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1 / 1)

“这皇宫里热闹着呢。”楚渊捏捏他的下巴,眼底含情带笑,眉梢微微一挑,“缺了你,是怕赏不了月还是吃不了饼?”

“月能赏,饼也能吃,可总有些事,皇上一个人可做不成。”段白月凑近他,语气暧昧又邪气,“想不想试试看?”

“老实点。”楚渊把他的脸推过去,“没用膳没沐浴,你这样的来侍寝,八成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段白月不依不饶,硬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这才肯去沐浴更衣,又陪他去御书房处理政务,等到忙完这一天,已然月上柳梢。

四喜已经在龙床上铺好了崭新的被褥,红艳艳的看着就喜庆。段白月从身后将人环住,抱着就想往床上带,一只手不安分地上下乱摸,将离别这几个月的思念之情表露无遗。楚渊笑着躲了躲,反手拧住他的耳朵:“一脸急色。”

“自然急。”段白月道,“美人在怀,不急那是出了问题。”

“等一下!”楚渊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我准备了好东西要送给你。”

段白月道:“哦?”

床第之间突然提到好东西,他自然不可避免地遐想了一下,究竟是器具还是药膏,视线触及那被柔软丝绸包裹的美好身体,便更加口干舌燥心向往之。但依旧正襟危坐,云淡风轻道:“又胡闹,那些折腾你的玩意儿,准备它做什么。”快些拿出来。

“不折腾,我喜欢着呢。”楚渊回答。

段白月闻言更加惊讶,暗道这才几个月不见,性子倒是热情主动不少,自己准备东西就算了,还表现得甚是急切欣喜。想到此处,他不由心旷神怡,更觉得今晚要好好表现,方能不辜负这一番绵绵情意。

“喏。”楚渊双手捧着托盘过来,“你一定会喜欢。”

“你准备的,我自然会喜欢。”段白月手指轻拈住遮盖的红绸,眼底越发写满柔情蜜意,迫不及待便想将他裹挟回床上,用这盘中之物好好伺候个几回,将眼泪与情话都掠个干净。

见他一直不动,楚渊又催促了一回:“快些。”

段白月微微挑眉,伸手掀开红绸。

一声震天嗡鸣响彻寝殿,将外头打盹的小太监吓得几乎喊出“有刺客”来。

大虫耀武扬威到处乱飞,金灿灿晃人眼,段白月震惊道:“这是何物?”

“送你的,我不知道名字,可是老沈说它值钱得很。”楚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高兴道,“老沈你还记得吧?日月钱庄的掌柜,?他本事大着呢,这些年给小瑾找了不少稀罕货。”

段白月:“……”

“你到底喜不喜欢啊?”见他只坐着不说话,脸上半分欣喜也无,楚渊嘴一撇,“不喜欢我就不送了。”

“喜欢,你送我的,什么时候我不喜欢?”段白月赶忙道,“只是有些意外,啧……你不怕虫了?”

“我怕虫做什么,先前只是不喜欢,不过既然你喜欢,我养着也成。”楚渊又道,“你认得吗?它叫什么名字?”

“认得,文雕虫,的确是稀罕货。”段白月道,“毒性很弱,咬一口还可以治病。”

“果真这么厉害?”楚渊颇为满意,又问,“你先前有吗?”

“没有。”段白月很识趣,“早有耳闻,见却是从未见过,此番真是大开眼界,欣喜若狂。”一边说,一边伸手过去,想要将那竹笼他手中拿走,却没能抽动。

楚渊无辜和他对视,攥得颇紧。

拾不得。

“乖,听话。”段白月拍拍他的手,连哄带骗,将那笼子放在一边,自己重新将人拥入怀里,带着滚上龙榻。

当晚自是好一番缠绵悱恻,两人食髓知味久别重逢,滋味更胜新婚之夜数倍。后半夜时,楚渊趴伏在锦被软榻中,双手被他用红锦缠缚在身后,勉强用肩膀半撑起身体,原想躲到一旁,却只觉身后索取竟越发无度,不由便眉心微皱双眼含水,哑着嗓子哭求,盼望能快些从这痛苦与欢愉交加的汪洋中解脱出来。

“故意勾引我?”段白月在他耳边低语,一只手按住那不断扭动的腰肢,另一只手揉开那汗湿的臀瓣,好让自己能进人得更加无阻。

“我受不住了。”楚渊握住他撑在枕边的手,一头乌发滑落肩头,唇色泛白道,“你快一点。”

“快一点,你怕是会更受不住。”段白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又含住耳垂吮了吮,“换个姿势?你能舒服些。”

楚渊无神细想,便胡乱点点头,在对方抽离而出时,空虚与刺痛酥痒杂糅的感觉,险些让他的心跳又滞了半分。只是还没等缓过一口气,双腿却复而被向两侧打开,最脆弱的地方重新焚起不灭烈焰,滚烫的、痛楚的、饱涨的。他想失声尖叫,声音偏又堪堪卡在咽喉里,最后只余下一声细弱的呜咽,伴随着对方粗重的喘息,一起消散在空旷的寝殿中。

段白月最后重重顶弄几下,在那销魂秘处泄得酣畅淋漓,虽是得了极乐痛快,手臂却也不忘环住怀中瑟瑟发抖之人,在他布满吻痕的肩头落下一连串连绵细吻,动作比起方才自然要轻柔许多,纯属欢好之后的安慰。

楚渊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用双手穿入对方汗湿的头发,小心翼翼揉了揉,生怕自己哪里一一个不小心,又撩得这禽兽兴致大发――他是当真累得慌,全身又黏又腻,该酸的、该疼的,一样也没落下。

段白月取过一旁叠好的软巾,重新分开他的双腿,将那纵横浊物细细擦掉,看内侧肌肤细腻白皙,分外诱人可爱,便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楚渊脸色白上更加三分白,暗道莫不是这两回还不算完,脑袋一昏就想开口讨饶,却又深知此人的毛病,在这种时候,自己无论是喜是怒是哀是求,大概都只曾让他愈发兴致盎然。

“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段白月和他抵住额头,“瞒着我自己偷偷碰过,嗯?”

“没有。”楚渊摇头,双臂环过他的脖颈,“真的没有。”这话自然是假的,他年少力强血气方刚,又深知鱼水之欢的滋味,若心上人远在西南王府,再遇到深夜无眠时,便会想着他的面容与声音,自己解决一回――虽不及情人半分温存,却至少也能聊慰相思之苦。段白月也不会信,他用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双桃花眼,低笑道:“不碰吗,那想我了怎么办?”

“想你……给你留着呢……”楚渊在他耳边说,“都是你的,我不碰。”

那声音沙哑,却又混着青年独有的磁性与低沉,不再似平日金銮殿上沉稳冷漠,而是被欲望染上了一层暧昧的情意。只这一句,便令段白月心间余烬重燃,狰狞的物件也愈发昂扬起来,迫不及待想要找寻那熟悉的温柔乡。楚渊心里叹气,终是舍不得拒绝他,便轻声央:道:“你轻一点。”

段白月低低应了一句,接下来的动作果然便温柔了许多,不过饶是如此,楚渊也依旧痛得皱起眉头。先前已经被他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那处自是红肿不堪,再被入侵占有时,整个腰都在颤抖后缩,若非有段白月箝住肩膀,只怕要跌下龙床去。

“还好吗?”段白月抚开他的长发,眼底写着几分心疼。

楚渊大口喘息,想要再度适应他的巨物。段白月却犹豫起来,他拍拍那光裸的脊背,安慰道:“你缓一缓,我们不做了,我出来。”

“别……”楚渊拉住他,哑声道,“我想要。”

“是你想要,还是想给我?”段白月捏捏他的下巴。

楚渊双腿攀上他的腰肢,眼底愈发水色无边。他想要,也想给,身体在刺痛与饱胀中,反而无端生出几分妖冶期待来,如同盛开在黑夜中的一朵幽冥昙花,又危险又艳情,却又疯狂渴求着更多爱抚和占有,哪怕是被折断也心甘。

段白月眸色渐深,双手扣紧他的十指,再度狂野抽送起来,如同一场电闪雷鸣的疾风暴雨,将身下的人从骨头缝里伺候得酥麻滋润,像一棵被灌满了雨露的春苗,终于在天亮时沉沉睡了过去。

早朝是不用上了,不过文武百官心里都清楚,倒也乐得清闻一天。翌日直到午后,楚渊才从旖旎不绝的春梦中惊醒,睁眼却看到梦境的主角正趴在自己身边,像个偷饱了糖吃的小孩,满脸得意洋洋。

“来人。”楚渊撇嘴,“送皇后去冷宫。”

“外头没旁人,只有四喜。”段白月说,“四喜可不舍得将我送去什么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