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扶着她肩头,慢慢的低下头,去吻魏清辰的唇。她的唇太烫了,一直烫到她的心上。
楚明熙模糊的想着,刚要直起身,魏清辰已经环住了她的颈脖,将她又勾下来一些,势不可挡的回吻过去,入侵了她的唇舌。
“嗯。。”楚明熙按在她肩上的手略收紧,低低的哼了一声,魏清辰却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更凶残霸道的吻了过来。
丝帕里的冰块从手中滑落,沥沥的水声在耳边响起,魏清辰从浴桶中起身,双手攥紧了她的腰,狠狠的吻着她的唇。
她手上有伤。
这个念头在楚明熙的脑海里滑过,一瞬间又被另一个念头所替代。
她身无寸缕。。。
………………楚明熙落在魏清辰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不小心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她的温顺助长了魏清辰的气焰,领口被敞开,亲吻逐渐失控,从火热的唇一直落到了细腻如雪的肌肤上。
楚明熙身前的衣裳都湿了,脚上发软,勉强抵住她肩头,哼气道:“清辰。。。”
魏清辰没空回答她,手上一勾,将她腰上的丝绦又扯散了。
“别。。”楚明熙按住她的手,顿了一顿,才微喘着道:“丫头们还在外边,一会儿该送药进来了。你先别闹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与往常的冷冽大相径庭,又软又娇,直如揉了水一般,激得魏清辰又想亲她了。
可她说的都对,况且自己中了药,这时候真做了什么,往后回想起来,多半会觉得未能尽美吧。
魏清辰重重的喘了口气,强压着旖念,点点头:“好。”
楚明熙已冷静了些,手指在浴桶中掠过,叹了口气:“水凉了。你出来吧。”她说着,去拿一旁架子上的衣裳。
魏清辰取了张巾布,随手擦了一下身子,没让她伺候着穿衣。
“我自己来。你也去换身衣服。”魏清辰说着,视线缓缓落下,方才的水泽都贴在了楚明熙单薄的衣衫上,曼妙的身形被勾勒出来,灯光下简直一览无余。
楚明熙没抬头都感觉到了她宛如实质的目光,身上的感觉悄然弥漫,耳尖发烫一路烫红了双颊,她将干净衣裳塞到魏清辰手里,看都没敢看她,莲步轻抬,就从屏风边转了出去。
这叫人怎么忍得住!
魏清辰觉得心里的火又燃了起来,气呼呼的穿上了衣裳。
这事儿还是惊动了大长公主,雷霆手段先锁了朝云在柴房,又将暮雨软禁在她自个儿的屋子里,才把静芸招了来问话。
儿媳妇是个懂医的,此时还没来报信,想是有把握能控得住事态,大长公主将静芸问了一遍,又让人传了青黛来略问几句,便都放她们回去了。
“小心伺候,再有什么事,连你们一起罚!”穆允贤冷了脸,不怒自威。
静芸和青黛自知思华堂若再出事,她们确都脱不了干系,一齐战战兢兢地跪好磕了头。
等到第三天魏清辰身上的药性彻底清除了,小夫妻两个双双到玉禾院请安,大长公主看到女儿略显苍白的脸,以及手上缠的纱布,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碍事了吗?”她问魏清辰,目光却转向了楚明熙。
楚明熙道:“已无大碍了。只还要将养些时候。”想到冬巡在即,便又道:“若是要出门,也无碍的。只是世子……”顿一顿,她低下了头,婉转续道:“只是夫君最近这三个月都养生些才好。”
“养生?”魏清辰莫名其妙,怎么个养法?
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丫头们纵然是心腹也都不知道她的另一层私密。大长公主做戏做全,冷冷笑道:“你媳妇让你这三个月都别近女//色!”
魏清辰一愣,脸上就红了起来,恰好覆盖了之前的苍白,显得有生气多了。她转头去看楚明熙,楚明熙却没接她的目光,只看得到双颊也粉粉的红了一片。
嘶。。。
她没反驳?所以真的是这个意思??
魏清辰哭笑不得,自忖自个儿哪里能近女//色?可这事儿当着旁人的面又怎么好说?
她一副牙疼的样子,干巴巴的道:“哦。”
大长公主看着她俩面上红红白白转来转去,实在好玩得紧。等热闹看够了,她才展了展华袖,曼声道:“那两个丫头我都给关起来了。你想怎么处置?”
魏清辰下意识的又去看媳妇,她媳妇给她看得烦了,抬步走到大长公主身边,给婆母斟了盏热茶。
“你看明熙做什么!”大长公主很给面子的接了茶,继续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拎清楚!”
魏清辰只得想了一想,拱手道:“这两个丫头都是皇舅舅赐下来的,纵有不是,也不好怎么着。不如远远的打发到庄子上,不许她们再回来便是。皇舅舅那边,还请母亲替儿转圜。”
穆允贤沉思片刻,道:“朝云还是当罚,打二十大板,再打发到庄子去。至于暮雨,倒没犯什么错,就让她去南苑伺候老封君吧。”
魏清辰往楚明熙望了一眼,见她没有旁的表示,这才恭恭敬敬的做了一揖:“是。就按母亲说的办。”
大长公主看得牙酸,挥挥手让她们走。
眼不见,心不烦。
第67章 正宁府
六十七章正宁府
九月末,大将军魏怀书带着定北军一众年轻将领从京城出发,开始了一年一度的北境冬巡。
顾着魏清辰这个“伤患”,此次冬巡比往年略推迟了几天,为此一路上魏清辰没少被哥儿几个或善意或暗讽的“关照”,康浔就时常用“不怀好意”的玩笑刺激她,这日又打马过来,用马鞭一头指了指魏清辰已拆掉纱布的手。
“世子爷,和我赛赛马呀。”他调侃。
魏清辰冷冷一笑,操起鞭子往他马屁股上使劲一抽,那匹马扬开四蹄立即飞奔起来。马背上的康泽毫无防备,抓着马鞍鬼哭狼嚎,后头一行人都哈哈大笑。
魏怀书骑在马上,已近五十的人了,两鬓也逐渐染起了白霜,但长年带兵让他体格健硕,终于离了京城这纷纷然然的地方,他精神头很好。见着儿郎们打闹,也不斥他们,此处离今晚打尖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他扬了扬马鞭,喝道:“跑起来!先到的今晚有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