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阿照的马。”司羿有些酸楚的道。
“嘭”地一声,江影重重地将药罐搁在了桌子上,“不管是谁的马,都不能这样来欺负你!一次是意外,两次就是故意!阿照是我的妹妹,但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你是我相公!你硬气一点好不好!”
“我不过是个赘婿,在别人眼中比下人也好不哪里去,有什么资格硬气。我只要陪着娘子和小眠,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就好了。我被欺负了不要紧,娘子和小眠不被欺负就好。”
司羿握住了江影的手,在上面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你放那么重干吗?手痛不痛?”
“不痛。”江影叹了一口气,“相公,你不应该这样看自己。你是入赘的没错,但也是我的相公啊。谁敢瞧不起你,欺负你,你便要还回去!不能一味地忍让,平白叫别人看了笑话。”
江影轻咬唇畔,声音低了许多,“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别人会怎么说你,阿照就没有考虑过吗?她完全没把你的脸面放在心上。”
“别这样说,阿照虽然性子古怪,同我不太亲近。但是对你这个亲姐姐和小眠都是顶好的。她把你们当作家人。”
【作者题外话】:没看过这样的绿箭吧?(喝茶.jpg)
第496章 赘婿38
司羿这边在江影面前做足了好人行径,让江影对自己充满了愧疚和同情。
江宁渊则是费心费力地将南梦予叫入了书房,嘱咐她跟江影好好聊一聊,提醒一下江影。
南梦予摊手道,“我刚刚在门口遇见他们,已经把今日的事情跟姐姐说了,但是姐姐好像只相信司羿的话,也认为这不过是无意之中的事情,不值得拿来说道。”
“唉,你姐姐的聪明劲都不知道用到什么地方去了。”江宁渊有些头痛,但仍然嘱咐了一句,“你还是适当的提醒一下她,我也会找个机会说说她的。”
南梦予应下了。
过了几日,江宁渊寻了个时机单独跟江影聊聊,“那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是怎么想的?”
江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心中有些不平之气,“那日的事情是个误会,爹爹,我们呆在自己家中,难道连随意行动的自由都没有吗?”
“相公闯了你的书房确实有失礼数,但也不至于扯出那么多阴谋论来吧?爹爹,您和阿照是不是对相公太过苛刻了?”
“以前您不是这样的,您不正是认为司羿为人忠厚,对女儿好,才同意让女儿嫁给他的吗?您都忘了吗?”
江宁渊揉了揉眉心,“你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我现在满腹疑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且不论司羿以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自从阿照进入布庄以后,发生的这些事情,让我觉得司羿好似变了个人。”
“或者是说,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你妹妹遇到的这桩桩件件,都印证了一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爹爹,我真的不明白。相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在你们嘴里变了样了。您知道吗?他被阿照的马伤了,还劝我不要跟阿照争吵。”
“爹爹您知道的,他是入赘咱们家的,以前不是没被人嘲笑过,这些他都不在意。”
“但是如果连自家的人都瞧不上他,他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相公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驳了面子吗?”
“您知不知道,最近有下人说相公的闲话,说他做赘婿的没有底气,所以连一匹马都能随意欺负他。还说我这个大小姐不如二小姐受宠,眼看着就要失势了!”
“这些话是谁人说的?撵出去了事!”江宁渊用力拍桌子。
“相公跟我说算了,堵不住悠悠众口,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江影凄凉的笑了笑。
江宁渊忍不住教训道,“这事就是你们处理不得当,下人都敢编排起主子来了!你们居然不施以惩戒,这不是纵容那些嘴坏心毒之人吗?!”
“这一切难道不是阿照的马造成的吗?那些下人最是会察言观色,拜高踩低,见阿照和爹爹都对相公态度不好,自然也不把司羿放在心上。我们堵得住一个人的口,堵住的十个人的口吗?”
“江影!你糊涂!”江宁渊愈发觉得这个女儿处事越来越不像话了。
第497章 赘婿39
“你十五岁那年,你院子里的有个丫鬟偷了你的珠钗去外面买。你隐忍不发,故意在那丫鬟面前显露你的新珠钗,引诱那丫鬟上钩,最后抓了个人赃并获,送往了府衙。从此,你院子里干干净净,再也不敢有偷鸡摸狗之辈。”
“你如今二十了,反而软弱又愚蠢起来了!你们的面子是要自己挣的,不是靠别人给的!”
江影一怔,被江宁渊的话带回了那段时光,她拧紧手中的帕子,脸颊青白,“女儿...女儿也不知怎么了......”
“不知怎么了!我看就是司羿的问题!你每次要做出决定时,他都在你旁边劝阻,端的一副为人和善,不与人计较的模样!其实就是软弱!他软弱不要紧,还把你带向了软弱!我什么时候教给你息事宁人?!我宁可你骄纵些!霸道些!”江宁渊激动地吐字。
江影被江宁渊这一顿吼,羞愧不已,“爹爹确实没教过我这些,是我软弱了。”
“哼!”江宁渊重重地哼了一声,“或许是我瞎了眼,为你找了一个这样的人!”
江宁渊满脸凌厉,眼中冷意肆虐,全身的气势凌人。
“爹,您别这样说。相公从未害我,我是尊重他,听取他的建议罢了。”江影有些心惊地道。
“我看你是耳根子软,司羿说什么你信什么。爹爹和你亲妹妹说的话你倒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如此这般,他以后也不用去布庄了!就在家里呆着!”江宁渊越想越气。
“这样怎么行?!爹爹,相公为布庄的生意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呆在家里呢?您让他呆在家里做什么?”江影急得要哭了。
“让他在家好好静静,最好是读些大义之书,不要整天在你耳边说些蛊惑的话。布庄,我是决计不会让他去了!”江宁渊斩钉截铁地道。
“爹!您这样,不是拿刀剜他的心吗?”
“布庄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江宁渊索性霸道起来,一言定了司羿的生死。
江影脸色煞白,一直摇头,“不能如此不能如此......”
江宁渊见她一脸失神的模样,没由来地有些心烦,把茶杯一放,也不管江影是个什么状态,自己拂袖出门了。
谁曾想,回过神来的江影见他要走,提着裙摆急匆匆地追了出来,拉扯着江宁渊,“爹爹,您别这样,您这样伤了相公的心,也伤了女儿的心啊!”
“就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宁可伤了你的心!至于司羿,他一个大男人伤什么心!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犯不着伤心!”江宁渊气哼哼地道。
“阿爹,爹爹,女儿求你了,你要是这样做了,相公的脸面往哪搁啊!”江影苦苦哀求,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提高了声音喊道,“阿照!你帮帮姐姐!”
南梦予正捧着一叠新花样,这是她从画师手中买回来的,觉得不错,正打算让江宁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