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不过我的头硬,没爆就是了,嘿嘿。”金鼠姑笑态向人。

小白狐的两只前爪都受了伤,被白布不松不紧地裹着。

包裹得不整齐,安时礼将小白狐抓出来,亲劳双数,重新包裹了一番,每一只爪子都裹八圈布条,然后在下方进行首尾,不让结露出来:“等它的伤好痊,得将它放生。”

“嗯呐。”金鼠姑笑眯眯,爱不释手地摸柔软蓬松的狐狸毛,开玩笑地道,“好暖和好柔顺,真想把它的皮毛剥下来当暖耳,嘿嘿。”

包裹讫,小白狐自己跳进竹篓里蜷缩成一团,这回家的头没有全部埋进胸腔,它露着一只眼睛,警惕地觑安时礼和金鼠姑。

当金鼠姑说出那句恶毒的言语,小白狐眼含泪水,嘤嘤哭了出来。

“啊,是因为伤口疼吗?怎么还哭了。”小白狐哭起来也有我见犹怜之态,金鼠姑手脚慌乱,捧起它受伤的爪子,嘴里呼气,“别哭别哭,螺螺给你呼呼。”

分明就是被她的言语吓哭的,安时礼叫来阿刀,让他好好照顾好这只狐狸,自己则单手抓起金鼠姑,往书房的方向走:“让我看看你的顺朱儿写完了没有。”

“啊,你说什么?”提起顺朱儿金鼠姑便开始装疯卖傻,“我的脑子刚刚被那只狐狸砸坏了,耳朵听不清了哟。”

第五十二章 大宗伯又吃醋了

装疯卖傻的金鼠姑,没能拗过好为人师的安时礼,在他的之监督下,金鼠姑学会了“金鼠姑”、“安时礼”这六个字的写法,现在闭着眼睛也能写出来。

写了十张顺朱儿,金鼠姑就似被人上了刑具,折磨得她脸庞无颜色,眼神空洞,要吃带骨泡螺以后才还惺。

“你少吃些。”金鼠姑的吃态,安时礼想到了今日那位啃水晶鸭的胖姑娘。

脸庞圆圆,身体也圆圆,但行动灵活,金鼠姑若胖起来,行动只会更笨拙,安时礼好心劝道:“这种甜物,吃多了容易胖。”

“不会的。”金鼠姑一心扑在食物上,耳朵里听不进劝,继续吃盘子里的带骨泡螺。

金鼠姑鲜少动齿咀嚼,用分泌的温唾融化棉软的奶油,化开后再同唾沫一起咽进肚内。

甜味经喉,有逢喜事之爽,她笑意不减,笑时碎玉微露,春风也醉。

“自信何来?”日日见到金鼠姑,安时礼也看不出她这些时日有没有胖些,不过她低头无重颐,侧面见颌线,应当没有胖。

“大宗伯没有听过一句话吗,‘三月田螺满肚子,入秋田螺最肥美’,我们田螺只会在中秋前后肥,其它时候都是瘦瘦的。”金鼠姑说完,张开嘴巴,饿狼吞猎物似的,把一整个带骨泡螺塞进嘴里。

“酸酸酸……”腮颊鼓鼓,吃着甜物的金鼠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酸的?”金鼠姑的唇边沾了些许奶油,安时礼的指尖取一点送入口中试其味,明明是甜的。

“不是带骨泡螺酸,是我的嘴巴酸。大宗伯你那物儿大,弄得我颊酸酸,舌麻麻的……”金鼠姑一边吃一边用掌心揉着腮颊。

“好了,慢慢吃吧。”昨夜香艳的画面就如一缕无形的轻烟在眼前飘,安时礼面色微红,讪讪一笑,抿起唇,不再说话。反正金鼠姑都说不会胖了再多嘴说一句,怕会惹人嫌,索性让她吃到打饱嗝。

苏州人好甜,苏州螺也好甜,不知吃甜物的田螺,肉是不是会更甜。安时礼决定下一回要在中秋前后去一趟苏州,尝一尝苏州的田螺肉。

金鼠姑吃完带骨泡螺,忽问了安时礼一句:“大宗伯,你喜欢吃酸还是喜欢吃咸的东西?”

“酸的。”安时礼回。

“那大宗伯是君子呢。”金鼠姑把沾着奶油的手指抓上安时礼的袖子,擦干净后就收回手,说一句“珠儿滴醋,酸得美味”,然后就跑去找小白狐。

安时礼懂得金鼠姑的意思,俗话说“君子喜食酸,小人喜食咸”,但想来她只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好把不干净的手指擦干净,才胡乱问了一句。

“反正也是你洗衣服。”安时礼看着斑斑点点的衣袖笑道。

金鼠姑自作自受了一回,夜间洗安时礼的那件衣服洗得乱发气,回他榻里睡觉,灭烛火前还在念叨今晚的衣服忒难洗干净:“大宗伯,你能不能爱干净一些,别让你的衣服沾上奇怪的东西。”

她忘了她口中说的那个脏东西是自己弄上去的,安时礼连吃二回亏,也不做计较,解开衣襟,露出光洁的胸膛,只问:“你今晚想不想……”

“几次?”金鼠姑怕安时礼脑子一热,不小心做了三次又要凑个六次,虽受得住,但昨日用唇齿伺候了一回,缓解股间的酸疼,股间的酸疼缓解了腮颊却泛酸意,得不偿失。

“两次。”安时礼的衣服全卸,也宽了金鼠姑身上的衣裳,呼吸间肉体相贴难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晚见眼前的白肉,总觉得腰际的肉和腿上的肉多了一些,锁子骨也不如从前的宛然了。

安时礼眨眼复眨眼。

月光之下,香肌遇风的金鼠姑娇媚可人,嫌夜太长太静的她问了一句:“大宗伯,董公子的写了什么啊?哎呀,我今天忘了去见他啊。”

“呵呵。”这种时候偏要提个董公子,安时礼白净的脸儿变成青灰之色,他屏住呼吸,往下一压,“夜太静,弄六次。”

……

第五十三章 喜不喜欢我

安时礼说六次就是六次,第四次的时候金鼠姑微酸,放松身心去迎合才得趣。

一得趣后一发不可收拾,最后的两次金鼠姑嚷着得趣极了。

安时礼憋着一口气到最后,腰间的骨头疼不能转,脊柱好似走作,而金鼠姑春色满面,精力无限,啃咬他的手指头。

牙齿力道多变,咬疼了人,留下齿痕了还不松口:“大宗伯,你身上的肉是不是唐僧肉,香香的。”

“不是。”安时礼抽不出手指,索性让她咬到齿酸自己松。

片刻后,安时礼的手指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压痕,始作俑者双臂上抬,从容地伸个懒腰,喃喃说几句似梦中言便闭眼睡了。

静寂的夜晚,在柔曼当前,安时礼越想越不愉快,合着他拼尽全力,累死累活地弄上六次,金鼠姑只有快活,没有感到一些难受,那他弄六次的意义何在?他分明是在成人之美。

“起来。”安时礼气不过坐起身,推醒刚去会周公的金鼠姑。

金鼠姑半醒半睡,此刻的她倦于睁眼,拍开安时礼的手,把身子一蜷,缩成一团后藏在褥下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