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虞念安恍神过来时，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坐在苏禀所谓的‘家’里，苏禀双手捧着他的脸，正在一声声喊他的名字：“虞念安！虞念安！你能听到吗？”

虞念安一惊，极其剧烈地挣脱开苏禀的手，往旁边退去。他动作激烈，自己绊了自己一跤，摔坐在地上。苏禀伸手去扶他，他立即像看见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靠近一般，手扶着地向后挪动，避开了苏禀的手。

苏禀的手僵了僵，又慢慢握紧，他看着虞念安：“你没事吧，你……”他的眼神带着探究：“怎么……反应这么大？”

虞念安瘫坐在地上喘了两口粗气才缓过来。沉默片刻，他疲惫地说：“我们结束吧。”

苏禀一时愣住了，没听清一般，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虞念安从地上站起身来，看了苏禀一眼，说：“我们结束吧，别再联系了。”

虞念安离门口很近，他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到门前，伸手去开门，下一刻眼前却天旋地转苏禀粗暴地揪住他衣服的后领将他拽住，拖着他两步将他甩到沙发上。

虞念安的腰重重砸在沙发上的书包上，顶得他生痛。

“说清楚。”苏禀站在他身前，双手撑着两边的沙发，将他困在自己身下，眼里带着某种复杂又疯狂的情绪：“什么结束？”

这种姿势引起了虞念安阴暗的记忆，他迅速撑着沙发坐起身，一把推开靠得很近的苏禀，坚定道：“交易，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为什么？”苏禀阴郁地连声质问他：“凭什么？”

虞念安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冷声说：“苏禀！你有未婚妻！”

“你在乎这个？”苏禀的眼神变了，竟诡异地出现几分兴奋的狂热，他笑了：“你在乎我们的关系？”

虞念安看不懂苏禀，也不想看懂，他只觉得苏禀是个疯子。他站起身，对挡在身前的苏禀冷声说：“让开。”

苏禀却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肩，紧紧盯着他，迫不及待地再次逼问他：“你不想我和别人在一起？”

虞念安动作激烈地甩开苏禀的手，失控道：“滚开！别碰我！”

他绕过苏禀往门口走，却被苏禀抓住了手，虞念安用力甩了两下，没甩开。苏禀逼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愉悦，斩钉截铁对他道：“你喜欢我。”

“喜欢你？”虞念安仰头看着苏禀，不再遮掩自己心中的恨意，尖锐地冷笑道：“我一看见你就想吐，你每次碰我，我都觉得恶心，恨不得把你碰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挖掉。喜欢你？苏禀，你算什么？”

苏禀的脸扭曲了一下，阴郁道：“想吐？”他反手将虞念安扯向沙发，不顾虞念安的挣扎将他压在身下，骑在虞念安身上扯他的衬衫。他的手顺着虞念安的衣服摸进去，冷声道：“我看你吐不吐得出来。”

“放开我！”虞念安疯狂挣扎起来，脸色白得吓人：“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谁同意结束了？”苏禀撕下面上伪装的温良，露出隐藏的阴鸷：“离开我，你要去找谁帮你呢？去找凌枫？去勾引那个曾经企图强奸你的强奸犯？”

虞念安恨道：“与你无关！别用你恶心的手碰我！”

苏禀恶毒地沉声道：“那个强奸犯就不恶心？你去找他，他能带给你快感满足你吗？”

“你以为你就能吗？”虞念安毫不留情地揭开两人之间隐藏的伤疤：“苏禀，若不是你在润滑膏里放药，你以为我能对着你勃起吗？”

“好，那我们试试。”苏禀点点头，神情有些狰狞。他绑住虞念安的手，扯开虞念安的裤子，用手握住虞念安的性器撸动了两下。

见虞念安下身没什么反应，苏禀便急促地低头含住虞念安的性器，一边舔弄一边有技巧地撸动起来，他的手指也熟稔地顺着虞念安的臀缝滑进去，刺探那许久未承受过巨物的入口。

虞念安的双腿疯狂挣扎想要逃离，却被苏禀死死压制住。而最悲哀的是，他的身体早已在一次次药物中习惯了苏禀的触摸，在苏禀手中，他的身体本能地回忆起了曾经那灭顶的快感，竟被苏禀高超的技巧唤起了欲望。

他勃起了。

“你不是能硬吗？”苏禀的声音在虞念安身下响起，带着残忍的笑意。他修长的手指在他湿漉漉的后穴里放肆搅动：“这里也湿得这么厉害，还要嘴硬说不喜欢。”

虞念安心中涌上窒息的绝望。他听见苏禀说：“只是手指都咬得这么厉害，饥渴成这样？”

接着，苏禀强行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半硬的性器抵在他穴口前。

虞念安几乎要将牙咬出血来，他一边挣扎一边怒吼：“放开我！苏禀！你有未婚妻！”

“那又如何？”苏禀残忍地反问：“我们只是在交易，又不是在谈恋爱。而且”他拉长音：“虞阿姨过几天就要去医院复查了吧。”

虞念安的挣扎僵住了。

“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妈妈是医院的院长，不然上次我怎么能给虞阿姨提供那么顶尖的医疗资源呢？”

虞念安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只能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来维持生命。

“你也想阿姨的病能一直稳定吧。”

虞念安不再挣扎了，他神情恍惚地看了苏禀一眼，对苏禀笑了，只是笑得僵硬又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内分裂开来了。

苏禀的性器插进来时，虞念安再次绝望地感觉到了快感。他的指甲用力地抠着沙发垫，手臂因忍耐而爆起青筋。这样清醒地感受到快感更为可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如何被拖入漩涡中沉沦。

他清醒地明白自己是如何下贱，清醒地发现自己已经成了自己最恨的人。

“还走吗？”苏禀边干他，边恶狠狠地问他：“还结束吗？还要去找凌枫吗？”

无论苏禀如何发疯，虞念安都不反抗，只是顺着苏禀的话，麻木地说：“不走。不结束。不找。”

反抗不反抗一切都没有意义。

脱下了温和伪装的苏禀异常可怖，像不知疲倦的噬人怪兽，一次次将虞念安吞噬。一直到半夜，苏禀才满足。

做够了，苏禀却不肯放过他，而是占有欲强烈地将半硬的性器插在他被肏得红肿的后穴里，就着这种姿势搂住他，说：“就这样睡吧。”

虞念安依旧不反抗，顺从地躺在苏禀怀里。他听着身后苏禀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直挺挺地睁着双眼，僵硬地看着对面的墙。

他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他想起他父亲搂着的那个浓妆艳抹的男人，和那男人脸上讥讽的笑。

“是爱情，懂吗？爱情。”

“爸爸，”他想起年幼的他追在父亲身后哭得撕心裂肺：“别走。”