一声,恢复些理智道:“他曾经教导过我,也和小姑一起抚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