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在心里冷冷道:“闭麦, 不然我就去把?顾霜纯的另一条手腕也掐断。”

系统:……

系统欺软怕硬,居然真的闭嘴了。

有时候倪知会怀疑,这个系统不会是为顾霜纯而生的吧?不然为什么,每次自己威胁要伤害顾霜纯的时候, 系统都会妥协?

顾霜纯能有那种好命?

两人在初级赛道磨蹭到了傍晚,这才回了酒店,第二天一早,尤白羽就精神饱满地起床了:“小知,我觉得今天我们可以挑战一下中级赛道!”

这就是新手的自信。

倪知一向?是以鼓励为主:“好啊。”

然后替尤白羽挑了一个小乌龟绑在屁股后面。

尤白羽还有点不想戴:“有这个必要吗?”

倪知笑了笑,戴上?雪镜,比了个手势:“有备无患。”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滑雪服,只在手肘膝盖处蜿蜒过?金红色的火焰,整个人瘦削高挑,长腿细腰,脸太?小,雪镜戴上?之后,大半张脸都被挡住,只有尖尖的下颌泄露半分雪白肌肤,看起来?冷峻肃穆,似是雪地里被冰封的玫瑰,只看身?形,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

尤白羽本来?还想问?倪知要不要也戴一个,现在却闭了嘴。

小知这一身?好帅,戴个小乌龟未免太?不合拍了。

尤白羽撅着?屁股跟在倪知身?后,倪知昨天在初级赛道消磨时间,现在总算能放肆一下,刚下缆车还没停稳,倪知已经俯冲了出去。

工作人员都被他吓了一跳,刚要通知下方,做好拦截准备,就见倪知一个流畅又优雅的转弯,越过?障碍物,如同一枝射出弦的漆黑羽箭,破空而去,在身?后拉出大朋雪沫,日光照射下,似是肋生双翼,甚至折出一道虹光。

尤白羽忍不住欢呼:“好帅!”

工作人员也放下了拿着?对讲机的手,疑惑道:“他既然会滑,昨天为什么要在初级赛道浪费时间?”

尤白羽有点不好意思,脸红红地骄傲说:“当?然是为了陪我啊!”

呜呜呜小知真好!

他要和小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边,倪知畅快地滑过?终点,坐着?缆车重新上?来?,就看到尤白羽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好像十分感?动。

倪知:?

倪知问?:“怎么了?”

尤白羽一把?冲过?来?,想要抱住他

未果,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拎了回去。

拎他的莱昂很严肃说:“不要在雪道上?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尤白羽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抱歉,我忘了。”

莱昂这才放开手,自己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照本心,拥抱了一下倪知:“我带着?奖杯来?找你了。”

他的拥抱很轻,像是害怕倪知会害怕,只要倪知稍稍一动,他就会立刻放手。

很尊重别人的一种抱法,非常礼貌,不带一点强制性?的意味。

和某个人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如果是平常,就算是这样?的接触,倪知也不会停留很久,但因为想起了某些强迫而霸道的瞬间,倪知垂下眼?睛,任由这个拥抱继续下去。

莱昂感?觉到倪知乖乖地待在自己怀中,一瞬间心跳加速,他甚至有些担心,心跳的声音太?大,会不会引起雪崩。

旁边尤白羽“诶”了一声:“为什么我抱不行,你抱就可以?”

莱昂这才恋恋不舍却很有分寸感?地放开了倪知,轻轻咳了一声,疑惑地看着?尤白羽:“抱歉,我有点听不懂中文。”

尤白羽:……

哇,狡猾的外国人!

莱昂昨天踢完球赛拿了冠军,今早就坐了第一班航班赶了过?来?,现在又精神抖擞地陪着?倪知滑雪。

倪知试探着?在中级赛道玩了一会儿,装作已经学会了,和尤白羽比手势说:“我要去高级赛道试试。”

尤白羽有点担心,但是又感觉如果是倪知的话,肯定没什么问?题。

莱昂连忙道:“有我陪着?他,不会出事。”

尤白羽心里酸溜溜的。

自己要是也会滑雪就好了,就可以陪着?小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席惟在倪知身?边的时候,尤白羽心里除了酸楚,更多的是不爽,感?觉自己的小知被硬生生抢走了一样?,但是莱昂的话,他就不会这样?。

奇怪,难道是因为莱昂人更好,更温柔吗?

后来?尤白羽在网上?看到一句话,叫“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他那个时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待莱昂和席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家雪场包了最好的一片山头,两边是皑皑松林,一部分中级雪道已经相当?于有些地方的高级赛道,倪知坐着?缆车上?山之后,从上?往下看,高级赛道近乎于垂直的九十度。

滑雪看起来?轻松,其?实也属于极限运动,那些公子哥们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其?实很惜命,高级赛道上?根本没有人。

莱昂问?倪知:“你以前?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