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韩仪用力勾起嘴角,断断续续发出笑声,是男人,就永远不要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你不爱我?

再次给韩彬拨过电话仍未接通,韩仪考虑两秒做出决定打给了另一个人,口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

“莫谷声,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再跟你们借钱,那些被操时候的照片也好我受贿的证据也好,要寄电视台报刊杂志律政所都随便你,至于我弟弟,有人会把他保护到滴水不漏,所以,再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用刀捅进你屁眼一直豁到你后脑勺!有什么地方不明白需要我补充?”

第十二章 赌局骗局

清晨门铃响起,韩仪忍着浑身酸痛,睡眼惺忪走出卧室,看见走下楼的韩彬,微微冲他笑道:“早,哥哥。”

“你猜会是谁这个时候上门?”韩仪戏谑笑着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韩彬耸耸肩膀:“要打赌么?我身上连十块钱都拿不出了。”

“我赌是来讨债的,猜错了早饭我来做,猜对了你给我煎鸡蛋。”

韩彬摇头轻笑:“那你去应门,我直接去厨房了。”

转身背对的同时,兄弟两人苦中做乐的笑容迅速剥落了。

韩彬架锅点火,打开冰箱弯腰下去,身后却传来韩仪愉悦的声音:“你小子运气总是比我好,居然是来送钱的,老爸那个古董手枪拍卖掉了,所以还是我来弄顿营养早餐吧。”

恩了一声作为回应,韩彬转回身,狡黠笑笑:“及时雨,我刚发现已经没有可吃的东西,别说鸡蛋,连面包渣都不剩了。”

“那正好出去吃,顺路把支票兑现,我车钥匙扔哪里了?”韩仪抓着凌乱头发,走进客厅里四处翻找,他本是个绝对井井有条的人。

顺手拿过放在台上的信封,韩彬边跟随着走出厨房,边拆看里面内容,除了汇款支票还有拍卖的一张拍卖的手续附件。步伐霍然顿住,连那一丝轻松笑容也僵在嘴角。

“找到了,走吧,小彬。”韩仪回身看向他时,他却立即若无其事微笑起来。

“不好意思,老哥,突然想起约好了朋友,快迟到了。”不动声色,文件纸被攒成一团握在背到身后的手里,手心处露出的那一角上,购买人栏填写着程弓二字。

韩仪故做不满的撇嘴:“老哥总是最不受重视的人,你那个朋友会请你吃饭吗?”

韩彬眼睛弯弯,扬起不掺杂质的笑:“我是去送礼物的,所以他应该不会饿着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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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程弓的住处,没有任何犹豫,就像赛跑五千米前,虽然知道过程艰辛,但总知道终点在那里只要坚持就可以到达。

但现在,韩彬站在门前,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如同站在海中央的孤岛上,连方向也分不清。

正抬手准备敲门,门却霍然拉开,窜出个十几岁的少年像炮弹一样撞进他身体里。韩彬毫无防备跌退了几步,扶墙稳住身体,才看见那少年被人从身后反扭了两条胳膊,拚命挣扎也动弹不得。

钳制少年的男人居然是花辞树,那张过分俊俏的面孔上嘲弄味十足:“妈的臭小子,我管你是将军还是元帅,就得乖乖听你花大爷的话,给我回屋里躺着。”

少年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短裤,胸前手臂满是被鞭打的淤青,不甘痛喊:“放手!我要去告他!他用皮带抽我虐待我,晚上还对我……”

少年说话时腿猛向后踹,花辞树却打着哈欠身体一侧,借力向后抡了半圈,少年向屋里踉跄撞过去,跌在地上浑身剧烈抖动。

韩彬默然看着一切,从脸上看不出他心里盘算什么。

“你--脱衣服色诱的那个”,花辞树手指向韩彬,然后勾动两下,“进来关门,放这小疯狗出去又乱咬人。”

“他是谁?”韩彬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他叫江钧,程弓收养的小狗里最不听话的那只。”花辞树说话时少年又冲向他,却被轻松一手抓了肩膀撂倒在沙发上。

“他还没成年,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韩彬低沉着声音问道。

花辞树眼睛向上翻了翻,吐出口气,咧嘴笑道:“你还是替自己担心吧,论外表你跟我差十万八千里,比年纪还有个十七岁的叶小子在程弓身边,你还有什么本事可用?该不会是床上功夫特别强吧?”

韩彬抬脸,眼里有愤怒,更多却是小孩受欺负时的极力隐忍:“程弓呢?”

花辞树扬扬下巴:“楼上最里面的房间,叶小子说有事要跟他私下商量。”

“叶?”

“叫叶染,程弓的心肝宝贝。”花辞树表情通透出幸灾乐祸的暧昧。

上楼,延走廊到尽头,房间门只是虚掩,韩彬听见少年那种刻意控制频率的呼吸声,以及程弓平稳低沉的语调:

“这样碰,感觉还可以?”

手一时没控制好,韩彬推开门,看见程弓坐在床上,身材消瘦的少年面对他站立,浴袍睡衣敞开里面再没其他遮蔽物,双腿修长自然分开,腿间男器像是即将成熟的果实不论形状色泽都十分诱人,尤其是被握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手里时。

韩彬愣了片刻,对自己不经大脑的行为大为懊恼,几乎下意识狠狠转开脸,但目光仍从眼角躲闪着窜过去,看清那个少年微泛红润的脸,唇间紊乱的吐气,以及平淡里浸透情色的眼神。

程弓替他拉上衣服,拍了下他胳膊外侧:“晚上再继续。”

叶染态度很恭敬柔顺,垂脸目光上扬看着程弓:“那我先出去了。”

“不用”,程弓站起身,“这是你的房间。”

走到韩彬身边,程弓没看他,淡淡道:“楼下是会客厅,你不知道吗?”

韩彬冷冷笑道:“下面那个被你性虐待的在大吵大闹。”

然而两人走下楼后,客厅里却异常安静,看来江钧是被花辞树收服了。

“什么事?”程弓坐进沙发里,面对韩彬他总显得倦怠,厌烦和无聊的空寂。

“你买了我父亲收藏的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韩彬也不认为有寒暄和迂回的必要。

“大概吧”,程弓用手支着额头,漫不经心,“今天送到的货在桌上,还没拆开。”

“你是打算掏空我们家的家底?还是记得那把枪是我最喜欢的?”

程弓摇头,表情有些无奈和好笑:“我只是随便去拍下些看着顺眼的东西,卖方是谁根本没有留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