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伪装很成功,却没曾想暴露的这样早,按照白芽的设想,没个几年完全不会被发现,即便被发现也不会有证据。

而曾旺水取代了段翎渊的位置,他是穷人乍富,被侯府的奢靡迷住了眼,他从原先的滔天大恨变成了贪图享乐的庸俗之人。

白芽也不喜欢曾旺水玷污段翎渊的妾室们,然而曾旺水却说他的老婆被段翎渊杀了,他只能睡他的小老婆们发泄怒火,白芽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看着曾旺水睡这个,睡那个,将侯府变成淫窝。

而曾旺水想侵犯段容盈则不被允许,段容盈腹中怀着段靖生的骨肉,本就不适宜做那种事,更何况,白芽将自己以段靖生的正室自居,她将段容盈看成不上台面的姨太太,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天底下哪有将丈夫的姨太太送出去伺候别的男人的道理,这岂不是将一顶绿帽白送给段靖生。

然而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曾旺水不听劝阻依旧要强行玷污段容盈,玷污侵犯成功也就罢了,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未成,还被识破真身。

白芽昨夜见势不妙早就跑路,她没想管废物一般的曾旺水,她还要留着性命夺走段容盈的孩子,临走之前,她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捅穿了段翎渊的肚子,她以为段翎渊已死,便不再留恋的跑了,接下来,她要去杀当今的圣上,她要将段靖生的仇人全部杀个干净。

当侍卫们找到段翎渊的时候,他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地上血流了一地。

段容盈面对失而复得的小叔叔,她私下无人的时候不放心的撩开段翎渊的裤子,看见鸡巴是从前的模样这才放心了,这一回是真的小叔叔回来了。

她搂着小叔叔很害怕对方会离她而去,她这辈子看过太多的生死离别,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而段翎渊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被白芽折磨的全是都是伤痕,肚子上还有这么个血洞,来治病的大夫都说只能听天由命,段容盈哭了,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恐又惊中,她的羊水破了,她的孩子终于要出世了。

0112 笨蛋美人犯蠢

段容盈费劲千辛万苦,差点把命丢了这才将孩子生了出来,她生了整整一天一夜,嗓子都喊哑了,疼的脸色苍白,数次昏厥,下体大出血,生孩子这件事折磨了她整整一宿,她怀孕的时候还没这样受苦,生孩子的这几个时辰,她将所有的苦头都吃遍了。

乌棣几乎以为段容盈要挺不过去,幸而在黎明即将到来之际,孩子出世,母子平安,段容盈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段容盈吃了一次苦便再也不想生第二个宝宝了,她抱着熟睡的宝宝躺在榻上在想给宝宝取什么样的名字。

宝宝生的很漂亮,先是就能看出宝宝将来一定是大美人,宝宝生的粉妆玉琢,肌肤如荔枝肉一般嫩白晶莹,宝宝的脸蛋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手脚都是小小的,唯有眼睛大大的,亮亮的,刚出生不久是孩子天生就爱笑,刚睡醒就笑,喝完奶也笑,亲昵的拨弄孩子的脸蛋她也笑,笑得段容盈心里柔软,一时之间竟把生育的苦楚抛掷九霄云外。

她对于自己当娘亲的这事依旧感到不真切,她尽管揣着这个肉团子十个月,但她依旧有些恍惚,又觉得十分奇妙,这个宝宝真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孕育出生的宝宝吗,是自己凭空将这个宝宝带到人世间的,当初娘亲生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子的吗?

段容盈抱着宝宝静静的思索,她想娘亲了,也想念父亲,她想念自己的兄弟姊妹,可惜了,段家的人几乎都要死绝了,就连小叔叔也病重在床,靠着人参灵芝吊着性命。

孩子出生前,段翎渊写了几个名字供段容盈备选,段容盈一个都不喜欢,她认定这是她和阿光的宝宝,那怎么能由外人来取名字。

可她学识有限,她想了半天,依偎着宝宝轻声问:“宝宝,我叫你青青好不好?”

宝宝没有笑,闭着眼没有搭理段容盈。

“不喜欢吗,那你这么爱笑,我叫你笑笑?”

孩子无动于衷,甚至扁扁嘴要哭了。

“那叫你什么?”

段容盈取了好几个名字,或许是嫌弃段容盈聒噪,又或许幼小的孩子听懂了名字对她重要的含义,她皆不喜欢,甚至眼泪汪汪作势就要大哭一场。

段容盈黔驴技穷,拿起段翎渊取得名字的纸条,看了一眼,拿起其中一个试探性的问:“小叔叔给你取名晞珠,段晞珠多不好听,听起来像小猪。”

然而宝宝却忽然伸手抓住了纸条粲然一笑。

“宝宝,你要叫珠珠吗?珠珠不好听呀。”

孩子却紧紧的拽着纸条不放手,段容盈妥协了,孩子就叫珠珠。

“好吧,你以后就叫珠珠,你是娘亲的珍珠宝贝,小名就叫小竹子,因为娘亲想和你爹住竹林里,宝宝,娘亲不能和你说你爹爹的事,不然小叔叔会生气,他会不要我们的,他不要我们的话,娘亲就活不下去了。”

段容盈很爱珠珠,这是她期盼许久的宝宝,她让人做了一块紫罗兰色的兰花玉佩放在珠珠的手上。

“珠珠呀……”

听到段容盈喊珠珠,珠珠咧开嘴笑得很开心,舞着兰花玉佩像是想要娘亲宝宝。

段容盈又在心里腹诽,她想珠珠又不是小叔叔的孩子,珠珠为什么喜欢这么难听的名字。

随后她紧紧的盯着猪猪的脸蛋,试图在珠珠的脸上寻找师重光的痕迹,然而或许是孩子还小,她无论如何怎么看,都找不到对方的一丝痕迹,最后,她看了大半天,觉得孩子笑起来的时候很像阿光,凭这点,她笃定孩子一定是阿光的孩子。

段翎渊沉睡了一个多月依旧毫无动静,段容盈急了,段翎渊尽管对她不好,可名义上,他已经是她的丈夫了,她活在侯府的庇佑下,一旦段翎渊去世,她将一无所有,侯府现在还是怀兰管家,吃穿用度全凭怀兰的派遣调度。

段容盈记得一个冒充小叔叔的人让怀兰怀孕了,可问乌棣,乌棣却说这回事,说她记错了,段容盈又问小叔叔的伤怎么来的,乌棣只道小叔叔骑马狩猎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其他一概不知。

段容盈认为自己没记错,是有人冒充了小叔叔,可他们坚持没有这回事,以至于将段容盈搞糊涂了。

她记得有人轻薄她,可乌棣却说她是侯府夫人,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她说乌棣还检查过她的身子,乌棣不承认,他甚至说自己没有碰过段容盈一根手指头。

段容盈茫然了,难不成,这些都是自己的臆想?

看着乌棣正色的样子,她也不好坚持自己的想法,只能坐在段翎渊的床沿边上默默祈祷他能早日苏醒。

乌棣看段容盈这幅泫然欲泣是可怜模样,以及她为了方便喂奶特意没有穿肚兜的淫荡姿态,他鸡巴硬的不得了,恨不得就在昏睡的侯爷面前狠狠的奸弄段容盈。

然而这里人多眼杂,他可不想为了一时的色心导致人首分离,而冒充侯爷的这人还关押在地牢等候发落,怀兰姨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切只能等侯爷醒来再做打算。

段容盈坐在床沿边上哭了好一会,既然药石无医,她只能寄希望于满天诸佛。

许久她抬起眼对乌棣说道:“你让人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要去城外的清凉山上烧香拜佛,祈求菩萨能够早日保佑侯爷可以醒来。”

“是,夫人。”

乌棣翘起嘴角,他想:求什么神佛呀,丈夫死了再换一个不就行了?

段容盈身子还没大好,自从生了珠珠,她总觉得自己身体变差了许多,她吹不得风,晒不得太阳,身子变得怕冷畏寒。

深秋,天气阴冷,空气湿漉漉的,路边桂花开得馥郁芬芳,石头缝中芳草萋萋,段容盈坐在马车上用狐皮大氅将自己裹得紧紧的,道路颠簸,她舍不得带珠珠受苦,没有将珠珠带出侯府,而是将珠珠给奶娘照顾,没曾想这将是段容盈此生最后悔的事。

段容盈坐着马车坐了整整三天,虽有人伺候她,可她依旧觉得难受,她回忆起和师重光逃亡的日子,时间比现在救,亦无人在一旁伺候她,可那时她甘之如饴,心甘情愿的跟着师重光过苦日子。

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好不容易到了清凉山上的寺庙,侯府便飞鸽传书,乌棣给段容盈看了,信上内容很简单,只写侯府被祁王霸占了,他们趁着侯爷病重,救出冒牌货,冒牌货打着侯爷的名义轻松夺走侯爷驻扎在城外的三万大军,这三万大军如今尽归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