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梁风这么想着,半蹲下来,伸手剥开一侧发丝,发现她原来清醒着,眼眸盯着地面,眼皮红肿起来,显然哭过,指腹划过眼角,轻声问:“不是回家了吗?谁惹你伤心了?你哥?”

许惟一听见问话,头缓缓抬起来,双眼赤红,盛满愤怒哀伤,咄咄逼问:“你知道那些照片是假的,为什么没和我说?!”

他一顿,刚要开口,便被打断:“你也喜欢郭茜妮!你要帮她整我,让我去找赵虔,让我脱光衣服被他玩,再被你玩,然后你和他们一起看我笑话!”

梁风听着一番污蔑的话,脸色阴暗如铁,顿了一会儿,目光如炬地钉住她:“许惟一,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阴险龌龊的人?”

许惟一看着他,有些不可理喻:“今天下午做都做了,我冤枉你了?!”

原来还在指责他情不自禁的举动。难道奋不顾身去救她,脸上挨的这些伤,全都视而不见吗?

唯独对她一个女人捧出整颗心,却被嫌恶地扔在地上,大骂着狠踩几脚。梁风只觉他的心都被她弄脏了。

他缓缓站起身,看也不看她,冷厉道:“你要是真这么想我,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刚起身要走,一股力气从背后猛撞过来,腰腹间的伤口隐约被撞裂开,他痛得蹙眉。

许惟一发疯似的,奋力冲过去抱紧他,额头抵在坚硬的后背上,撒泼着叫出来:“就要来找你!我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我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你凭什么管我!你管不着我!”

梁风感受着背后紧贴的柔软娇躯,望向锁在腹部的小手,低问:“什么意思?”

欲情故纵?打个巴掌再给个枣?他早被她的这些手段耍得团团转了。

许惟一不说话,梁风掰开她的手,忍着伤口的疼痛,转身将人抱起来,一脚踹开院门,两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大敞开来。

大门来不及关,梁风抱着人急切地走进屋里。

灯没开,屋子里只留淡冷的月光投射在两人脸上,梁风盯看半晌,掌心抚摸她的脸,压低声音问:“为什么来找我?”

为什么来找梁风?

因为没地方可去,她不愿回家面对许妈打骂和许怀信的冷漠,许爸那边不算她的家,和张晓楠虽是好朋友,最近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许惟一没有其他朋友,以前的生活几乎都在围绕许怀信转,所以一旦失去他,她和流浪汉无异,了无牵挂,没有人爱,这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徘徊于寂静的街头,不知不觉走到这里。

许惟一没答话,仰头去亲他的嘴唇,和硬朗英气的脸一样,唇瓣锋利如刀,冰凉刺骨,凌冽地刮着她的,原来和别人接吻并非难以忍受,双臂主动环绕过去,愈发热情地吻着他。

梁风先是一顿,反应过来时,上下唇全被她舔得湿漉漉的,热腾腾的。漆黑中依稀看见女孩紧闭双眼,像只在取悦主人的小狗,浓密的睫毛颤颤抖动,于月色下投射出翩然起舞的蝴蝶。

忽闪忽闪地,直钻进他的胸膛。

砰的一声,梁风用力踹上房门,猛地将她压在门后,双手托抱圆润臀部,让她坐在掌心上。

月光被隔绝在外,屋子里彻底陷入漆黑,许惟一被门把手硌得脊骨生疼,痛呼一声,湿滑温热的长舌趁机钻了进来。

“唔……”陌生的男性气息直窜入脑门,许惟一睁开眼睛,看不清面前脸,粗粝舌头在她嘴里狂乱地搅弄一通,舔完上下颚,又去勾舔一排小白牙,里里外外探索清楚,便揪住甜蜜小舌头密密地吸咬。

空气愈发稀薄,许惟一被亲懵了,仰头靠在门上大口喘气,梁风嘬了一口呼着热气的小嘴,抵住她额头不罢休地问:“找我做什么?”

“说话啊。”

许惟一思索片刻,说出答案:“梁风,我是来找你睡觉的。”双腿主动缠着男人的腰,凉鞋被一只只甩出去,柔软的小脚丫轻蹭他的尾椎骨。

后背掀起一阵热潮,小腹像是燃起熊熊烈火,梁风以为自己听错,再让她说一遍。

许惟一妩媚地笑了笑,如同吸人精血的妖精,吐气如兰地附在他耳边

“你想怎么玩都行,我今晚是你的。”

梁风额头青筋凸起,只觉下面要涨爆,反手抓住后腰处的一只小脚丫。

许惟一像被抓住命门似的,再也不敢乱动了。

小小瘦瘦一只,刚才还淫荡地蹭着他,现在已经被握在掌心把玩,分别揉过脚踝骨,后跟,脚心,又细细抚过圆润精致的脚指头,它们抵不住痒意,像开花一样舒张开。

许惟一颤颤发着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脚这么敏感,双手推抵他,慌乱地让他放开。

“这回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梁风不放,仍捏着颤动的脚心,极度沙哑地说:“一一,我想从脚开始吻你,吻遍你的全身,好不好?”

第0046章 夏日风(梁风 h)

床边的落地扇呼呼作响,许惟一躺在狭窄的木床上,已经被他剥光了。

白炽灯光将她的身体衬得莹白鲜活,饱满有致。

如同一尾光溜溜的银鱼。

整个过程极其配合,她主动解开胸罩,脱掉内裤,遮也不遮,毫不知羞地赤身面对他。

梁风头一回见女人的裸体,以前只在学校外面的碟片店,和一帮大老爷们挤在狭小的暗室中看影片,没打马赛克的,女人就像她现在这样一丝不挂,再被男人分开大腿,用硬腾腾的棒子插进去,吟哦叫出声。

他以为自己很聪明,男女那事全弄明白了,眼下对着床上的人,一时晃了神。

许惟一等了好一会儿,眨眨水润的眼珠子,翻身将他推倒在床,光着屁股坐上硬邦邦的小腹。

异常柔嫩光滑的触感贴在腹肌处,梁风垂眼,不期然地瞥见腿间藏匿的粉嫩花朵,太阳穴一阵突跳,喉节滚了滚:“一一快下去。”

“梁风,我还没洗澡。”许惟一端坐着,脸上一派天真神色,如小孩喃喃自语:“今天跑了很远的路,流了很多汗,还踩进路边大水坑里,摔了一跤,我很脏的,我要先洗干净。”

“水还没烧热。”梁风一点都不介意她脏不脏,单手撑在床面,腰腹肌肉鼓缩之间,便坐直了身体,和她视线平齐:“今天到底怎么了?”

总感觉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她额头的伤疤已经结痂,鼓出胀紫的大包,可把他心疼坏了,凑到面前,伸舌舔去残留的血迹。

伤口泛起温热酥麻的疼痛,许惟一受惊似的往后缩,被他按住后脑固定:“不去医院发炎了怎么办?”

梁风皮糙肉厚,家里没有备药箱,只得用这个法子帮她消消毒,小时候家里更穷,磕了碰了没必要去医院,母亲就是这么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