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1 / 1)

见江影单方面拉拉扯扯江宁渊,眉一耸,打趣道,“姐姐,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爹爹面前撒娇?”

第498章 赘婿40

“阿照,爹爹不准相公去布庄了,你快帮我劝劝爹爹。”江影没心思谈笑。

“哦~”南梦予讶异地看了一眼江宁渊,笑言,“爹爹做得很对,我尊重和赞同爹爹的一切决定。爹爹纵横生意场上多年,自然不会做出对咱们家有害的事情。”

江影一愣,只觉得眼前有一道看不见的压力往自己头顶袭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你...你们为什么都要这样?你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无情无义了吗?”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爹爹和妹妹都好陌生,陌生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以前的他们不是这样的。

“江影,你敢说你爹无情无义?”江宁渊怒了,用力刷开了江影的手,“你去祠堂,跪在江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江影脸上血色全无,满脸不可置信。

她活了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和妹妹争吵打碎了娘最喜欢的瓷瓶,被爹爹罚跪祠堂之外,就没有被罚过了。

罚跪祠堂算是江家的一个严罚。

“姐姐,爹爹是你的亲爹爹,妹妹也是你的亲妹妹。我们都不会害你,你现在陷得太深了,静一静也好。司羿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他只是表面上对你好而已,他......”

南梦予话音未落,江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面容有些癫狂地吼了一句,“闭嘴!”

江宁渊眉头狠狠一皱,眼看着又要发火。

南梦予率先一步,拦了拦,“因着你一直不肯听我们说什么,事情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从月生的事情到我的谣言以及书房的窜入,你竟然一点疑心都没有,你该醒醒了。”

“难道我要遂你们的意,去怀疑我的相公,我孩子的父亲吗?”江影用荒谬至极地眼光看着南梦予。

“你都能怀疑自己的亲妹妹故意为难你相公,怀疑自己的亲爹爹是在冤枉你相公,为什么就不能怀疑自己的相公?谁是跟你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的人,你不清楚吗?”南梦予言语中有了些冷意。

“好了,够了。再争吵下去也没个结果,人总是宁愿相信自己偏向的人。”江宁渊摆手,“你若是还能想起我是你爹,就给我去祠堂安静带着,好好想一想。”

江宁渊一脸疲累,身形不如以前挺拔。

江影看着这样的江宁渊,终究是心软了些,没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祠堂了。

看着离去的江影,江宁渊愁容满面,“孩子越大反而越难管教了,这是什么道理。”

“别担心,她会想清楚的。”南梦予安慰道,将手中的东西挥了挥,“找了些新花样,您过目。”

“你可真是半点不让人歇息!没看我刚刚在悲伤吗?”

“悲伤能当饭吃吗?您都一把年纪了,什么都看淡了,还悲伤什么?选花样吧!”南梦予老气横秋地道。

“你可真是!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如此上进。早知道你这样,我让你从小就呆在布庄里,看你给我整出什么花来!”江宁渊接过了花样,一边看,一边絮叨。

第499章 赘婿41

他看了几幅,有些愕然,“这些都是山水画,哪有将山水画绣在布匹上的?夫人小姐们也不爱这些啊!”

“谁说是给夫人小姐们的,这是给公子和书生们的。京都现下流行一种隐士之风,喜欢穿着松松垮垮的袍子营造出一种飘逸随性的感觉。他们不喜欢在衣袍上有过多的花样,鄙视任何华服,追求轻逸之感。我觉得这些水墨山水画就不错,让绣娘们试试看,可以做些成衣出来,这样山水画才完整。”

这是南梦予最近纵观京都风赏的结论。

“那就试试。”江宁渊觉得她的想法不错,看着认真照看布庄生意的小女儿,江宁渊竟有一种大女儿也应当如此的想法。

以前的江影就是如此认真对待布庄的,只是...现在变了许多,因为那司羿的事情,整日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南梦予拿着新花样去布庄的绣坊了,江宁渊将自己的命令传了下去,司羿很快得到了信息。

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江影在哪,他要利用江影劝江宁渊收回这个残酷的命令。

“大小姐在祠堂呢,老爷说让大小姐静一静。”

“啊?”司羿呆在了原地。

他现在最能依靠的人就是江影,江影是江家唯一一个听他说话的人。

司羿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布匹放下,直接回家了。

江影能够得到这样的惩罚,一定与江宁渊闹翻了。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让他们一家人生出两家心,让江影彻彻底底地与自己站在一起。

这样一想,被强迫从布庄离开,对他而言,是一件大喜事。

司羿匆匆忙忙地回到了江家,一路飞快地往祠堂去了。

“娘子!”还未到门口,司羿就叫起来了。

祠堂门口站着江家管家,言笑晏晏地拦下了司羿,“姑爷,你不能进去。”

“岳伯,我想要进去看看娘子。”

“老爷吩咐了,你不能进去。”岳伯挡在门口没有动,笑容下透着强硬。

在屋内的江影听到了司羿的声音,从蒲团上起身,走到关闭的木门前,“相公,你别着急,快回院子吧,去照看小眠。”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与岳父大人发生了什么吗?你跟我说,我去求岳父大人将你放出来。”司羿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让江影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姑爷,老爷吩咐了。最好连话都不然你们说,请姑爷小姐不要让老奴为难。”岳伯将司羿往外推了推,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是为何?我只是想跟自己娘子说话都不行吗?岳伯,这是什么道理?”司羿一连问了好几句。

“我只管听老爷的吩咐,老爷说什么是什么,自然有他的道理。老爷说了,如果姑爷不听,老奴就亲自请姑爷离开。”岳伯的那个“请”字说得格外重,让司羿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