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图谋的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嫁妆!
按照上一世的路数,她虽没有与魏永淮圆房,但骆丽娴的孩子过继到了她名下,成了她名副其实的继承人。她死后所留下的一切是回不了夜家的,将全部被骆丽娴和魏永淮所生的孽种所继承!
“舒儿。”葛氏抓住她的手,真诚且急切地表态,“你放心,我们魏家是不会让你委屈的,相信葛姨好吗?你和淮儿的姻缘不是儿戏,是我与你母亲姐妹之情的见证,也是我们两家多年来的期盼,你好好的与淮儿成亲,别的事都不需要操心,不论谁在背后对你说三道四,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撕掉那人的嘴!”
魏广征也对夜庚新保证道,“夜兄,凭咱们两家二十多年的交情,你还信不过我们吗?今日我以魏家列祖列宗起誓,舒儿嫁入我们魏家,谁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便是对我魏家不敬,就算淮儿他胆敢让舒儿受一丝委屈,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他逐出家门!”
门外站着三五成群的宾客,虽没人探头进来,但一个个都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也正因为魏家敢当着朝中官员们的面表态,夜庚新也打消了退婚的念头。
眼瞧着他要被魏家说服,夜时舒心都快凉透了。
如果今日她自导的一出‘失去清白’都无法与魏永淮退婚,那她重生一次还有何意义?
不!
她不认命!
她就是自行了断也不会再入魏家半步!
倘若父亲坚持要她嫁给魏永淮,大不了她离家出走!
“咳!”
就在魏广征和葛氏表完态度等待夜庚新回复时,床榻上传来承王低沉的咳嗽声。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
忽律掉承王那张丑陋吓人的脸,只见承王一双黑眸极其不满地瞪着他们,冰冷的嗓音从两片冷硬的薄唇中溢出,“就没人在意本王的清白吗?本王被夜三小姐触碰,难道夜三小姐不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第4章 要她去承王府为婢
房间里霎时鸦雀无声,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连床榻边两名护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王爷。
与魏家三口和夜庚新惊呆的神情相比,夜时舒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承王,她先前只想着利用他,完全没想到,这承王竟然会主动开口,且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最先回过神的葛氏脱口道,“承王殿下,舒儿无意亵渎您,那种情况之下她只知您的安危最是要紧……”
尉迟凌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甚至不等她说完,眸光泛着冷意射向夜时舒,“三小姐,本王要你给个说法!”
夜时舒心中那个激动啊,如果可以,她都恨不得立马贴囍字、摆红烛,直接与他当场把堂拜了……
“王爷,臣女亵渎了您,臣女知罪,任凭王爷发落。”她莲步上前,带着歉意和恭敬跪在床边。
“好,那本王就罚你,从今日起到承王府为婢一年!”
夜时舒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巨大的丑陋的疤痕,别说这张丑陋的脸是假的,即便眼前这个男人是真毁容了,即便这巨大的疤痕是真的,此时此刻在她心中这个男人都是天下第一美!
“谢承王殿下!”她红着眼眶,喉咙忍不住哽咽。
比起嫁给承王,她当然更愿意到承王府做婢女!
一年……
她有足足一年的时间可以揭穿魏家的虚情假意!
甚至有望在这一年中揭穿魏永淮和骆丽娴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而面对承王的发落,魏家三口脸色就跟猪肝一样,眼中全带着怒,可迫于承王的身份,又无人敢驳斥。
就连夜庚新都说不出话来。
毕竟承王也没有要强拆他女儿与魏永淮的姻缘,只是让他女儿到承王府做一年婢女。虽说这处罚让他致和将军府有失颜面,毕竟她女儿再怎么说也是致和将军府的嫡女。可认真计较起来,女儿在救承王时确实触碰了承王的身子,说亵渎之罪也只得认下。
而且,他瞧着女儿谢恩的样子,非但不觉得屈辱,反而还很是乐意……
女儿一直和魏永淮好着,即便不能时常见面,书信也从未间断,怎么突然间女儿就反感上魏永淮了?
不,他有留意女儿对魏家人的态度,那冷冰冰的神色与平日里柔和的性子简直判若两人,甚至莫名的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恨意……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他们缄默无语时,尉迟凌继续开口,仍旧是对着夜时舒说话,“你且去收拾一番,即刻随本王回承王府。”
“是!”夜时舒恨不得长翅膀飞出魏家人的视线,有他这一声‘命令’,她赶紧起身,无视魏家三口以及门外众多看热闹的宾客,麻溜无比地回了她的悦心院!
她离开的速度有多快,魏家三口的神色就有多难堪。
还未过门的儿媳要去伺候别的男人,这比夜时舒嚷着要退婚还要耻辱,试问哪家能受得了?
可偏偏这是夜时舒自己‘招惹’的承王,且又是承王亲口降下的惩罚,他们连指摘的底气都没有!
魏广征黑沉着脸对夜庚新道,“夜兄,家中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给身旁的葛氏和儿子使了个眼色。
一家三口僵硬地冲尉迟凌施了一礼,然后在宾客的议论声羞愤离开了致和将军府。
夜庚新目送他们离开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心绪恢复平静,然后向尉迟凌说道,“王爷,您请自便,臣去交代小女一番,让她去了承王府后必须尽心尽力做事,免得她粗枝大叶再冒犯您。”
尉迟凌淡淡地点了点头。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三人。
俩护卫憋了一肚子话,见无旁人后都迫不及待地要开口,“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